第 27章 大戲

另一個指著小販大罵：「你個缺德喪良心的小x崽子，當老娘是好糊弄的，五十文一個雞蛋你也敢賣？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嘴。」

那邊大嫂二嫂，一個嫁過來二年未有身孕，一個剛嫁過來三個月，這兩人都是官宦人家嬌養的小姐，從來也沒有經歷過潑婦罵街，一時被小姚氏的猙獰嚇住了，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小販可不是弱手，迎來送往的哪個嘴皮子不利索？什麼樣的人和事沒見過？沒聽過？更何況這就是一群囚犯，以前都是一群大爺似的人物，如今比爛泥都賤，還敢罵他？還能饒過？順便要把過去受的有錢人的鳥氣一起發了。

「你個死老太婆，你還以為你是官夫人吶？小爺我肯五十文賣你東西，給你臉了？我給的是官差大爺的臉，你是個什麼東西……」（以下省略）仟仟尛哾

這邊小姚氏也不罵兒媳婦了，過來幫著老姚氏一起和小販對罵。

徐園園在小販們圍上來的時候就去買了幾張肉餅，看到那裡開罵，就立刻拉著小七小八，路邊找了塊「風水好」的石頭上站著，塞給徐修柏兩個，小七小八一人一個，就著水，一邊看戲一邊吃。

徐修柏看著她瞪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那邊的吵架，偶爾還點點頭，小油嘴叭叭的吃東西賊快，兩小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十分可愛。在這瞬間他又覺得昨晚的想法極其可笑，這完全是妹妹恢復了本性而已，自己怎麼會覺得不是妹妹呢？就因為她做事周密？徐修柏又覺得自己腦殼痛了。

另一邊小販和兩姚氏終於從對罵升級到動起手來。小販強在是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拳拳到肉，腳腳踹實。兩姚氏強在二打一，手多指甲長，九陰白骨爪一頓狂撓。

周圍大都是看熱鬧的，小販的同行在看到「自己人」臉都抓花了，也不再看熱鬧，上前去拉偏架，下黑手。這下兩姚氏可虧大了，身上不知道被佔了多少便宜。反應過來的兩人，立刻大喊大叫「非禮啊」。可是周圍的囚犯們第一，膽小不願意惹事。第二，兩姚氏的做派，他們也看不上。第三，人家有一堆兒子孫子在呢，怎麼也輪不到自己去裝那個大頭蒜。徐園園早就發現大房，三房，五房的人了，一個個躲在人後。大房的男子都自詡讀書人，女子都是官宦小姐，更何況剛被罵過，覺得丟臉。三房就三夫人和四哥徐修武，四哥被三夫人死死地拉著。五房就五叔一個成年男子，他才不出頭呢。

最終三房四哥掙脫出來，上前拉架，可惜，一腳被人放倒。徐修武倒在地上大喊：「大伯、二伯、五叔，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快出來呀？你們要看著祖母被人欺負死嗎？」

這一喊，徐家的男子都不好再縮在後面了，只得上前，徐修柏也跟了上去。對方看見來了這麼多人，也就住手了。衙差看見不打了，才出來主持「公道」。

小販先下手為強喊屈：「大人，您看看，我好心賣給她們吃食，她嫌貴不買就是了，怎的還上來就罵人，打人，你看看我這臉，我這一家老小還等著我養活呢，今後還怎麼出門做生意？我們是窮苦人家，可不像這些個貪官污吏，吃的腦滿腸肥的，您看看這肥的都像年豬了。」

小販一說完，就引起了旁邊百姓的哄堂大笑，確實，兩姚氏是挺肥的。尤其是老姚氏，可能是年老色衰，老太爺早就不去她屋裡歇息了，她就毫無顧忌的大吃大喝起來，可能是窮苦出身，她尤其愛吃大魚大肉之類的葷菜，所以身材早就走形的沒邊了。小姚氏應該算是豐滿妖嬈的體型了，不然大伯也不會明明不滿意娶她，還左一個孩子，右一個孩子的生。剛才就屬她被摸了個遍，衣衫扣子都被扯了兩個，露出一片白花花。此時正用兩隻手緊緊的抓著衣領，也知道羞了，躲在大伯身後。

「胡說」老姚氏躺在地上喘著氣吼道：「他就是個黑心肝，爛肚腸的，東西賣那麼貴，盡賺黑心錢。」五叔在她後面一個勁的給她順氣。

「我們又沒求你買，你嫌貴別吃就是了，其他人怎麼都不鬧？我就告訴你，也就我們好心，才肯貴點賣你們東西吃，我們要不高興了，還就不賣了，你去吃屁去吧！大家說對不對？」

「對」，其他的小販一口同聲的回答，甭管以前關係怎麼樣，此刻他們是一個利益共同體，這也是剛才小販張口閉口「我們」「我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