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 章 衝突
「你,你們,你們這群賤民…」
「賤民?大家聽聽,她竟然叫我們賤民?」小販煽動著周邊的小販和路過的百姓。
「我們是賤民,你別吃賤民做的東西呀?再說了,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是個連賤民都不如的囚犯。如果不是看在官爺的面子上,不想給他添麻煩,我們就是拿東西砸死你,都沒人追究。」
小販一句話說到了老姚氏最憤怒的事情,她咆哮起來,「你們等著,你們等著,你們這群下三濫的賤民,我不會…啊~啊~」
實在看不下去的衙差,上前對著老姚氏劈頭蓋臉的一頓鞭子,後面那兩聲「啊」就是被抽的。他早就看出這老婆子就是個攪屎棍,一個隊伍將近兩百人,就她和她兒媳兩個人是一點臉面都不要的,像這樣的人一定要把她打怕了,才會收斂不惹事。反正也缺個立威的對象,就用這個老太婆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好了。
衙差手下不再留情,啪,啪,啪的抽著。有幾鞭子差點抽到五叔徐茂源身上,嚇的他「嗷~」的一聲蹦開,任由他娘倒在地上,不再上前。
老姚氏就在躺地上被衙差抽的打滾,一邊滾著,還一邊喊著「你等著」。衙差一邊抽,一邊罵:「個死囚犯,一天天的盡惹事,不抽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吧?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是吧?還讓爺們等著?我讓你作死,讓你惹事。」
直打的老姚氏縮成一團,輕微的喊著「不敢了,再不敢了」,才有其他衙差上去攔住了,攔人的衙差指著老姚氏對犯人們說:「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身份,當多大的官,有多尊貴。記住了,現在,你們就是囚犯,都別給爺們找事,老老實實的到了流放地,你們就自在了,有什麼本事就不歸爺們管了。但是現在,這一路但敢不乖覺,這個老太婆就是你們的榜樣!現在,都給我散了。」一頓話說的眾囚犯面面相覷,做鳥獸散。
此時大伯他們才敢上前去扶老姚氏,可老姚氏已經站不起來昏迷了,最後只得扶著她坐到了路邊,幾人商議著怎麼辦。
拋棄老姚氏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講究孝道,不管以後會怎樣,你敢拋棄親娘老子,你就等著被所有人排擠吧!衙差也絕不會等老姚氏養好傷再走的。背著走,也不現實,老姚氏的體重在那裡,徐家大大小小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背?屎給你壓出來。那就只能抬著走,可是徐家男子手鐐,腳鐐戴著,自己走路尚且困難,如何再抬一個老姚氏?思來想去只有花錢買一輛牛車拉著走了,自己等人還可以歇歇腳。
可是錢由誰出?又是一翻爭執。徐園園想狗到二房分家,所以表現出一付,處處以二房馬首是瞻的樣子。最後五房分攤。
商量定了,就由做生意的五叔出面和衙差們溝通打點了。一共花了一百二十兩銀子,衙差正在氣頭上用了二十兩。牛車用了一百兩,對方可是看見他們剛才的打架了,聽到老姚氏口口聲聲的罵「賤民,下三濫」的,更何況這裡是城門外,可沒有牛馬市集,選擇對象可不多,就獅子大開口了,一下子翻了五倍不止,平時一輛好的牛車也不過十七八兩銀子,這還是京城的價格。
回來拿銀子的時候,徐園園忍不了了:「一家二十多兩銀子呢,這錢我們出了,應該可以坐車吧?」
「死丫頭,哪裡就有你說話的份了?」
「五叔,你別吵吵,我就問一句,我們一房能不能坐車?還是說錢,大家平攤,車只能祖母坐,其他人都不可以坐?如果這樣,那我也不說什麼。」
「修柏你就任由你妹妹胡鬧?」大伯徐茂公冷下臉來說道。
徐園園攔住要開口的徐修柏:「大伯,您別叉開話題,還拉扯我哥哥,我只想知道這車我們一房能不能坐,很難回答嗎?還是說,您們其實從一開始就只想著我們出錢。車卻與我們沒關係?」
「小小年紀,牙尖嘴利,不懂得尊重長輩,真真是沒有教養。」
「沒有教養?我懂了,您的意思就是說,錢,我們一樣的出,車我們不能坐,但凡我們有一點意見就是沒有教養是吧?」
「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大伯,你也別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了,還女子與小人的,活像你是從石頭裡生出來的一樣。您立身就不正,今天你花的錢,還是你兒媳婦給的呢,她們不是女人那?你花著女子的錢,卻罵著女子。真真是端碗吃飯,丟碗罵娘。我也不與你們啰嗦,只一樣,不讓坐車,不出錢。」仟仟尛哾
「還有,也不要說什麼丫頭片子沒說話的地方,我們一房就我和哥哥兩人,我都不能說話,我還出個什麼錢?再說了,也沒有聽說過兒子還在,要孫子出錢的道理。」
「死丫頭,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徐茂源吼道。
「五叔你也別張口閉口的打死誰,出了徐府大門,都是囚犯,也得我認你,你才是我五叔。你敢動我一指頭,我就往衙差那裡跑,到時候你會不會變成第二個祖母就不好說了。該說不說的話,我都說了,你們要還是剛才的想法,你們就下去找我父親要錢吧!」說完徐園園拉著徐修柏轉身就走。完全不在乎徐茂公和徐茂源的陰沉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