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該下飛機了
順著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看去，一個身穿機長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站在我面前，煙霧報警器的燈光閃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一時間讓我以為是在舞廳或者是情趣酒店。
「寧揚師哥好久不見~」林夏兒向我打著招呼，聲音甜美中帶著的高興勁我感受的真切。
「林…夏兒？」我不敢相信這落落大方的姑娘竟是林夏，我六年前離開時她才十一二歲。
「怎麼不認識了？是不是變化太大驚艷到你了？」林夏兒咧嘴一笑，陶瓷般精緻的臉格外動人。
「大大大…確實大…」我掃了一眼她胸前的巨物，認同的點頭。
林夏兒是比我低三屆的師妹，曾經在回校時她代表過優秀畢業生髮表演講，隨後畢業分到PD.時恰好在我手下實習過一年。
「呀，王瑜課長，你也在啊？」林夏兒瞟見了押著罪犯的王瑜。
王瑜微微點頭，這孫子在學妹愛裝樣子的毛病到現在還是沒改，看著就來氣。我在心裡鄙視王瑜。
一天內見到兩位熟悉的人，心情有些複雜，原本以為自己都習慣孤寡了，結果遇到故人後心瞬間又活絡起來。
「小夏同學，趕緊把煙霧報警器關了，閃的我眼睛疼。」
「關不了。」林夏兒雪白的小手無奈一攤。
「為什麼？」再閃下去我的眼睛真的要瞎了。
「師哥，你覺得是誰吞雲吐霧引發了報警器，又是誰熔斷了電路導致無法關閉呢？」林夏兒眨巴眨巴眼睛，俏皮的看著我。
我頓時老臉一紅，媽的，你直接報我名字不就得了，還整這出。
「你不是開飛機的嗎？怎麼這點都修不好？」
我試圖嘴硬在學妹面前找回點面子，誰知道遭受到了林夏兒的強烈反駁：「師哥，人家是開飛機的，不是修飛機的！再說你不是也會開飛機？怎麼不去修？」
「別理這傢伙了，他現在就會打飛機了。」王瑜冷不防的開口，狠狠的刺痛我。
我正欲找他理論，誰知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我本應扔在出租屋裡的打火機，打火機上印著一個性感足球寶貝。
王瑜當著林夏兒的面將打火機遞到我手中，讓我原本就羞愧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呵呵……寧揚師哥六年來口味變化挺大哈。」林夏兒注意到了打火機上的美女，讀懂了王瑜話，訕訕開口。
「………」我一時語塞，多年來在學妹面前維持的高大形象這一刻轟然倒塌。
臉面盡失的我捂著臉回到座位上一言不發，留笑的合不攏嘴的林夏兒和王瑜待著。
他們兩人在敲定收尾工作，一般就是一些經濟賠償問題什麼的，畢竟PD.執行官在抓捕過程中總會損壞一些建築什麼的，數學什麼的，最無聊了。
看著窗外白雲藍天，腦袋暈乎乎的，想必是暈機葯的藥效過了。暈交通工具對我來說是一個弱點，哪怕只坐幾百米也會暈，所以每次坐車坐飛機王瑜總會準備好葯。
一切都這麼熟悉，連窗外的風景都從未改變過，沈憶、韓成陽、劉佳佳就好像還坐在離我不遠的位置，沈憶帶著耳機，韓成陽翻著色情雜誌，劉佳佳……
大廈樓頂，躲在門口的男子慌張的看著錶盤，直升機螺旋槳吵個不停，繩索上順著夕陽落在樓頂……
叢生的灌木中，擦著樹葉與露水奔跑追趕敵人，柔軟的髮絲挽著手臂，蹲伏著在不遠處山丘上的，透過狙擊鏡的……
荒島上、沙漠中、沼澤里、瀑布下、懸崖、冰窟、村莊、高樓、遺迹、軍火庫、生化所、精神病院……
「喂，
小羊，快起床，目的地到了！」
猛地驚醒，飛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地，窗外的風景被取代為建築，周圍的座位空空如也，只是煙霧報警器依舊閃著紅燈。
心疼的抽搐，疼痛感讓我清醒的回到現實，手掌攥緊的只有爆掉的打火機，碎片沒入皮肉中，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該下飛機了。
出倉口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想必是林夏兒這個大嘴巴宣揚出去的吧。
走到倉門口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去面對那些曾經熟悉的人，該笑吧應該。
下定決心走了出去后，我露出一個自認為瀟洒的笑容，準備接受他們熱情將我淹沒。
「你怎麼還在飛機上？快下飛機，這架飛機要進行維修了！」不滿的聲音傳入耳中，將我整理好的情緒擊個粉碎。
仔細一看全部穿著工作服，xx飛機公司。靠，原來是飛機維修人員！
雖然很尷尬，但我假裝無事發生，挺起胸膛走下飛機，然後向PD總部邁近。
「我就跟你說了PD都是些神經病吧？現在信了？」
穿著xx飛機公司的領頭人員對著一個新來的工作人員說道，隨後那名工作人員猛烈的點頭，對著發言者吹捧的說：對對對，果然還是大哥知道的多，以後還請大哥多多教導我。
媽的哪裡都有狗腿子，我呸，我最瞧不起這種狗腿子了，還對對對，對你大爺的三舅媽。
憤怒過後又是短暫的失落，不過很快釋懷。我一個逃兵怎麼總想著英雄歸來的劇本，真不識相。
推開PD大門，透過門看到裡面，不禁感嘆這六年來的變化巨大，設施設備全部bulinbulin的，遠沒有之前的寒酸勁了，反而更有科技感。
大門裡一個小門，原本刷通行證進入現在也變成了基因測定，將指尖放在提取器上便能達到結果。基因測定通過後門會自動開啟，如若不通過則會被當做入侵者，發起警報，封閉大樓的同時千百束激光對準，隨時消殺。
我怎麼知道的？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
我此刻正就被千百束激光指著，想不知道都難。
又他娘紅閃閃的，讓我十分氣憤，閃了一路結果到了基地還是閃。我跟他娘的小星星似的，遇到我的東西就亮晶晶是吧？
心裡暗暗吐槽著，「轟隆」一聲巨響從周圍傳開，下意識的展開心理場，還未完全展開時，一道聲音出現了。
「真想剛回來就炸基地？」
「您都準備用激光干我了，我還不能正當防衛了？」看清四周后，我放下了防備。
「臭小子，這麼多年一點沒變。」精神矍鑠的老人笑罵我一句，周圍的人近乎全是我熟知的人。
「歡迎回到PD，寧揚。」
靠，我被玩了。
但心中還是充滿感激，要知道當年我不告而別做逃兵對於PD來講沒發布通緝令懸賞我就算好的了，如今還來歡迎我回來，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眼眶有些濕潤，記憶中的人站在我面前，清晰又模糊，這裡才是「家」啊。
直至被陳浩和李傑抬進大廳，我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我以為沒有的東西還存在著，這就是驚喜帶來的衝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