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樓里危機
疤臉帶著人馬槍指餘墨時,白毛一行人已經被左手帶到了他們社團相熟的醫生診所。
左手也是從小跟疤臉闖蕩這麼多年的狠手,以一手出其不意的左手刀叫響的名號,也斬過很多狠茬子。
這些人里看起來傷勢最重的白毛,雖然渾身佔滿了血,但其實他最不受影響,一包紮就行了,雖說有點疼,但是一瘸一拐的還能走。
其他幾個那真是傷筋動骨,沒有特效藥慢慢恢復的話,幾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白毛讓醫生先幫他處理,包紮時特意囑咐讓他包的緊一點,現在已經是能動彈了。
於是湊到左手面前,笑著說:」左手哥,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他們幾個估計還要處理一會兒。」
「老大他們今晚肯定有大陣仗,你看我們倆是不是一起先過去。讓他們幾個就留在這。「
左手一聽,覺得白毛說的有道理。這幾個小子扔在這就是了,幫老大佔地盤最重要。
於是說道:」行,你們幾個就留這,白毛跟我走。「
說著就先出門走去,白毛回身對幾個人悄悄說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們趕緊包紮好,也快點過來。今晚有大事,咱們兄弟可不能落下。到時悄悄找到我,跟緊我,咱們沒肉也要弄點湯喝喝。「
說完就轉身出去,左手已經著急走遠了,白毛連忙跟著左手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往大廈那邊趕去。
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白毛肚子里還有什麼壞水,明知道那邊危險,還往那地方湊。
而此時頭被槍頂著的餘墨已經顧不得超凡者的體面了,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疤臉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就你?你小子毛長齊了嗎?還超凡者,你知道超凡者長什麼樣嗎?」
餘墨聞言頓時大急,「我沒騙你,我真是聯邦超凡者,真的。」
「呵,現在你才給我這畫虎皮,想蒙誰呢?先給我把這小子胳膊先打斷,讓他知道知道這樓里今天到底誰說了算。」
旁邊小弟頓時上手,餘墨還沒來及得反應,一根鐵棍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左臂之上,只聽咔嚓一聲悶響,左臂已經被硬生生打斷。
「嘿,老大,這小子骨頭還挺硬,震的我手發麻,要不是我用了全力,這下可就露怯了。」
啊,餘墨一聲慘叫,咬著牙,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捂住左臂的他卻不敢反抗,這明顯是個下馬威,自己要是硬扛著讓對方下不來台階,吃虧的還是自己。
所以只能咬著牙默默運功修復傷勢,然後認慫的說到:「大哥,我確實是聯邦超凡者,今天是我得罪了大哥,我的不對。這條胳膊就當是給您賠罪了,咱們有話好好說。我的證件就在我衣服里,不信您可以翻出來看看」
「哦?」,疤臉頓時抬手讓小弟停了下來,狐疑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狼狽的小子,給旁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搜搜他衣服。」
「老大,真的有東西,你看」。小弟把從衣服里搜出來的證件遞給疤臉。
疤臉翻看著手裡的證件,臉色一下有些難看,這小子還真是聯邦超凡管理局的超凡者。
這可麻煩了,梁子結下了,可就不是這麼好解決的了。尤其是超凡者,他可是知道這幫人,從來都是自認高人一等的。
尤其是這小子這麼年輕,還有聯邦做靠山,今天這個事,難了啊。
想到這疤臉不由的怨恨起白毛來,MD,這小子信息都沒搞清楚,
讓他白白掉進一個大坑裡,之後饒不了他。
但是現在不能退,一退,自己就算今晚能吃下這棟樓,那之後不定還有多少麻煩等著自己呢。
於是就見疤臉冷笑一聲,將手裡的證件扣進手心裡。說道:「哼,你小子拿個假證件,就想忽悠老子,老子可不吃你這一套。今晚你別想這麼簡單就脫身。」
餘墨聽疤臉這麼一說,反而輕鬆了下來,只要有的商量,那他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於是依然低聲給足疤臉面子道:「今天都是我的錯,我在這給大哥賠罪了。大哥你說,有什麼兄弟能做到了,定然赴湯蹈火,全力以赴。只求大哥能網開一面,給兄弟留條活路。」
疤臉見餘墨這麼上道,倒也不在緊逼,示意兄弟們都退後幾步,讓餘墨起來。
「既然你這麼上道,那好,哥哥就給你划條道出來。今晚肯定不止我們一個社團過來,到時候,兄弟只要打頭陣。把其他幾個社團給我干趴下,那今晚的事,咱們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到時候,不僅今晚的事算了,以後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社團里,給老弟留個位子。也是沒問題的。老弟覺得怎麼樣呢?」
餘墨聞言心中一喜,倒不是貪圖這個小社團的那點利益。只要讓他今晚能活著回去,以後的賬,慢慢算。
面上到是感恩戴德:「大哥,沒問題,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晚小弟一定沖在最前面,幫大哥拿下這裡。以後小弟就跟著大哥混了。」
疤臉也是一臉喜色拍著餘墨肩膀:「哈哈哈,對對對,我們是不打不相識,今晚就全看兄弟你的表演了」。
說著又跟幾個老兄弟使了個眼色,「你們幾個,帶著餘墨去收拾一下,然後今晚就看我們這個新兄弟的怎麼大殺四方了。」
餘墨看了看這幾個懷裡鼓鼓囊囊的大漢,知道疤臉不是這麼容易相信自己的,於是說道:「放心吧,大哥。我今天這條命都是大哥的,一定跟幾個哥哥好好學習。」
然後就被幾人帶走,準備對付其他聞信而來的社團。
「老大?這小子到底是真的假的?我們這就饒了他?」,疤臉的心腹有點沒明白老大的操作,這種人物要是真的,放出去日後可沒有好結果。
疤臉把手心攥的證件,輕輕撫平,看著證件里的照片,面無表情的說:「不管是真的假的,這小子今晚必須得死,但是不能現在就死在我們手裡。你們今晚主要就給我盯著這小子,如果是其他社團的能幹掉他,那就最好了。如果他沒死,最後幹掉了其他社團還能活著的話,你們就乘亂給我打死他,不要留把柄,懂嗎?」
「哎,知道了,老大」,幾個心腹聞言,知道自己老大沒打算放過這小子,頓時笑了起來,暗中叮囑幾人跟住餘墨。
這時,就聽見外面小弟傳來聲音:「老大,附近幾個社團都來了,在樓下跟我們的人衝突起來了。」
疤臉隨手將手裡的證件塞進口袋,看了看等在外面的一眾兄弟,「走,都跟我下去。今晚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一群人擁著疤臉來到樓下空地,附近幾個社團的人已經將大樓圍了起來。
「疤臉,你TM來得挺快啊,這就想霸佔了這棟樓?我看你臉上的疤可不夠大啊。」
「哼,老齊,你是車裡沒油了?還是腎里沒水了?來的這麼慢,吃shi都趕不上熱乎的。今天我在這,你快給我滾吧。」
「嘿,疤臉,你這是把我們都罵了一頓啊。怎麼著?來得快,就想吃獨食啊?你也不怕吃太快噎死」。
「嘿嘿嘿,就是。四哥說的對。我們三家今天都在這,你一家可吃不下這棟樓啊。」,最後說話的叫由迪,一個面色慘白,形如骷髏的白種人。
疤臉看著附近的其他三家社團都到了,反而不著急了。慢吞吞的說到:「既然三位都到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今天可不是來佔地盤的。」
「這棟樓我們都知道,之前一直是燕軍罩著的。今天傳來消息,說是他死了。那這棟樓就得有新主。」
「咱們佔地盤也得講究個名正言順不是,要是這是無主之地,那咱們說不得得見個高下。」
「但是,這棟樓可不是無主之地。燕軍死了,他的小兄弟,餘墨可是還在的。這是從小跟著燕軍的小兄弟,一身格鬥術都是燕軍親傳,實力不在燕軍之下。-」
「今天燕軍突然死了,那他兄弟餘墨自然有資格接管這棟樓了。」
說著疤臉把餘墨推了出來,一身狼狽已經清理乾淨了,只是左胳膊還裹著繃帶。
「呵,你隨便拉出個阿貓阿狗的,就想佔了這棟樓?我們可是不答應「。老齊根本不搭話茬,「今天大家是來搶地盤的,可不是看你來玩滴血認親的。「
皮膚黝黑的四哥也說道:」就是,疤臉,咱們之間就別玩這些小心機了。今天你可別想脫身。「
骨瘦如柴的由迪,一邊抽著煙,一邊吐著迷幻的煙霧,搖頭擺尾的說:」這裡是下九區,別學著上流人玩那套噁心玩意兒。今天你到底讓是不讓?「
老齊也順勢說道:」我們在這,你就別想吃獨食。坐下來聊聊,我們人人有份,大不了看在你來得這麼快,多讓你點得了。「
顯然,其他三家看疤臉佔據主動,已經悄然的聯合在了一起。
疤臉卻是臉不改色的繼續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是來佔地盤的,我是餘墨兄弟請來幫他震震場子的,今天這樓,說破大天去,也是我這餘墨兄弟的。「
三人聞言,卻是臉色一變:」怎麼?你真是鐵了心的吃獨食?談都不想談?那可就別怪我們三家人多欺負人少了?「
疤臉聽完一臉不屑,他已然壓上了全副身家,這次一定要生吞下這棟樓,而且現在還有了餘墨這把刀,他怎麼都不能後退的:」談談?呸,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談?「
」餘墨,帶著兄弟們,給我干。大哥坐鎮,給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