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逃脫的妖獸
周日，奇牙平台主播成為修仙者的消息不出意料的佔據著熱搜頭條，有人評價他是繼「仙人」之後會第二個引領修仙潮流的人，但也有人認為「仙人」臉都不敢露池極才是修仙第一人。輿論一時之間出現了支持池極對抗「仙人」的聲音。
雲端的辦公室里，武曲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在忙幾件很重要的事。接引第一批下界的天庭仙人，籌劃試點燕北市建立修仙館，與人界政府商議往後比賽的舉辦。
黑絲高跟的倩影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出現在這間敞亮的辦公室了。
「最近辛苦了」武曲看著這個被自己「養大」的秘書，從當年的小姑娘出落成現在美麗可靠的幫手，就是可惜經絡問題。
「挺忙的，不過好在一切都算順利，除了昨天晚上的直播」言語中，像是下級再向上級交代任務，但是卻毫無拘束。
「嗯，但其實這不算壞事，就不用操心了」
「你的意思是放著不管嗎」
「咱們做直播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瑞秋」
「為了宣傳修仙啊。啊!我懂你的意思了」畢竟在身邊多年，她馬上就懂了武曲話中的含義。
武曲欣慰的看著馬上就懂自己的瑞秋，人界有句話叫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應該就是描述的這種貼心的感覺。
「既然他們想播，免費幫我們做宣傳，那就隨他們去，奇牙和我們都能達到目標，何樂而不為呢」
「沒錯，我這就回去讓他們停下繼續研究，拜了」瑞秋急忙的說完，就離開了。
此時，從辦公室的隔間里，走出來一個瘦高的身影，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下，腰間還掛著類似灶台的掛墜。
「老武，這個女孩就是多年來你都不回仙界的原因嗎」
「灶神，你下來是督辦修仙館的事情的」
「好，我不問。但是你知不知道天庭上另一派的人認為你動作太慢了，說你是貪戀人間」
「那你覺得他們說的對嗎」
「我可是指著他們的鼻子狠狠的罵了一頓，md，當初選人下來的時候都當縮著不說話，現在開始指指點點」
「行啦行啦，快做你該做的事吧」
對於天庭中另一派的聲音，武曲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天庭但也有所耳聞，只是從人界飛升仙界的眾仙之中佔據多數，其中更是不乏修為通天之人，因此他們目前也只敢陰陽怪氣，不敢實際做什麼。
三日後，周三
自從池極開始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練氣入門成功的人在這幾天開始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可以說速度完全超出了禍斗的預估，它的判斷是起碼要在兩周左右才會集中練氣成功，但是這個周期卻提前了。
「禍斗，你說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修鍊進度的提前」
「從那晚你引起的靈氣異動來看，似乎人界的修鍊者這間會產生共鳴，從而倍化靈氣吸收的速度。你當初有突然靈氣吸收增速的感覺嗎？」
「那倒是沒有，我好像一直都是領先鴻鵠隊的那些人」
禍斗差點忘了這小子沒有吃過修鍊上的苦，還沒怎麼卡殼過。
「共鳴應該會隨著練氣成功人數的增加逐漸減弱乃至消失，如今的現象可能是人界本源對於修行者的補償」
「補償？還有這種好事」
「以上都是根據現狀的猜測，需要找個突破的人問問來證實」
推著購物車的陳啟在超市裡邊逛著，邊和禍斗交談著現狀。
晚上的party要準備點酒水飲料，他和宗立明一起來逛了附近的超市。
「立明，想吃什麼隨便拿」
「陳啟這是真變陳哥了啊，那我不客氣了」
其實主要是他不知道女孩子喜歡吃什麼，宗立明好歹有個女朋友。
「多選點女生也喜歡吃的，晚上有美女，你要不要把你女朋友叫來」
「有女生啊，那我還是叫來吧」轉頭就準備給女朋友打電話。
要是趙無極在，他肯定要說一句慫包，不過陳啟和冷思浩都很支持他，冷思浩屬於是吃過見過了，希望他珍惜好女孩。
「說好了，待會我去接她」
「那你就選點女朋友愛吃的，女生愛吃的應該都差不多吧，酸酸甜甜的，辣的也整點，再多拿點酒」
大採購之後，兩人一手一個大購物袋就提著回了陳啟的住處。前兩天和他們三個說過之後，他們就吵著過來看看，冷少爺更是想整一套住他隔壁，讓另外兩個人很是羨慕。
「說起來，這兩天很火的新聞你看了嗎」宗立明在客廳里擺放著食物，像是想起了什麼，問著陳啟。
「池極嗎，他不還起了個道號叫什麼褲衩真人」
「是苦道真人，難聽死了。不過我說的不是他，前天晚上人民廣場後邊的廢棄公園裡出現了一個長角的馬，衝到了街道上，還撞破了旁邊小區的圍牆」
廢棄公園，難道是上次謝雅帶他去的地方，那被撞破的小區圍牆不就是她租房的小區。
「小區名叫啥」
「城府花苑」
果然是謝雅在的小區，她怎麼也不說一下。
「後來牛馬去哪了」
「沒有報道，不知去向了，現在網上都在猜是妖怪」
不知去向，陳啟覺得有可能是被鴻鵠隊的成員帶走了，不然也不會完全不報道。但是妖獸怎麼會出現在城區，而且自從他不做任務之後，早就沒有妖獸的消息了。
「預想中的情況還是出現了」禍斗的聲音突然出現。
「你知道情況？妖獸從哪來的」
「當人界的修行限制接觸，真元充盈之時，將會招至妖界的再次歸來」
「妖界？這麼說妖獸都來自妖界？」
「並不是，你知道法術為什麼會在玉牌中以幻獸的形式存在嗎？」
關於妖獸和幻獸的關係，陳啟早就有所猜測。
「難道妖獸與幻獸就是同一種生物？」他大膽的說出的自己的想法，氣息如此接近，很難讓人不懷疑。
「最初法術的形成就是妖獸吞食仙人之後被仙氣改造而來。一名誤闖妖界腹地的仙人被妖獸所食，其父在仙界舉足輕重，自然是暴怒不止，追殺到了妖界。但是寧願面對來自這名大能滔天真元的壓力，十大妖王還是選擇保下這隻妖獸，使得大能十分費解，天庭也試圖從中調停，卻無意間發現了妖王們的真實意圖，原來那隻妖獸吞食仙人後自帶的天賦神通被大幅強化，還可以被其它妖獸所使用。」
「這就是最初的法術吧」故事的內容著實讓陳啟震驚，他也是第一次聽說了妖界，法術的由來更是完全意想不到。
「不止是法術，它的誕生意味著更深層次的力量被發現，那就是法則之力，這也是導致妖仙兩界千萬年爭鬥的主要原因。仙人過去的戰鬥都是通過真元的碾壓和領域的力量，妖獸也是只能使用天賦神通，如今這股力量將打破平衡。雙方爭鬥不休，後來終於是更高層次的存在出手停止了兩界的爭鬥，聖人伏羲引菩提之心與三界之水，花費一千九百九十九年，種出菩提之樹，建立了妖仙兩界的聯繫，而作為他們的大戰的戰場，則被開闢成了一界，也就是人界，之後聖人女媧以聖人們的樣貌塑造了人，才有了人界後來的發展。」
「什麼，人界是由此形成的？」故事的展開已經完全超出了陳啟的認知，而且禍斗所說的戰場和伏羲，與他夢中所見高度吻合。
「人界的修士可以通過修行飛升妖界和仙界，只是妖界畢竟不如仙界，人類並不具有天賦神通，所以處處都有生存的危機，稍有不慎就會被更強大的存在所吞噬，漸漸的飛升妖界的人界修士消失，仙界之中的人界修士也日漸壯大，後來甚至成為天庭中舉足輕重的一派。」
「想來人界應該還有其他的作用吧」妖界和仙界的核心矛盾畢竟沒有解決，既然開闢出人界那說明另有他用。
「沒錯，那菩提之樹就生長在人界之中，與本源之力相互依存。此樹的最大作用就是保證了妖獸可以吸收仙氣強化天賦神通，仙人們可以藉助樹的力量誕生屬於自身的法術，也就是幻獸。若想持續的使用法則之力，那就必須保證人界的存在」
難怪幻獸給他的感覺和妖獸如此相像，竟真的是同源之物。
「那人界修為限制突破，妖獸將會再次歸來，是為什麼」
「仙妖兩界本該自此之後和諧相處，但是自從妖獸可以吸收仙氣之後，它們以前森嚴的等級制度被大洗牌，通過不斷的吞噬同類，出現了一種極為強大的妖獸，它自稱噬元獸，打敗十大妖王一舉成為妖皇。也由此開啟了入侵人界的時代，目的就是菩提樹，它們想要獨佔菩提樹，斷絕仙界的聯繫。」
「數百年前人界修士完全消失，並從此斷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近五百年的變化你問武曲可能會更清楚」
宗立明看著陳啟在哪一直坐著發獃，怎麼叫都沒反應，琢磨著到點了，就先去接女朋友了。陳啟和禍斗交流完了之後久久不能平復心情，本來簡單的修仙長生，卻蘊藏著如此密辛，以至於他想馬上找到武曲了解全部的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