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意外發現
深夜時分很快來臨,緊張的氣氛逐漸蔓延,三人早早的便做好了準備。
雲歌故意坐在桌前喝著茶,姜離和祁落辰則藏在了暗處,她們打算伺機而動,盡量抓一個活口。
月亮已經高高懸挂,雲歌心裡逐漸焦急起來,她有點吃不準那些人到底會不會來。
好在最終沒有讓她等多久,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風聲,那是有人在施展輕功。
雲歌連忙收緊心神,仔細觀察四周的情況,以防有人暗中偷襲。
「咻!」
突然,一道極其微弱的破空聲傳出,雲歌反應極快,身子往後一仰,一柄薄如蟬翼的飛刃擦著她的腦袋飛了過去。
緊接著,又有幾柄飛刃冒著寒光劃破空氣,朝著雲歌刺了過來。
雲歌調動內力,腳底湧出一陣陣氣流,逍遙遊已然施展了出來。
頓時,她的身形便如風一般,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所有飛刃的攻擊。
與此同時,她左手一招,一柄短刀便出現在了手中,隨後腳步微微流轉,朝著房外殺了過去。
門外腳步聲如雷,甲胄碰撞的清脆聲音不斷響起,雲歌撞破房門,瞧見外面的情況后卻立馬止住了腳步。
只見院落中站著數十名身穿紅色戰甲的士兵,他們整齊而立,列成三隊,最後一隊手中拉著長弓,將箭矢對準雲歌。
與此同時,房內又悄然出現幾人,將雲歌的後路封死,徹底將雲歌包圍。
「看來你們準備的還挺充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雲歌冷哼一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他們只是將武器對準雲歌,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雲歌沒有多言,開始仔細觀察他們,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出乎意料的是,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貓膩,在那靠牆的陰暗處,似乎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雲歌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悄然後退幾步,將腳尖對準那個方向。
藏在暗處的姜離懂了雲歌的意思,這是俠義會用來通訊的暗號,代表那個方向有重要線索。
姜離朝祁落辰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拖住其他人。
另一邊,雲歌已經準備好動手了,她打算為姜離創造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體內的內力涌動,逍遙遊猛然激發,身體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眾人面前。
那群長弓手見狀紛紛射出手中的箭矢,飛箭如雨般沖向雲歌,將四周的空氣都壓榨的有些稀薄,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雲歌雙眼眯起,利用極速躲過飛箭,接著朝列陣而立的士兵們殺去。
而在她身後,那圍住她的幾人正準備動手,卻突然紛紛發出慘叫聲。
只見一道橘黃色的身影閃過,那幾人的脖子上都冒出血痕,又有無數冰塊化作冰刺,刺入他們胸膛,徹底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而雲歌也已沖入了陣中,手中的匕首飛快流轉,收割著一條又一條性命。
眼見雲歌有幫手,那躲在牆邊的黑影沒有戀戰,正準備趁著混亂逃離現場。
卻沒想到一道凌厲的刀鋒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將他嚇得寒毛紛紛立起,趕忙掏出兵器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天忍?!」姜離傳出驚呼。
那擋住她大刀的居然是一對圓刃,正是天忍教徒的標誌性武器,而且那人身上冒出一陣陣血氣,這是天忍教的內功運轉所致。
那天忍教徒惡狠狠地瞪了姜離一眼,隨後身上冒出一陣血光,瞬間衝天而起逃離了現場。
姜離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將怒氣撒在那些紅甲士兵身上。
她猛然揮動大刀,一道霸氣無比的刀氣如虹般揮出,所有觸碰之人紛紛被刀氣轟倒在地。
雲歌趁機利用逍遙遊過去補刀,很快便將紅甲士兵殺得七零八落,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了兩三個人。
「留活口!」祁落辰大喊道。
幾人迅速將那三人控制住,卸掉了他們手上的武器,然後將他們五花大綁丟在一起。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雲歌居高臨下,審問道。
那幾人倒也硬氣,紛紛咬破舌頭自盡了,雲歌她們想阻止都來不及。
「這下麻煩了,這群人估計是死士!」姜離憂心道。
「對了,剛剛聽見你在喊天忍,怎麼回事?」雲歌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來剛才之事,便問道。
「剛剛那躲在暗處的黑影應該是天忍教徒,他運轉的是天忍內功,使一對圓刃。」姜離解釋道。
「天忍……他們為何要對付我?」雲歌皺眉道,她有些想不通。
「我想,我們的問題應該不是這個,而是天忍教徒怎麼和朝廷勾結到一起的!」祁落辰提醒道。
「馮威仍在世時,天忍教一度參與了朝政,天忍教更是差點成為了國教。」姜離回憶道。
「不過後來證實那都是魔教在暗中操控一切,馮威也意外被殺,天忍就此淡出了視野。」
「沒想到,如今他們竟然又出來跳腳了,必然是有所圖謀!」
「他們應該是害怕我和皇帝接觸,所以才千方百計的阻擾。」雲歌想出一個可能,因為在她靠近長安城之前,追殺遠遠沒有這麼密集。
「這件事實在太過於蹊蹺,對了,你們有在皇宮看到大師兄嗎?」姜離問道。
「我們進宮后直接去覲見的皇帝,根本沒有機會尋找飛雨。」祁落辰搖搖頭,道。
「看來我還是需要進一次皇宮!」雲歌若有所思道。
「雲歌,也許他們害怕的就是你和皇帝相認呢?而且,如果你能恢復和皇帝的關係,那我們就有機會找到飛雨了,不是嗎?」祁落辰看著雲歌的眼睛,輕聲勸說道。
她是真心希望雲歌能和天祚帝恢復父女關係,畢竟,她經歷過失去父親的痛苦,也就格外明白,擁有父親對雲歌到底有多重要。
面對祁落辰的勸說,雲歌沉默不語,視線落在自己腰間的香囊上,心緒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