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白展堂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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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一抹寒光閃過,鮮血飛飈。
杜勇捂著喉嚨,嘴裡發出咴兒咴兒的響聲,他看著眼前的景物,一切都開始模糊。
噗通。
他站立不穩,歪倒在地。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江都城殺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一聲喝問,卡在他喉嚨間,再也說不出來。
眼前泛起一陣漣漪,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人,杜勇猛然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滿了驚駭。
下一刻,他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許路看著倒在地上的杜勇,快速地在地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從杜勇懷裡摸出錢袋,轉身就跑!
秘術隱身,真乃偷襲殺人的最佳方法。
這杜勇,也是從底層廝殺出來的幫派好手,竟然就這麼折損在了這裡。
幾次殺人之後,許路的膽子的也越來越大了。
……
「白展堂?
又是這個白展堂,你們誰能告訴我,這白展堂,是何方神聖?」
一道充滿了憤怒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一間十分寬敞的房間內,十幾個人坐在一張碩大的圓桌前。
說話的,是坐在上首的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
此人正是大江幫的幫主,金治海!
「在江都城中,殺我大江幫頭目,這是對我們大江幫的挑釁!」
金治海憤怒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那白展堂,給我找出來剁碎了餵魚!」
這杜勇,可是幫里的後起之秀,他剛剛動念想要著重培養一番,想不到就被人在江都城給殺了。
大江幫,怎麼說也是江都城第一大幫派,幫里的兄弟被人當家暗殺,要是不把兇手找出來,他還怎麼帶這個隊伍?
「幫主,杜勇是死在江都城的街頭上,這事,官府也得管。」
一個三角眼的傢伙開口道,「我覺得,我們可以稍微藉助一下官府的力量……」
「你去辦,我不管過程,我只要結果!」
金治海不耐煩地擺擺手,憤怒歸憤怒,一個小頭目的死,還不至於讓他親自下場。
大江幫這種幫派,哪天不死幾個人?
要是死個人他這個幫主就要下場,那他還不得累死了?
他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次貴人賞臉,允許我們押送一批貴重的東西,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這趟要是辦成了,以後我們大江幫,就能再上一個台階!」
金治海雄心勃勃地說道。
「是!」
一眾大江幫頭目紛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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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
李躍忠隨意翻看著手裡的卷宗。
「白展堂?」
他隨口道,「我記得,前不久,城外好像也有幾個大江幫的人被殺,下場也留下了殺人者,白展堂是也的字跡吧。」
「捕頭大人好記性。」
一個捕快開口說道,「我也是翻看了跟大江幫有關的卷宗才知道這件事的,捕頭大人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
「幫派的這些傢伙,死了就死了,還想讓我們給他們當槍使?」
李躍忠冷哼道。
這些出來混的傢伙,整天作惡多端,死上幾個再正常不過。
「這次不一樣。」
那捕快搖頭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收了大江幫的錢。
「這杜勇,是在江都城的街頭被殺的,而且當天他正在放假,不是在參與大江幫的事務。」
那捕快繼續說道,「捕頭,雖然這杜勇死有餘辜,但這白展堂,竟然敢在城中胡亂殺人,今日他殺的是杜勇,來日他殺的又會是誰?
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管一管的。」
李躍忠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幫派之間的廝殺,他確實沒有興趣多管,要是按照他的意思,這些混混,全都死了才幹凈。
不過大江幫背後有人照應,李躍忠,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而且——」
捕快壓低聲音,小聲道,「上面有人打過招呼了,讓我們一定要把兇手抓捕歸案。」
這,才是重點。
李躍忠眉頭皺了起來,他本心不願意管這件事,不過,身為江都城捕頭,很多事情,他也身不由己。
「行了,找幾個兄弟去查一查。」
李躍忠擺擺手,隨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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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路把錢袋裡的銀子和銅錢倒在一個箱子裡面,然後把錢袋扔進火盆,看著它在火焰中化作灰燼。
殺人的匕首已經被他扔進了曲江,這下,應該沒有人能查到是他殺了杜勇。
「這世道,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你,杜勇一直覬覦我身上的錢財,不殺了他,早晚會有麻煩。」
許路自言自語。
他現在心也大了,從杜勇身上得到了幾十兩銀子,已經看不上眼了,之所以摸屍,純屬習慣使然。
身為得月樓的老闆,現在他每天什麼都不做,都不止收入幾十兩銀子。
不得不說,陳四明這一手玩得,讓許路心悅誠服。
換了許路自己,就算有再多詩詞在手,怕也是換不來這種好處的。
「杜勇解決了,還有一個趙家!」
許路思索道,「和杜勇孤家寡人不一樣,趙家勢大,那趙啟昌不能動,倒是那趙四——
殺不得,打一頓出出氣還是可以的。」
許路正想著,忽然外面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了。
「許路!」
打開門,一個王八似的身影走了進來,囂張地道,「四爺我安排你做的事,你給忘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來人正是趙四。
許路拳頭有些發癢,很想現在就給趙四臉上來一拳。
「當然沒忘。不過四爺,最近陳先生看得比較嚴……」
許路小聲道。
「要好處是吧。」
趙四綠豆眼一斜歪,「這樣,每張文稿,四爺我再給你加半兩。
三兩半銀子一張文稿,這可是上趕著給你送錢啊。
你老老實實給我把事情辦妥了,四爺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三兩半銀子?」
許路瞥了一眼趙四,漲價了?
略微一想,許路就想明白了,看來是陳先生和陶了了的交易傳出了風聲,趙啟昌心裡有了危機感,所以才給漲價。
話說這陶了了,花了這麼多錢買了一首詞,敢情內行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花錢買了個寂寞?
有錢人的癖好,真是讓人想不懂……
「既然四爺都這麼說了,那我再想想辦法,把陳先生書房裡的文稿都偷出來!」
許路裝出咬牙切齒的樣子,開口說道。
「這就對了。」
趙四滿意地點點頭,說道,「跟著四爺做事,有你吃香的喝辣的時候。
對了,聽說那陳四明,最近做了一首詞,你要是能把那首詞給我拿來,四爺我賞你五十兩銀子!」
趙四心裡盤算,提前搞到那首詞,可以跟少爺報個二百兩……反正一涉及到陳四明,少爺就不怎麼在乎銀子……
許路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嗎?
一首詞,不但能夠換一座得月樓,還能持續給自己創造價值?
五十兩銀子,許多平民之家,一輩子都未必能攢到這麼多錢啊。
不過——
我選擇拒絕!
「四爺你等我好消息。」
許路拍著胸脯說道,「這樣吧,你明天再過來一趟,我保證把文稿交給你。」
趙四皺了皺眉頭,他本來是讓許路把文稿送到趙府的。
不過,想想少爺開的價碼,自己跑一趟腿,也划算。
「行,我明天再來,你可別讓四爺我失望。」
趙四說完,背著手,邁著王八步離開了。
關上門,許路臉上的笑容消失。
「這趙啟昌,為了花都狀元之名,還真是不擇手段。
陳先生佔了那首詞,也算是替我擋了風險。」
許路沉吟道,「得想個辦法,不能讓趙啟昌,一直盯著陳先生。
他現在還是花錢,誰知道逼急了他,他會不會對陳先生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想了一會兒,許路想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亮了起來。
「就這麼辦了。」
許路自言自語,「反正是白展堂做的,跟我許路有什麼關係?
如此,還能給得月樓招攬顧客,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這麼想著,許路在桌上鋪了一張紙,然後右手執筆,快速地在紙上寫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當著人的面都是用左手寫字,右手的字,不為人知。
「這篇大作,如果能拿出去賣,不知道能值多少。」
許路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可惜白展堂不能露面啊。」
他看著桌面,自言自語,「好字,好詩!
我真是個天才!走起,今日就讓得月樓的名聲,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