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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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給力!」
司徒硯青在桌子底下對許路豎起了大拇指,用嘴型說道。
許路微笑無語。
「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許路小兄弟,你的才情,或許真的不在那白展堂之下。」
風鬍子拍案說道。
「過獎了。」
許路淡然說道,「白展堂如何,和我無關,比得上比不上,都會影響我絲毫。」
「大師,說好的不再提白展堂了。」
司徒道盛開口說道。
風鬍子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他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江都城的城主呢。
「風鬍子大師,我的事……」
司徒硯青鍥而不捨,念念不忘自己的事情。
「我答應你了。」
風鬍子點點頭,說道,「回頭你讓人把玉料給我送過來吧。」
「多謝風鬍子大師!」
司徒硯青大喜道。
許路看了一眼司徒硯青,她這麼大費周章,就是要請風鬍子給她做個玉雕?
這風鬍子,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不過,他鑄造的這把匕首龍鱗,確實鋒利。
許路剛剛想到龍鱗匕首,橫里已經伸過來一隻手。
「城主——」
許路下意識地,差點一記大日神拳糊在司徒道盛臉上。
「你一個讀書人,要這玩意兒也沒啥用。」
司徒道盛毫不客氣地把龍鱗匕首從許路手中搶走,開口說道,「先借我用一用,回頭抓住了白展堂,我給你記一大功!」
「抓住白展堂?」
許路愣了一下,「城主你要親自持刀上陣?」
司徒道盛翻了個白眼,「無知!
本城主什麼身份?抓個叛逆,需要我親自上陣?
而且,這也叫刀?」
「嗤——」
風鬍子發出一聲嗤笑,開口說道,「他是要把龍鱗交給卧底,讓卧底偷襲白展堂。
他們一貫喜歡這麼做。」
風鬍子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許路心頭一動,卧底,偷襲?
他忽然想起了鬼頭,之前鬼頭告訴他,論道聚會的幾個人之中有內奸,莫非就是卧底?
話說回來,如果那幾個人真有人手持這切玉如泥的龍鱗匕首偷襲他,他還真有可能中招。
秘修的身體素質雖然比普通人強,但也遠遠不到刀槍不入的程度,被刺,也會死。
「不提那些,喝酒。
有詩下酒,不亦樂乎?」
司徒道盛並不想多提白展堂的事情,岔開話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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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路沒有再聽到更多關於抓捕白展堂的消息,司徒道盛有意閉口不談,風鬍子不提,許路更沒有理由提及白展堂了。
酒足飯飽之後,風鬍子先行離去,許路也坐上了司徒硯青安排的馬車,回到了安德坊的家中。
和車夫告別之後,許路打開門鎖,推開大門。
他握著門環的手,忽然用了一下力,眼神中一抹寒光閃過。
下一刻,他不動聲色,緩緩地轉身,輕輕把門關上。
「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
許路背對著大門,精神中幾點星星閃爍著光芒,體內靈氣已經蓄勢待發。
「小路,是我!」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從院子一角鑽了出來。
「石頭?」
許路臉上露出錯愕之色。
月色之中,站著一個身材粗壯的少年,不是張遠山又是何人?
「石頭,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天宮受訓嗎?怎麼會來我這裡?」
許路疑惑地問道。
剛剛開門的時候他就看到院子里他做的一些小記號被人破壞了,卻沒想到,來的人是張遠山。
「小路,我要走了。」
張遠山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走?你要走去哪裡?」
許路皺眉道。
「小路,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
張遠山一臉糾結,開口說道,「如果哪一天我死了,會有人送一筆錢給我爹娘。
我爹娘都是沒有什麼見識的人,我想到時候,你幫襯一下他們。」
「死?」
許路眉頭一皺,「好好地,說什麼死!
你可是力士候選,還是渤海侯府的人,誰敢殺你?」
「你不知道。」
張遠山苦笑著搖搖頭,
「我只是說萬一,那只是最壞的結果,其實也不一定。」
「石頭,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許路沉聲道,「這大半夜的,你跑到我面前,忽然告訴我這麼一句話。
那麼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把話說清楚,那麼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死了,我也絕對不會照顧你爹娘!
他們是你爹娘,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張遠山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許路會如此強硬。
「小路,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張遠山苦笑道,「我如果說了,會害了你的。」
許路看著張遠山,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什麼事情。
「好,我不逼你。」
許路認真地說道,「我來說,你只需要點頭和搖頭。
如果我猜對了,你就點頭,如果不對,你就搖頭,如何?」
張遠山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你接受了一個很危險的任務,這個任務,來自天宮或者渤海侯府。」
許路沉聲道。
張遠山點頭。
「這個任務,需要你隱藏身份。」
許路繼續道。
張遠山還是點了點頭。
許路心中已經明白過來,果然如他所想!
之前風鬍子嘲諷司徒道盛他們慣用卧底的手段,許路還當成一個熱鬧。
沒想到轉眼,這種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如果不是今晚剛剛聽到風鬍子和司徒道盛說的卧底,許路怕還想不到這上面。
卧底,加上之前他曾經偷聽到張遠山和秘修接觸,說什麼路線圖的事情,許路要是還想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可就真的是傻了。
張遠山一個力士候選,竟然和秘修接觸了,這天宮要是都發現不了,那他們也未免太菜了。
看樣子,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啊。
天宮,或者說渤海侯府,根本就是有意放任張遠山被秘修威脅,然後趁勢派張遠山打入秘修群體之中去當卧底。
「小路,我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人託付了,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有見識的,我爹娘他們——」
張遠山開口說道。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許路沉聲道,「石頭,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不過你爹娘你可以放心,只要我還在江都一日,我就會盡量照顧他們。」
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江都,那也會盡量把事情安排好。
如果張遠山真的因公殉職了,想來天宮和渤海侯府,也不會太虧待了張寶一家人。
許路並沒有勸說張石頭放棄任務,因為他知道,以張石頭的出身,想要在渤海侯府搏一個出身,不拚命是不行的,畢竟他只是個力士候選,而不是真正的力士。
「謝了!」
張遠山說道。
「石頭。」
許路叫住要離開的張遠山,沉聲問道,「你的任務,和白展堂有關?」
「白展堂?」
張遠山臉上閃過一抹疑惑,「我不知道他是誰,應該是沒有關係吧。」
許路鬆了口氣,還好,他可不想有一天,自己要和張遠山兵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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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白展堂嗎?」
陶了了坐在許路對面,神神秘秘地低聲道。
「當然知道。」
許路無奈地說道,那一首將近酒還掛在得月樓呢,他要說不知道白展堂,也沒人相信啊。
「大少,你一大早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吧?」
許路道。
一大早,許路還沒有睡醒就被陶了了吵醒了。
「你想不想見一見白展堂?」
陶了了繼續道。
「不想!」
許路斬釘截鐵地說道。
白展堂可是叛逆,自己當然要跟他劃清界限。
「你這人——」
陶了了一愣,差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應該說想的嗎?
「我跟你說,我可是知道白展堂在什麼地方,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一個文才不在你之下的人,是什麼樣子?」
陶了了憋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我有什麼文才?
我還在跟陳先生學習,差得遠呢。」
許路聳聳肩,說道。
陶了了翻了個白眼,他也就是不知道凡爾賽這個詞,要不然肯定甩在許路臉上。
「你這傢伙!」
陶了了有些掃興地說道,「我告訴你個秘密啊,這個白展堂,可是秘修,不但是秘修,還是玉京山特使!」
「大少,什麼意思?」
許路臉上的疑惑恰如其分,「秘修就是叛逆?
玉京山是什麼組織?他們的特使,地位很高?」
「我忘了。」
陶了了拍了拍額頭,說道,「你不是我們圈子裡的人,老陳可能也沒告訴過你這些。
秘修就是你們口中的叛逆。
玉京山這個很麻煩,很難解釋。
你要是理解成地位很高也行。」
「哦,明白了,白展堂是個地位很高的叛逆。」
許路點點頭,「大少說完了?
沒別的事情,我要去陳先生那邊學習了。」
「不對,我不是要說這些啊。」
陶了了說道,「我是來問你,想不想見見白展堂,跟他一較高下!」
「我已經回答了啊,不想。」
許路認真地說道,「我學識淺薄,肯定比不得人家,所以我自愧不如,不需要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