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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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許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但那尖銳刺耳的聲音,還是無孔不入地插入他的腦海之中,猛烈地攪動著,似乎要將他的腦漿攪成一團漿糊。
許路並不是鷓鴣攻擊的重點,他都已經如此了
位於攻擊中心的陶了了和『屠狗』就可想而知了。
他們兩個全都是一臉痛苦地捂著耳朵彎下腰。
鷓鴣施展秘術的同時,身體已經向前衝去,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已經向著陶了了的脖子抹去。
「小心!」
許路大叫一聲,他正要出手,就看到『屠狗』一下將陶了了撞開。
「屠狗,你瘋了!」
鷓鴣一個緊急剎車,右手猛地上揚,身體都被帶的晃動了一下。
差一點,他手上的匕首就招呼到『屠狗』身上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屠狗』冷喝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殺了他,我們都得死!」
「不過是個紈絝子弟,殺了就殺了,誰能知道是我們殺的?」
鷓鴣冷冷地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叛逆,一旦暴露身份,那就是死。
他看到了我們,必須得死?」
「你帶著面具,他知道你是誰?」
『屠狗』怒道。
「屠狗,你護著他是什麼意思?
莫非你已經投靠了天宮?」
鷓鴣喝道。
「鷓鴣,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屠狗』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
眼看著陶了了要從地上爬起來,他一個箭步來到陶了了面前,一掌砍在陶了了的後腦勺上。
陶了了眼睛一瞪,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許路身體一緊,旋即又放鬆下來,陶了了只是被『屠狗』打暈了而已。
「哼,如果你是清白的,那就殺了他。」
鷓鴣毫不退縮,冷冷地說道。
「我說了,他對我還有用,現在還不能殺。」
『屠狗』和鷓鴣針尖對麥芒,冷聲道。
「我如果一定要殺他呢?」
鷓鴣上前一步,瞪著『屠狗』道。
「我說,不行!」
『屠狗』眼中厲芒閃爍,身上一股殺氣若隱若現。
「不要衝動。」
半夏開口道,「鷓鴣、屠狗,沒必要為了一個壞人傷了和氣。
鷓鴣,屠狗說得對,陶了了身份非同一般,殺了他,天宮和官府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屠狗,鷓鴣的警惕也在情理之中,現在這種情況下,你突然約白兄在此相見,還帶了兩個人,換了誰都會有所懷疑的。」
「我說了,他們是我挾持的人質,我在城中暴露了,如果不是把他們當做人質,我逃不出來。」
『屠狗』冷冷地說道。
「我當然願意相信你。」
半夏說道,「陶了了不能殺,那他沒問題吧?
屠狗,殺了他來證明你的清白,可以吧?」
半夏抬起頭,指向了篝火邊上,一直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的許路。
許路:「……」
關他什麼事?他只是個觀眾好吧。
「三位,我只是個無關輕重的人,能不能放了我?」許路無奈地說道。
「屠狗,殺了他,我就相信出賣鬼頭和大力的人不是你。」
鷓鴣根本不願意和許路廢話,直接對著『屠狗』開口道。
「算了。」
『屠狗』眼神閃爍,他扭過頭,看向許路,開口說道,「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要辦大事,有所犧牲是正常的。
陶了了不能有事,但一個無名小卒,死了就死了,天官和官府也不會怪罪他的。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見過你們,可以嗎?」
許路已經站起身來,沉聲問道。
他是真的不想動手。
一旦動手,他肯定要動用秘術,那麼他秘修的身份就無法隱藏了。
所以只要動手,就不能留活口。
面前這三個人,畢竟是一張桌子上論過道的,雖然談不上有多少交情,但真要殺了他們,許路多少還是有些猶豫的。
「只有死人的嘴是最嚴的。」
『屠狗』冷冷地說道,「不用怕,我動手很快,你不會感覺到痛苦的。」
「呲——」
『屠狗』身形往前一衝,手裡的匕首,向著許路就刺了過去。
鋒刃閃爍,寒氣逼人。
唉……
霎時間,一聲嘆氣響起。
唰——
匕首準確地劃過許路脖子上的大動脈。
但不知為何,沒有鮮血濺出。
『屠狗』的手臂,直接嵌入許路的身體內。
身體如同泡沫一般,破碎開來。
「不好!」
『屠狗』心中警兆頓生。
「其實——我是真的——真的不想——」
聲音從旁邊傳來。
『屠狗』手臂橫掃,猛地向旁邊打去。
「給我死!」
話音未落,他手上一空,那人影,又是如同泡影一般消失。
「你們為什麼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呢?
一個人,只有一條命,死了可就是死了。」
「咔嚓——」
『屠狗』踉蹌向前,眼睛卻是看到了自己身後的情景。
鷓鴣、半夏滿臉震驚,一個少年,搖頭嘆息。
『屠狗』不敢相信。
為什麼,為什麼陶家大少身邊,會有一個秘修?
他難道不知道,我是自己人?
噗通!
『屠狗』撲倒在地,死不瞑目。
「找死!」
說時遲,其實從『屠狗』動手,到他倒地氣絕,前後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這個時候,鷓鴣和半夏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人毫不猶豫,幾乎是同時運轉秘術。
但是下一刻,兩人的秘術,全都沒有打出去。
因為剛剛還在他們眼前的人,竟然消失不見。
沒有了攻擊目標,他們的秘術,也不知道該往哪裡釋放啊。
「別怪我,是你們先要殺我的。」
鷓鴣頭皮發麻,猛地轉身,嘴中就要發出聲波。
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嘴裡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殺人這種事情,第一次最難,後面就已經習慣了。
一旦殺了『屠狗』,許路就必須要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光。
否則他秘修的身份一旦暴露,麻煩可就大了。
出其不意之下,他先殺『屠狗』,然後施展秘術隱身,偷襲幹掉了鷓鴣。
半夏已經被他的兇殘嚇破了膽子,根本不敢對他出手,轉身就往黑暗中跑去。
「我不想東躲西藏活得像個地老鼠一般。
所以,你只能死……」
許路意識中的天空,一顆星星閃爍了一下,然後他雙手做了一個動作。
已經跑出去十幾米的半夏,忽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竟然轉身沖著許路跑了過來。
秘術,蜃境!
原本半夏也是秘修,沒這麼容易被海市蜃樓一般的幻象迷惑。
不過她剛剛被許路的兇殘嚇破了膽子,哪裡還能發現幻象和實景的區別。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許路揮刀割斷了半夏的脖子。
「不是我想要殺人,我只是不想受到傷害。」
許路嘆了口氣。
殺的人多了,許路都懷疑自己是天生冷血了。
他冷靜地在『屠狗』、鷓鴣和半夏的屍體上摸索了一番,心中毫無波瀾。
『屠狗』可能是事先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所以身上幾乎什麼都沒帶,只有一張泛黃的藥方。
倒是鷓鴣和半夏,身上帶了錢袋。
許路把一些便於攜帶的東西收進懷裡,其他東西,他隨手塞了回去。
猶豫了一下,許路撿起『屠狗』那把匕首,在一棵樹的樹榦上比劃著刻了一些字。
做完這些以後,他才回到陶了了身邊。
檢查了一下陶了了的情況,確定他還活著,許路狠了狠心,抬起手,用力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來了一掌。
結果……
自己把自己打暈,好像是有點難度。
呼!
呼!
就在這時候,破風聲響起。
許路毫不猶豫地往地上一趟。
「出事了!」
他剛剛躺下,耳邊就響起一道急躁的聲音。
緊接著,許路就感覺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還有氣!」
「饒命,饒命!」
許路睜開眼睛,驚恐地大叫。
「許公子,是我!」
一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抓住他的肩膀,沉聲喝道。
「衛——衛叔?」
許路嘴唇顫抖,神情迷茫。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衛韌沉聲道。
「我,我不知道。」
「吃我一拳!」
陶了了拳打腳踢,大呼小叫。
他也被人救醒了。
「兩個秘修。」
何慶來到衛韌身邊,沉聲道,「全都死了,一擊必殺,乾脆利落。」
「何慶,你太小瞧他了。」
衛韌看了他一眼,冷聲道。
「這次確實是我大意了。」
何慶沒有反駁,開口道,「此事了結之後,我自會跟駱大人請罪。」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衛韌冷冷地說道,「沒其他的事情,我帶大少他們先回去了。」
「等等,衛大人,我還要問他們一些情況。」
何慶道。「他們可能見到了兇手,我需要他們協助調查。」
「大人!」
衛韌正要開口拒絕,忽然旁邊一個力士大聲道,
「這裡有字!」
他指著一棵樹的樹榦,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