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頭,不是同行不聚首。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去美國尋找海馬的蹤跡。
「哎呀!我們的行李為什麼要我一個人來搬啦!」城之內吃力地綳著一張臉,抱怨道。
「這個嘛……」我愣了一下,強行解釋道:「你看我哥哥那麼地瘦小一看就是營養不良,我還要把我們吃飯的傢伙帶上的!」
「可為什麼你吃飯的傢伙只有一把菜刀啊?!你就不能幫我分擔一點嗎?」城之內不甘心地反駁道。
我微微皺了皺眉,神色有些不悅。
「拜託,我是一位中餐廚師誒。帶把菜刀怎麼了?!這菜刀多結實,多耐用!你看,能拍蒜!能剔骨!能剁肉!能切菜!不比帶一堆餐具強得多?!嗯?!」我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好啦!好啦!說不過你!我服了!」城之內綳著一張臉,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此時,不遠處的巷子里忽然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
「hi,daling——!」
來者一頭淡黃色的短髮,別著一支馬尾辮。身穿粉紅色皮夾克,內襯白色襯衫,打著一根早已暗淡的深藍色的領帶。穿著一件青色碎花裙,腳踩一雙復古式的棕色皮鞋。
緊接著,她便如同餓虎撲食一般,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我們奔來!
我皺了皺眉,神色莫名有些陰沉。
眼看著她臉上掛著狂熱的笑容,一臉興奮地張開手臂,就想要一把把我的哥哥抱住——
說時遲那時快,我眼疾手快,左手迅速地把哥哥拉了過來,右手乾淨利落地憑空擊出一掌,她便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她猝不及防地撲了個空,面含怒意地盯著我。
我痛苦地捂臉,一時間也不想去提及她的名字,彷彿早已經有過什麼過節一般。
「誒,你不是那個誰……蕾……」城之內明明記得自己的腦海里曾經見過這個人,名字卻一時間也搜索枯腸也不知所得。
蕾貝卡氣呼呼地綳著一張臉,埋怨般地說道:「是蕾貝卡啦,真是的,連一位美麗女孩的名字都記不住!」
「我只會記得我的朋友和我所喜歡的女孩子的名字!」城之內淡然一笑,不緊不慢地反駁道。
「那這位美麗的女孩,你可曾記得我的名字?」城之內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笑嘻嘻地反問道。
「呃……你不就是那個……千年老二嘛。」蕾貝卡一時間也犯了難,急得臉紅脖子粗,半晌才憋出這一句話來。
「呵,」城之內一聲輕笑,眉頭微微一皺,但並沒有和一個女孩子計較,他淡然地伸出食指:「錯了!我叫城之內,城之內克也!」
蕾貝卡急不可耐而又有些惱羞成怒地甩了甩頭,她略帶強硬地說道:「我不管你說什麼!我這次又不是來找你的!」
說著,她面帶欣喜地看向了我的哥哥,淡然伸出食指指向他:「我是來找他的!」
我面帶警惕,一把把哥哥拉到自己的懷裡。不由自主地開口道:「你想找我哥哥幹什麼?!」
「這用不著你來管!」蕾貝卡不耐煩地反駁道。
「我是他的弟弟,為什麼不能管?!」我怒目圓睜,下意識握緊哥哥的手。毫不客氣地譏諷道:「倒是你,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嗯?!」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作為一個男孩子,這樣子很是粗魯誒!」蕾貝卡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我可是帶著他的定情信物來的!」蕾貝卡霸氣宣誓主權。說著,她從夾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卡,鄭重地交付到哥哥的手上。
哥哥愣了愣神。我心有餘悸地瞟了一眼,刻意壓低了聲音,輕聲輕語道:「那張卡……真的確定是你的嗎?」
哥哥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緊接著便鄭重其事地接過了卡。
「你憑什麼說這就是哥哥對你的定情信物?!」我撇了撇嘴,依舊是不甘心,急不可耐地嚷道。
「誒?!你這個傢伙真的是沒有禮貌誒!」蕾貝卡滿臉嫌棄地搖了搖頭:「至於是為什麼,那當然是這是他送給我的卡呀!」說著,蕾貝卡得意把那張卡握住手中搖了搖。
「呵,」我滿臉不屑地冷笑:「被我的哥哥送過卡的人可多了!你憑什麼說她一定是喜歡你呢!」
「我建議你啊!趕緊去美國那邊的神經科看看!正好美國那邊科技發達!」
「誒嘛,我的天!都這年頭了居然還有戀愛腦!別人送一張卡你就想著來倒貼,你怎麼想的?!賤不賤吶?!趕緊去醫院看看,說不定就能看好!」我滿臉不耐煩地吐槽道。
「哼!我不管你怎麼詭辯!反正這張卡就是他送給我的!那他肯定就是喜歡我!」蕾貝卡氣呼呼的,滿臉羞紅。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我越說越激動,難免有些嘴瓢:「這麼說,哥哥還把『時間魔術師』送給城之內呢?!你咋不說他是gay呢?!」
城之內無辜躺槍,他的臉色就像是瞬間被打翻了調色板,一陣紅,一陣白,神色複雜。
「誒,你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扯上我呢?」城之內不甘心地反駁道。
「這裡沒你事!」我面露凶光,神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
「呵,」蕾貝卡自顧自地搓了搓手,不以為意地說道:「算了算了!遇到你這麼個玩意!可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反正他肯定就是喜歡我!」蕾貝卡再次一錘定音,霸氣地宣告主權。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哥哥怎麼會喜歡你這種黃毛混混呢?!這簡直就是對我哥哥平生最大的侮辱!」我瞬間火冒三丈,怒髮衝冠。
「你……你居然說我是黃毛混混?!」蕾貝卡隨即怒目圓睜,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急不可耐地嚷道。
「難道不是嗎?」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蕾貝卡猛然深吸一口氣,悄然岔開話題:「對了,看你們這大包小包的裝備和行李,是準備搬家嗎?」
「不,我們是準備去拯救世界!」我的嘴角忽然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呵,想當英雄拯救世界?!漫畫看多了吧!」蕾貝卡目光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屑地一聲冷哼,當仁不讓地潑下一盆冷水。
緊接著,她饒有興趣地盯著我:「那麼,你想怎麼樣去拯救世界?!拯救的又是誰的世界?!」
「當然是拯救我們的世界啦!」我不以為意地說著。
「哈哈哈哈哈!」蕾貝卡似乎笑得更歡了:「你憑什麼來拯救我們的世界?!憑你背上的那把劍嗎?」
「沒錯!」我目光炯炯,警惕地盯著她。
「那你在說說看,我們的世界為什麼要拯救?我就當個故事聽聽好了!」蕾貝卡滿臉的不以為意。
「你聽說過『奧利哈剛的結界』嗎?」我冷冷地看著她,猝不及防地緩緩吐露出這句話。
「什麼?!居然是那張『奧利哈剛的結界』?!」蕾貝卡神色劇變,滿臉駭然。
「這麼說,你是知道它的存在嘍。」我淡然地雙手抱肩,警惕地盯著他。
誰知道蕾貝卡忽然一本正經起來:「實不相瞞,這次並不是我來找武藤遊戲的!而是我的爺爺要找你們!而在我爺爺的古代文獻中,似乎提及到了那張『奧利哈剛的結界』的存在。」
「那張『奧利哈剛的結界』到底是什麼?!」城之內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呵,」蕾貝卡一聲輕笑,吊足了城之內的胃口。她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食指:「有點事,我只能和武藤遊戲明說。」
我和哥哥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
哥哥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我小心翼翼地將其放開。
蕾貝卡臉上瞬間就堆滿了甜蜜的微笑,她激動地喘著粗氣,不知所措地貼近哥哥的耳朵:
「我和你說啊……」蕾貝卡會心一笑,刻意地頓了頓:「……」
「啵——」蕾貝卡忽然狠狠地親了我哥哥的臉頰一口。就像是拔火罐一般,仔細地回味著他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當場抓狂!
「我的哥哥……他不幹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