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神秘事件
「接下來，開始點名！」
早操的時候，並不是由蘇亞雷斯點名的，而是另外兩個校領導。校領導大概是四十多歲，一個屬於高冷長發及腰的中年帥哥。還有一個是軍系陽剛老年人，雖然過了五十，但肉體堅實，面部線條剛毅。
「林老師，這倆誰啊？」
抱個牌子的湯賢從薩爾身後探個腦袋出來。
「臭屁的老闆們，長頭髮那個有時候雖然二，但少有時還比較溫柔。不過結婚早了點就成了人生贏家。」
薩爾撐撐衣服，撣撣肩膀。
「不是，他叫啥呀？您這麼講不怕得罪他？」
薩爾在湯賢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有個不畏權威的老師自己在學院里不是隨便浪？
「卡德爾·沃森肯，應該是吧。比我大了這麼幾屆，實力不咋地，就是總是拽了點，來頭也大。」
「沃，沃森肯？」
湯賢幻想中在學校里乘風破浪，犯了事老師撐腰的場面瞬間碎的連渣都不剩。
「倆小孩兒都擱學院里，一個在森派當老二，一個剛覺醒因果律禁密，就擱隔壁班。」薩爾順手指指旁邊二十幾個人的班級，領頭蘇克身邊還有個陰鬱的學生，後面的人群也可以看到洛萊安德。
「那穿迷彩軍裝的老大爺呢？」
湯賢的關注點轉換。
「閉嘴！那人你可別亂叫，他可是能單挑爺的人。」薩爾的話間不失敬意與憧憬。
「昂烈尼德·安德烈，戰鬥民族的後代。
至於他的實力……你知道重力的吧，他能以自身為中心，把方圓百里的人施加上百倍重力，在瞬間把人壓成一攤紙一樣薄的泥。」
薩爾簡單舉了個例子。
湯賢眼睛亮了，他想見識見識這種場面：「這麼帥！？」
「安靜！」安德烈老頭吼了一嗓子，並沒有用麥克風，純純人肉傳音。
緊接著，他把學校五十多個系都點了一遍。
「實戰禁密指揮系一科！原共四十五人！實到三十一人！」
「禁密創新構造類二科！」終於輪到湯賢的班級了。
「禁密創新構造類二科！原共二十九人！實到……一人。」薩爾高亢的聲音有力地傳開。
……
「今日晨練目標，高年級正拳兩百下，俯卧撐兩百個！
低年級操場五公里！」安德烈老頭子見點名完成，大聲報出今日晨練目標。
「是——！」
高年級的人在大聲回答，低年級的人被這個數目震驚了。
「老師，原來我們班這麼多人的嗎？他們都去哪了啊？」湯賢看其他人散開，安德烈也不喊話了，才提出自己的疑問。
「死了。」
「啊？」湯賢有些蒙了。
「你聽見了，對了，以後別叫我老師，要叫老大。」
薩爾頓了頓：「湯賢，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跑步去！今天的課程很重要！越快越好！」
「好吧老大。」
湯賢背轉過身，小步跑到跑道上。
「晨練，允許使用增幅性禁密。」
安德烈看到新生們沒頭沒腦往前沖的樣子，默默加了個後綴。
【可以增幅？那我的禁密算不算？】
湯賢看著從身邊突然掠過的幾個人影，暗自心想。
「喂，老大！」
「啊？」薩爾懶懶地回復，這時他不同於其他老師，不是在鍛煉就是在陪跑他卻蹲在草坪上數草籽。
「怎麼發動【禁密】？」
「吟誦你在八音盒裡聽到的第一句話，然後再腦海里想出你的訴求。」
薩爾繼續數草籽。
「啊？就這麼簡單？不用做手勢？不用像漫畫里那樣大聲吼出來？」
這似乎和湯賢所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不用！」薩爾抬頭瞪了湯賢一眼，「如果放個技能前搖那麼大，就不會出現『禁密者為救世主』這一說了，真以為動畫片里主角變身時間是暫停的啊。」
「準備準備，探測目標精神力波動異常，發現有使用【禁密】傾向。」
操場上，一個掃地大爺食指按著右耳上的耳機小聲說。
「收到。」安德烈給身邊另一個穿軍裝的年輕人使了個眼色。
「呼……來自至高神的召喚，上帝的骰子正在跳動，我將為上帝代行言。
禁密【規則】！」
【移動速度為光速！】
湯賢回想起尼爾康所說的五秒鐘時效，趕緊邁步。突然一種另類的感覺刺激了他，就像突然在他身上潑了一盆冷水，他的周身被扭曲，場景在轉動。
「行動！」安德烈輕言一聲。
「時間的輪軸！克羅諾斯，扭曲二十四結的齒輪，禁錮一切！
禁密【間斷】。」
「真理之眼，透過表面直入根本，千絲萬縷抽絲剝繭，終將得解。
禁密【透析】。」
兩道身影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到湯賢身邊，而此時整個學校的學生都被禁錮住了，並不是有意識的囚禁，而是意識中的時間流逝停止了。
「喂老金，隨隨便便調查我的學生不厚道哎！
而且你這……怎麼把聶帥今老弟也拉過來了，他不是還有個項目嗎？」
薩爾隨便地起身撓撓頭，剛是邁步的瞬間，也許比瞬間還短，薩爾移到了那兩道身影之間。
「你！」顧不得回答，老金見到薩爾突然「瞬移」頓時慌了神，但因為控制聲音，音量倒是更低了。
那個釋放【透析】的聶帥今在選定湯賢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自然抽不出空來看「瞬移」的薩爾，但此時卻跟上了一句話。
「喂，薩爾前輩，你這學生不得了啊。」
一語未了，他的嘴裡不知又在嘀咕些什麼。
「他的【禁密】——【規則】，優先順序要比金前輩的【間斷】要高啊。在釋放者收到時空間禁錮的時候，【規則】還在判定啊，這應該也是薩爾前輩剛才『瞬移』了的原因。」
聶帥今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雙手合十嘴裡又開始雜碎地念叨。
事實上他很少這麼做，只有遇到非常難解答的問題他才會放空一般地去思考。
「這很正常，血脈純度的壓制可以讓三大類優先順序最高的因果律分出類別。」
薩爾沒有什麼意外的神情，默默關注著另一個方向——安德烈和卡德爾。
他們也在看，通過視線，發現他們注視點就在湯賢身上。
「啪。」金拍了一下手掌，【間斷】破碎了，學生們並無異樣，依然重複著剛才那個時間點所做的事。聶帥今和老金紛紛退場。
即使是沒有被控制的老師也沒有過多詢問，因為從安德烈幾人默許的態度就不難看出這也是一個任務。
「我去……有沒有人來打醒我，告訴我我就是個衰仔。」
其他人都無從發覺湯賢喃喃自語的動作，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又得知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湯賢，你還在這停什麼！其他人都至少跑完五百米了吧？」
薩爾見湯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心中略帶心虛地提醒。
「好的老大。小弟這就去。」湯賢懶散地回答薩爾。
【喂老創，你能聽見嗎。】
【當然，沒有事請別亂叫老子，別打擾老子休息。】
在另一處空間里，就是那種動漫里主角和金手指溝通的地方，只不過湯賢這位的金手指未免太過暴躁了。
老創是誰？這個「金手指」又從何而來？在剛才時間短短地暫停了幾分鐘的時間裡湯賢看到了什麼，了解到的什麼？其實說出來不怕笑話，他似乎見到了……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