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相互持股1場夢

牧雲和老楊現在正處於公司合併、英雄相見恨晚的蜜月期，兩個人幾乎整天形影不離。牧雲也是跟著老楊不斷開闊生意的眼界，老楊也希望牧雲可以儘快幫其分擔手裡的人脈資源，進而增加軟體生意份額。還有一個原因是老楊現有的三個合伙人，一個是自己的小舅子楊偉光主要負責技術管理，不太擅長去開疆拓土搞客戶；一個擔任公司總經理職位雖心思細膩但性格柔弱，所以也是天天被老楊罵來罵去；最後一個是內蒙的二代也就是那位魁梧的大帥哥-伍秋，三個人基本都只能幹執行層面的工作，沒法干開拓方面的工作，這也是老楊一直非常欣賞和喜歡牧雲的原因。

伍秋是內蒙人，因為自己父親的原因，所以每年會直接為達奧中貢獻2000多萬的生意。錫勒盟地處草原深處，與俄羅斯和蒙古國都非常近，所以它自身的經濟發展和信息化相對沿海和內陸城市有點落後，市場街麵攤販混亂，近期當地為全盟上一套智慧城管，預算4000多萬，所以老楊在開完公司年會的第二天，便又拉著牧雲坐早晨6點40的飛機直飛錫勒盟去見領導秘書溝通此事，一方面沒幾天就要過年啦，年前集中火力做做客戶工作，另一方面也是想把關係轉到牧雲手中由其接手推進項目，同時也是想考驗一下牧雲獨立操盤大型項目的能力。

牧雲最近兩周跟隨老楊東奔西跑，發現老楊表面了看起來沒啥文化，揮金如土，實際上人精明的很，只是很多時候不去在意普通人關注的那些小錢而已。另外牧雲也通過這段時間深度接觸，發現了老楊能夠成功除了運氣外，就是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要努力，牧雲才發現自己過去的辛苦努力在老楊面前真的不算什麼。當然了，老楊也不是神仙，他也要吃飯睡覺，老楊如此辛苦奔波，其實身體並不累，只能算是心累。老楊不像牧雲一樣從技術到文檔，從商務到宴請，從合同到驗收，從交流到結束，甚至開車定票等所有大小事情都一個人完成。老楊沒有文化所以基本不關心技術和項目以及質量管理等各類事情細節，他把這些全部交給了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而自己則每天錦衣玉食，出行有2個司機隨時待命，身邊還有伍秋幫忙傳達和處理各種細碎事務。老楊用手裡的大批資金每天只做兩件事情：維護高層客戶關係和指揮公司發展方向，所以老楊的辛苦就好像高層領導日理萬機，但是更多的是排兵布陣展望未來，重要的事情就刷刷臉，站站台，具體執行的事情一點也不操心，一切只看結果，有結果就真金白銀的給你兌現Money，看似辛苦，實則清閑，所以老楊才可以喝酒、唱歌、找姑娘。

有一次老楊跟牧雲說他在外面找女人，那個女孩非常不錯，想把女孩帶回家裡。結果原配妻子說帶回家前要幫著把把關，擔心那個女孩跟老楊在一起是因為他的錢，而不是真愛。牧雲聽完后驚掉下巴，在當今的文明時代這種事情鳳毛麟角，一夫一妻制早已寫入《憲法》且深入人心。但是針對老楊的情況牧雲也理解深層次原因，為啥結髮妻子可以容忍老公在外面養人，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媳婦芳華已去，老楊有錢了想找小姑娘是男人內心的本性；第二媳婦容忍老楊找小姑娘的基礎主要還是老楊太有錢啦，花不盡的錢滿足了帶著三個孩子的媳婦在世上一切物質的需要，所以媳婦選擇了金錢，也維護了夫妻「合夥經營」的底線。所以巨量的錢會讓太多人迷失曾經接受的教育，

心中的堅守。如果一個成功的有錢人可以不被金錢所魅惑，那這個人要麼是有刻骨的仇恨在心中，或者堅定的信念在追求偉大的目標，亦或者在金錢讓其空虛迷茫之時皈依了宗教信仰。否則如疼妻愛子的劉一航同樣會在出差路上找一夜情，又或者海交所的龍哥岳父帶著自己的姑爺一塊去洗浴中心找姑娘。人性面前沒有法律，只有選擇。

落地錫勒盟機場，牧雲驚嘆了，機場比自己老家的汽車站還要小，有且只有一條起飛和降落跑道，這完全刷新了牧雲對於飛機場的認知。出了機場后，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已被遠到天邊的皚皚白雪覆蓋，老楊在當地員工已經開著車在機場外等候，20分鐘便到了市區。早餐喝上熱乎乎的奶茶，咬上一口湯汁飽滿的牛肉大包，牧雲感覺連日來喝酒熬夜起早，人一下子就滿血復活了過來。老楊在當地租了一個三間室用於辦公和員工宿舍，大家在宿舍簡單休息了一會，快到11點時，老楊便定好了飯店並約好了那位領導秘書-吉達主任。

因為蒙區地廣人稀，平時工作事情也不算多，當地單位中午11:30下班，到下午2：30才上班，中午牧雲和老楊提前到達酒店，等著吉達主任。內蒙人喝酒有個習慣，別人請客都會拉兩個級別相同的朋友一塊喝酒，吉達主任還帶了市裡的副局拉克申，森林口的同學巴特，吉達主任一一介紹著這些人，這就難為了牧雲，這些名字和漢族名字風格完全不同，牧雲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記住，什麼丁呀、特呀的。

搞得敬酒時還記錯名字，因為初次見面，大家也看出了牧雲的窘境，為了便於牧雲記住，吉達主任便對牧雲說：「牧總，巴特在我們蒙語裡面是英雄的意思，所以你就記住英雄巴特；拉克申是魁梧的意思，你看拉克申的體格子，就記住魁梧的拉克申；我的名字是吉達，意思是一種打仗用的兵器-長矛，你就記住手持長矛的吉達。這樣是不是會好記一些？」吉達笑到。

「嗯，這樣的確好記多啦，手持長矛的吉達，英雄巴特，還有魁梧的拉克申」牧雲重複了一遍，笑到

老楊這時見牧雲好像記住了，便開玩笑到：「牧總，你每個人敬一杯酒吧，要是說錯名字可是要罰一杯哈」

吉達一聽這個有意思，便也笑呵呵的附和到：「牧總，來吧，看看剛才的名字你是否都有記住？說錯了要罰一杯酒哈」

因為有了前面吉達介紹的關聯記憶，牧雲不但記住了每個人的名字，還順代說了一些感謝和祝福的話，挨個敬完了酒，也要求到：「各位領導，我是第一次來到錫勒盟，非常喜歡這個地方，也很榮幸認識這位，由衷的希望能夠和大家成為長久的朋友，各位領導能否也幫我起個內蒙名字，這樣以後我再來內蒙，就像回到了家一樣？」

老楊笑呵呵的看著牧雲，覺得牧雲這小子很會玩呀，心裡露出滿意的笑容，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大家的反映。

這時旁邊的巴特接過了話，用粗狂的語氣說到：「吉達，這個兄弟我喜歡，很聰明，我就認他做我的弟弟啦，就叫斯琴巴特，漢語翻譯過來就是智慧的英雄，怎麼樣？」

吉達說到：「這個名字好，這個名字好呀，來吧，我們一起跟斯琴巴特喝一杯吧。楊總，你不能光看熱鬧，來吧，一起呀」

老楊拿起酒杯，看著玩笑到：「怎麼著，我剛帶過來一個兄弟，就這麼被你們給收編啦，哈哈，來，喝酒，喝酒」。

男人們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大家開心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實際上是火候還沒到正式談事的時候。喝到2點出頭，吉達說下午還得上班，大家也就散了。牧雲去結帳，老楊讓當地的員工開車把巴特和拉克申給送到單位，而老楊則和吉達在上車前單獨聊了半天生意上的事情。

忙完了中午的飯局，老楊和牧雲也打算去盟市新開的一家日式溫泉泡泡湯，放鬆一下，結果在去的路上牧雲接到了公司小蘭打來的電話：「牧總，有個事情我得跟您彙報一下」。

「小蘭，什麼事？你說吧」牧雲帶著輕微的醉意，漫不經心的聽小蘭在電話里說著

「牧總，咱們BJ辦公室搬到達奧中這邊一周多時間啦，但是今天我們來上班突然達奧中公司的門禁把我們給剔除啦，我們的指紋和刷臉都無法進入辦公室，只能跟著他們員工才能夠進出」

牧雲聽完后很是震驚，酒意也瞬間清醒了很多，便問道：「為什麼呀？我現在就跟楊董事長在一起呢，誰做的這件事情？」

小蘭說：「我們問了前台，前台說是達奧中的總經理指示辦的，他們也是執行命令」

牧雲臉色有些陰沉，因為另外一個電話也一直往牧雲手機上打，牧雲一看是姜濤，便對小蘭說：「我知道了，我一會了解清楚，就會解決，你先回到座位上忙你正常的事情」

掛斷了小蘭的電話，直接接起了姜濤的電話：「牧雲，我這兩天在BJ，想著跟達奧中的總經理一塊把合併后的財務過一下，既然公司合併了，咱們得拿一個公司帳戶的銀行Ukey，但是達奧中的總經理不給，這是底線呀，不然合併有啥意義，咱們就變成給達奧中打工的啦？」姜濤在電話里也是氣憤的說到。

「行，我知道了，剛才小蘭也電話我了，我馬上處理一下，一會回給你」牧雲安慰完姜濤，掛了電話，便問身邊的老楊是怎麼回事。

老楊聽到融技的員工無法通過門禁進入公司，也是十分惱火，表示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馬上電話問問怎麼回事，立刻解決。但是老楊對於公司銀行帳戶Ukey事宜表示不能同意姜濤的要求，說：「財務控制不能在他手裡，我是這家公司的老闆和大股東，我想做點啥事還得跟他商量，那肯定不行」

牧雲聽完老楊的描述后，覺得雙方都有理，但是財務是公司合併經營的一條底線，如果全被一方把控，另一方將來的確會很被動。想清楚緣由后便直接跟老楊說：「姜濤那邊十分堅持這一條，其它都可以商量，如果實在不行，公司合併事宜恐難繼續」，說完后並看向老楊。

「牧總，這樣，我電話問問伍秋也，看看是啥情況吧，別急」老楊安慰牧雲到，到了溫泉后，老楊跟伍秋打了半天電話，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過了好一會，老楊搭著一條毛巾，光著身子找到了牧雲所在的玉石汗蒸房間，跟牧雲說到：「兄弟，我剛才了解了一下，門禁的事情我罵了他們，已經解決啦。但是財務你們那邊的姜濤要求必須拿一個審批的Ukey，這事我不能同意」老楊直白道。

牧雲融技的銀行Ukey在被姜濤控制審批權后，的確感覺有些不爽，但是無論如何，姜濤也是為融技好，說白了也是為牧雲好。而牧雲和達奧中那邊的股東歷史不認識，交情還沒到位，如果財務上不做控制，將來真的就變成了給達奧中打工的打工仔啦。一時間牧雲也很糾結，如果合併失敗，則牧雲又要回到原來的辦公室，而且很多工作還要自己親自抓起，無法全面精力專心搞客戶。牧雲思考再三，還是支持姜濤的做法，便跟老楊表達了因為這點公司合併是沒法繼續啦，但是後面可以以項目合作的方式來合作，那份合同可以撕毀，正好工商變更這塊還沒有正式去辦理。

老楊聽完牧雲的想法后，大腦快速思考著，說：「兄弟，要不這樣，你呀個人直接來我這裡上班得啦，我給你一點股權，每個月給你3萬元工資，怎麼樣？」

牧雲一聽老楊心中也在堅持財務審批的底線，便表達了謝意，跟老楊說了一些江湖客套的話，便坐當晚8點多的航班飛回BJ，路上電話安排小蘭和姜濤等人準備搬家事宜，第二天上午打包完紅木傢具和公司資料，下午就又搬回了林夕的公司，回歸融技一年前的狀態，還是牧雲、姜濤和湯程三個人的融技。牧雲本來以為創業至今，上天一直都很眷顧自己，不斷攀爬高峰，但是當回到珠江摩爾的辦公室后，發現江山還是要靠自己打拚，天上不會掉餡餅。

跟老楊在一塊折騰了幾個星期，雖然空歡喜一場，也讓牧雲長了很多見識，也不算白忙活。老楊在兩家公司分開后第一個星期，便把之前從融技借的20萬現金如數歸還，並向牧雲表示後面生意保持合作。牧雲雖然覺得空歡喜一場，但是融技這一年簽的兩百多萬合同，以及上一年簽的300多萬合同的尾款陸續到位，融技的帳上還有大約170多萬的現金存款。牧雲經過和姜濤、湯程商量，決定拿出20萬元中的18萬元做為大家首年合夥的分紅，股東間遵照前期股權比例進行分紅，小蘭那邊將工資給提升到6000元每月。20萬元中的2萬元包成16個1000元紅包發給員工做為過年紅包，最後4000元給泉城辦公室的員工用於年底聚餐。融技帳上剩餘的150萬繼續做為融技正常經營和發展的資金。牧雲安排好了這一切，以為各方都是皆大歡喜，也忘掉了達奧中的事情，便開開心心的準備新年事宜，哪知過完年後，各種倒霉的事情陸續湧向融技，讓融技辛辛苦苦折騰兩年多，一下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