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話昆崙山
「是的。」李牧赤色的瞳眸微微一顫:「她從青銅門走出,看不出具體的容貌,全身散發出一陣陣高貴,神聖的氣息,在她的身後,三隻三足青鳥相映簇擁,令她如群山一般巍峨,充滿了亘古不朽的氣勢。」
「是你畫中的這樣嗎?」柳教授指了指桌子上的畫。
「恩。」
柳教授想了想,說道:「神話中昆崙山是天帝下界的都城,立有天門,而又有古籍記載西王母居於崑崙深處,有三青鳥服侍,你畫中所繪的這位神明……難道是西王母?」
李牧緩緩開口:「我想……應該是她……」
柳教授與身後的助理對視了一眼,接著又問:「這畫中的紅色鎖鏈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李牧搖了搖頭:「紅霧中似乎有什麼恐怖的東西,青銅門內延伸出無數的血色鎖鏈,伸向紅霧深處將其拖入門內,我曾伸向一條鎖鏈,結果被它傷到了手,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受傷?可醫院的報告上說,你並沒有任何的外傷。」
「我從小身體的恢復能力比常人高出很多,可能在發現我之前就已經好了,我能活下來,也許也是因為我體質的原因。」
「恩……」柳教授沉吟了一聲,翻了翻病歷:「你的體質的確超出常人許多。」
他又拿起桌子上的畫仔細打量著,自言自語:「昆崙山……紅霧……青銅門……西王母……血色的鎖鏈……受傷……難道另外幾個人也是同樣的遭遇嗎?」
「會不會是紅霧中存在著某種還未被發現的毒素?這種毒素可以令人致死致幻,而那八個人因為沒有李牧超常的體質才導致死亡的?」一旁的助理突然開口。
「不排除這個可能。」柳教授有些認同,看向李牧接著問:「你醒來后,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李牧下意識地捏了下坐桌子下的右手,目光隱晦,眼眸微垂:「沒有,和以前一樣。」
柳教授深深地看了下李牧,低頭陷入了沉默。
一時間,屋子內變得極其安靜。
十分鐘左右,柳教授終於回過神,
「先只能這樣了。」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對著李牧感謝道:「非常感謝你提供的信息,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
「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的命都是你們救的。」
「等會一起吃個晚飯吧。」
「不了,該放學了,我二叔等著我回家吃飯呢。」李牧看了一下時間,禮貌地拒絕道。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柳教授有些失望,
接著他從衣服里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幫助可以打這個電話,還有……如果有什麼新的信息,請一定告訴我。」
「我會的。」李牧接過名片,起身和柳教授握了握手:「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好,路上小心。」
李牧點了點頭,邁著步子走出了會議室。
「教授,你說這李牧說得是真的嗎?我問過當天其他的旅遊團,並沒有看到山頂出現什麼奇怪的景象,只是說那天的霧很大而已,而且只是普通的霧。」
「我也想不通。」柳教授搖了搖頭,走到窗前,目光看向遠方,輕聲呢喃著:「我對昆崙山探索了一輩子,可隨著時間,卻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昆崙山了。
這座充滿神話詭異的昆崙山,始終籠罩在神秘之中,無數的未解之謎,
到底是神跡還是人為?都說不通。
曾經……我也是一個無神論者。」
「曾經么?」助理微微一怔,仔細回想一下,發現教授這幾年的研究方向變得不一樣了。
似乎……偏向於神學了。
她神色有些迷茫,自言自語:「可這個世間真的……有神嗎?」
「既是神?那八個人為什麼會死?神不應該守護人類的嗎?」
但這個想法僅僅是出來一瞬間被她抹殺了。
世上怎麼會有神。
……
「嘿!」
李牧剛出了辦公樓,後背突然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接著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一臉賤笑的出現在他面前:「嘿嘿,有沒有被嚇了一跳?」
「無聊。」李牧斜了他一眼,繞過胖子繼續往前走。
胖子和他住一個小區,兩人從高中就認識了,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中,關係最好的一個,不過這傢伙經常喜歡捉弄他,還說捉弄他是一生最大的樂趣。
「喂喂……」胖子追上前,順手摟住李牧的脖子:「晚上有個聚會,一起去唄。」
「不去。」
「有妹子。」
「不去。」
「……我發現了,你醒來后變得特無趣。」胖子吐槽了一句,無奈的攤了攤手:「看來只能我自己去了。」
「晚上又不回家了?」
「這麼多妹子需要等我照顧,回個嘚兒的家。」
「小心得病。」
「這就不勞您這個雛擔心了。」
「難道你不是么?」
胖子:「……」
出了校門口,
兩人暫別,李牧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朝家的方向騎去。
……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李牧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座破舊的小區里。
剛進了小區門,他看到在不遠處的一棟樓下,門口被拉上了警戒線。
警戒線外,停著兩輛警車。
圍觀的人把門口堵得死死的,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幾名警察在人群中努力地維持秩序。
李牧心裡疑惑,剛要上前湊熱鬧,人群中忽然讓出了一條道。
一個狀態癲狂的男人,被兩個警察控制著從樓道走出,
「哎,你還別說,前些天我去他家,看到屋子裡供奉著一個恐怖的神像,長得特別嚇人。」
「對對對,我也見過,說是從印竺帶過來的。」
「還有還有,自從他從印竺回來后,他那個老婆就變得越來越漂亮了,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
「還有他,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跟人交流的一個人突然變得熱情起來了,還經常請小區的人去他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