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才剛剛開始(二)
黃毛當先走了出來,指著台上的幾鄧西城怒喊著。
鄧西城看見他那張醜臉就難受,
「你個丑東西在狗叫什麼?」
捲毛也走了出來,鄧西城發現這兩個臉上都有淤青,甚至黃毛左眼還成了熊貓眼,想著肯定是ce兒放假前一天晚上一頓好打造成的。ce兒示意大家都把傢伙什拿出來,接著鄧西城拉開自己的包,裡面裝著四根鋼管,人手一隻。
「滾下來,今天非給你整容不可。」
「別叫了孫子,有種上來,揍死你丫挺的。」
鄧西城將鋼管緊緊握著,朝著黃毛怒罵,黃毛提著甩棍想上前,可被紋身男人扯住了,那中年男又仔細看了台上的四個人。為了防止等下打架把衣服扯破了,鄧西城幾個都把短袖脫了。他們四個都是田徑隊的,少說也都練了一兩年。此刻,一身的腱子肉在熾熱的陽光下格外奪目。
「現在高中生都這麼狂了啊。」
那中年男看著鄧西城說道,
「得,不殺殺你們的威風還不知道這社會的險惡。」
他後退了兩步,跟著身後五六個年齡二十五六的青年混子耳語了兩句。其中有個長得也挺壯的混子跟黃毛說了兩句,隨後黃毛喊了一聲:
「兄弟們,乾死這幾個高三的孫子。」
鄧西城看到那幾個混子圍著捲毛高個,跟看護什麼重要人物似的。隨著黃毛一聲吼,那菱湖高中的人當先沖了上來,而黃毛跟高二八九班的跟在後面。
ce兒和小馬各自守著主席台兩側,而鄧西城和老猥瑣則守著主席台的正前方。此時早已有十多個人繞到主席台兩側踩著樓梯往上沖,ce兒閃過了當先一人朝他腹部揮來的椅子腿,右手拿著鋼管趁著這人失位的空檔朝著他的手臂狠狠地甩了過去。
「砰」
力道之大,竟把那人從樓梯上掃了下去,那人撫著手臂在地上哀嚎著。這一頭小馬憑藉著兩百斤的體重和揮動的鋼管不斷跟想上來的人「短兵相接」,鋼管與椅子腿互碰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那邊十一二個人暫時攻不上來。
而正面早已有七八個人雙手搭著主席台想翻上來,後面還跟著二十幾個,那場景讓鄧西城想起了古裝片里敵軍攻城。老猥瑣此刻用鋼管砸向一個上半身快要爬上來的人,那人眼看鋼管襲來,居然往後一仰躲過了這一記悶棍,他身後兩個人接住了他。
不過一秒,鄧西城腦子動的飛快,突然想起《功夫》里星爺面對斧頭幫群攻,直接踩癟了那些人的腳,這叫你打上三路,我就偷你下三路。
只見他瞅准了面前兩三個人的手,狠狠地用板鞋的后鞋跟踩了下去。
「啊。。。啊。。。。」
頓時那幾個人撤了下去,彎著腰揉著手。老猥瑣看鄧西城如此趕緊有樣學樣,也踩下去了兩個。可好虎架不住群狼,已然有一個人趁著側面和正面交接處的破綻翻了上來。
「老猥瑣,你么管,勞資干他」
鄧西城吼著,甩起鋼管朝那個人的頭上打去,那人趕緊雙手拿著椅子腿格擋,那一瞬間鄧西城瞅著他毫無防禦的腹部左腳一個墊步右腳狠狠地踹了過去,直接將那人踹飛了,還砸中了台下的兩個人。
還沒等鄧西城回身,耳邊早已傳來老猥瑣的慘叫。又爬上了兩個人,趁老猥瑣跟其中一個正面戰時,另一個在背後提著椅子腿狠狠地擊中老猥瑣的屁股。老猥瑣吃痛,捂著屁股繼續格擋著前面那人的進攻,
而後面那人再次朝著他後背打去。
「我去尼瑪,玩偷襲。」
鄧西城一邊罵著,看準那人的側身,飛起一腳揣在那人的手臂上,那人失去平衡跌落下去,硬生生地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再看看主席台下早已躺著七八個人了,不知道是那捲毛給了重賞,還是看著己方躺地上慘叫的傷兵,竟激發了對方更為強烈的攻勢。這一下原本跟在背後的黃毛和那十幾二十多個跟班也沖了上來,頓時主席台被圍得滴水不漏。
「我尼瑪。。。。。。ce兒,扛不住了。」
老猥瑣吼著,一邊朝著正往上翻的幾個人揮動著鋼管。鄧西城這邊已有兩個人沖了上來,輪著棍子跟他惡鬥著,纏鬥中鄧西城感覺自己的手臂和後背分別挨了一棍子,當然那兩個也都挨了他幾鋼管。
或許是一身腱子肉跟防彈衣似的,又或許腎上腺素正劇烈分泌,他居然沒試到痛。那兩人一人跌落下去,另一人捂著膝蓋蜷縮在地上,鄧西城也沒管他,繼續跟下一波將要上來的人短兵相接。
眼看敵人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主席台兩側的ce兒和小馬也都挨了棍子,雖然不是致命傷。鄧西城隔著人群望見那中年男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局勢,而捲毛高個咧著嘴叫好。小馬那邊沒撐住,三個人一把摟著了他,近身肉搏。
「哥幾個,乾死他們。」
突然熟悉的吼叫聲從台下兩側傳來
,鄧西城一邊用鋼管砸著小馬身旁的人的後背,嘴角不禁上揚,後續部隊卡著好時機登場了。
只見大壯和二虎帶著田徑隊另外的幾個高二的從左側觀眾席後面殺了出來,而徐龜,漢三,潤發,猴子四個從右側觀眾席后沖了出來。此刻圍攻主席台兩側的人根本沒料到會被人偷屁股,一門心思還在往主席台上沖。那九個人也不廢話,照著眼前的背影砍瓜切菜般撂倒了十多個,鋼管都是朝著屁股或者小腿腿肚子狠砸。
頓時圍攻的人群發生了騷亂,強攻正面的二三十人繼而分作兩撥去圍攻兩側的援兵。而捲毛看著突然衝出的八九個人心中大驚,不覺後退了數步。
「么慌,十三四個人罷了,我們還有五六十人呢。」
鄧西城看著台下的九個人分別被三四個人圍攻,心中急不可耐。而他們這邊情況也不容樂觀,方才攻擊小馬這一側樓梯的一部分人跑去支援台下戰局了,加之鄧西城幫忙,小馬很快解決了另外兩個和他肉搏的人,一個過肩摔,另一個掃腿。迅速補齊了空缺,此刻主席台三個方面要承受三十多個人的圍攻,特別鄧西城把守的正面,又牽制了十五六個人。
「老猥瑣,你幫我看十秒鐘。」
鄧西城將鋼管遞給老猥瑣,老猥瑣揮動著兩根鋼管驅趕著正嚮往上攀爬的七八個人。鄧西城朝著房間奔去,一腳踹開了扣著鎖的木門,他闖入房內,拿起一個破舊的小黑膠桶,從殘破的蛇皮袋中挖了一桶水泥灰,隨即轉身出了房間,讓老猥瑣退後,接著甩起膀子像是甩漁網一樣將桶里的水泥灰朝著主席台正面的十幾個人頭上撒去。頓時下起了灰色的細雨。
「卧槽。。。。。。尼瑪。。。。。」
「咳咳咳。。。。。。」
頓時,那十多個人置身於紛紛洒洒的水泥灰中一邊抹著眼睛,一邊劇烈咳嗽著,鄧西城轉身又打了一桶水泥,繼續灑向台下,台下的人忍受不住四散逃離。鄧西城看到黃毛頭上淋了一頭的水泥灰,正彎著腰擦著臉撫著頭髮,他立馬飛身跳下主席台,朝著黃毛的側臉踹了一腳,黃毛頓時如陀螺一樣轉了兩圈重重地摔在地上。而正在圍攻主席台兩側的十多個人大半都是高二八九班的人,看著黃毛躺在地上捂著臉鬼叫著,立馬鳥獸散。
這一跑不要緊,直接讓圍攻台下九人的那二三十人慌了,因為鄧西城,ce兒四個正偷他們的屁股,剛一接觸,全線瓦解,人跑了大半。而台下的九人也都掛著彩,拼到了力竭,癱倒在地上。老猥瑣和小馬也都支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半躺著,大口揣著粗氣。
「小兄弟真是可以啊,頗有勞資當年的氣概。」
中年男看著一瘸一拐走過來的兩個人讚歎著,鄧西城和ce兒也沒怎麼理會,而是走到那六七個混子跟前,說道:
「繼續打?」
那老混子笑了笑,說道:
「你們今日只需跟我這小兄弟低個頭,道個歉,我哥們兒幾個就不動手了,免得外面說咱欺負學生。」
「道歉不可能,他跟勞資低頭還差不多。」
鄧西城惡狠狠地怒視著捲毛高個,那捲毛目光不敢與鄧西城對視,低頭朝後退著。
「我說小凡,你怕他干毛?」
那個二十五六的壯漢混子扯住捲毛的胳膊,對著老混子說道:
「哥,你就別動手,我去收尾。」
說著那人正欲上前,鄧西城心裡琢磨著眼下這種狀況肯定是抵擋不住,沒必要做無畏的犧牲,但是若說低頭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至始至終他不認為哪裡對不住那捲毛。
「捲毛,你聽好了,這茬沒過!回學校弄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