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代價就是讓蘇揚的不開心消散

「蘇揚，這段時間辛苦啦！」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你就從一個普通人成為了隨時都面臨著生與死的序列能力擁有者，一定很不容易吧？」

「其實我一直看著你哦......看著你流下的每一滴汗水，看著你揮出的每一刀......」

露台上，任野雪依偎在蘇揚的身邊。

她坐在蘇揚的身上，任由蘇揚的雙手托住她柔軟的腰。

晚間的風拂過，吹動任野雪的潔白睡裙的裙擺，而任野雪的粉紅的雙足，也隨著裙擺在輕輕搖晃。

時間已臨秋季，秋風有些蕭瑟。

雖然蘇揚知道以任野雪的位格，秋風中的寒意根本不會讓任野雪感到寒冷，但他還是使用序列能力溫柔地暖著任野雪的身體。

所有的一切，依舊是蘇揚記憶中的那樣。

粉紅的被褥，反射著水晶吊燈暖色光芒的地板，擺放在玻璃桌上還冒著泡的可樂......

每一樣東西似乎都散發著少女身上的幽香。

但，蘇揚此刻並不心安。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才接觸到序列能力、剛剛窺探到這神秘世界一角的新人了。

就在前不久，蘇揚才做了那個夢。

那個夢，讓現在的蘇揚有些不知所措。

細細回想其中的細節，讓現在的蘇揚有些后怕、有些擔憂。

前不久自己在安之地分部端木家，感受到的那股煩躁和不安，是否和那夢境之中的東西有關？

前不久【神之禁忌】成員的失憶，是否也和那個夢有關？

現在，知道一切的任野雪就在蘇揚的面前。

但是不知怎的，蘇揚卻突然沒有勇氣去詢問了。

他有些害怕，他害怕那個夢境之中的東西是真的。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人？還是鬼？亦或者是一個怪物？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自己要以什麼身份和自己的父母、奶奶相處？

且不論那個夢的真假，就連之後遇到的事，也讓蘇揚無法心安。

那個自稱小雪妹妹的怪物是誰？

那個身穿暗黃色衣袍的神秘男子是誰？他口中說的拜師費是什麼東西？

小雪明明本該以「死者」的身份，靜靜地躺在死人書之中，現在為何突然出現了？

小雪一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吧？

否者，小雪不可能出現在此地......對此，蘇揚可以肯定！

低頭，蘇揚看著自己懷裡的這個少女。

此刻，她彷彿開心極了，兩個小酒窩怎麼也壓不住。

任野雪就這樣笑著，笑著看著自己。

那雙晶瑩剔透、宛如淺湖的雙目中，如今只有自己的臉。

「小雪......你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讓我見到你？」

終究，蘇揚還是放下了對那個夢境的疑惑，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蘇揚覺得，小雪的安危，比他自己的身份要重要。仟韆仦哾

而任野雪聽清蘇凡的話之後，她臉上的笑容竟更加明艷了。

只見她撫摸著蘇揚的手突然輕輕用力，捏住了蘇揚臉頰上的肉。

「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代價就是讓蘇揚的難過消失，讓蘇揚的疑問消失，讓我的蘇揚小朋友快樂起來！」

「嘻嘻，這個代價我覺得付出得很值得喲。」

......

卧室角落，一道人影不知不覺在陰影中浮現。

在他出現的同時，一股玄之又玄的神秘力量將他包裹起來，屏蔽了露台上蘇揚的感知。

這是一道靈體，和言喻一模一樣的靈體，不過他身上並未出現【永生】序列的能力氣息。

他模樣俊秀，身穿華麗的暗黃長袍，傲然站立於房間角落的陰影之中。

此人臉部線條凌厲，天庭飽滿，山根略高，三庭五眼接近黃金比例，在銀白和暗紅的月光交織照射之下，顯得格外神秘。

雖是靈體，但他瞳色卻保持著丹霞，與他身上的暗黃長袍一致。

附著在靈體之上的暗黃長袍，勾畫了些許複雜的黑色條紋，根根線條流轉，並不是序列的力量。

在上古時代，萬族尊他為「君父」。

不過，此刻他的臉上有些無奈。

他看著躺在蘇揚懷裡的任野雪，已經平靜了無數年的心境第一次有些波瀾。

這傻姑娘，純純上頭了。

......

北郊陵園，二十三號墓地。

此刻，一名少年來到了這裡。

他上身穿著不起眼的黑色衛衣，下身是一件修身長褲，半張臉都被衛衣的帽子掩蓋。

在二十三號墓碑之前，他不斷踱步著，嘴中喃喃。

「枯萎的花瓣往上掉落，秋天的候鳥飛向北方。」

「海水變為紅色。」

「太陽暗淡，月亮刺眼。」

「歌謠土中響起。」

「一位神明，在另外一位神明的神國中降世。」

「偉大的血與歌之神啊，我是您親自挑選的神子，請您使用我的身體吧......」

呢喃著，踱步著，他衛衣的帽子慢慢脫落，露出了他帽子下的臉。

那張臉，並非人類的。

他一半的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白色羽毛。

而現在，那些白色羽毛，伴隨著他的呢喃聲，竟然還在不斷張合、蠕動。

這個少年，乃是衡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