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噔噔噔,一連串高跟鞋急速撞擊地面的聲音,黑狼的妻子得到消息後下樓來察看,當看到自己的弟弟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時,她霎時淚落,撲上去抱著他的屍體痛哭不已。哭到一半,又轉頭哀求老公一定要為自己弟弟報仇。

「哭哭哭,就知道哭!」黑狼被吵得煩心不已,臉色愈加陰沉,咬牙切齒地道:「不用你說,我也會給小舅子報仇的!」自己最信任的人被殺,這無疑是大大地打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這口氣要是不出,他怎麼都咽不下去。

大廳內氣氛沉鬱,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清晰可見的悲痛。就在這時,一個小弟進門來報告道:「社長,青虎幫已經拿下了暗門在東郊的碼頭,聽說傷亡不到十人。」

黑狼聽完渾身殺氣驟然飆升,腦中飛快地閃過什麼,一拳砸在桌上眥目欲裂咬牙切齒:「青虎,我黑狼社和你勢不兩立!」

如此懸殊的結果,若他還不相信青虎與暗門勾結,那他可真是個傻子了。

當天晚上,黑狼約青虎到東郊的一座廢棄工廠一敘。

青虎收到訊息時心裡大喜,只道自己嫌疑已洗清,要約自己去慶祝。當即便答應了下來,召集所有幫眾按時赴約。

晚上的天空依然烏雲密布,天氣陰沉,卻不見半點雨水。

東郊工廠內,青虎幫和黑狼社所有人員相對而立。青虎一看到黑狼從人群後方走來便大笑著迎了上去道:「黑狼,我可是拿下東郊了,這回總能證明我青虎幫沒有與暗門暗中勾結了吧。」

誰知黑狼卻突然掏出一把槍對準他的眉心,臉色恨怨,目光更是恨不得將他撕碎一般,陰沉沉道:「你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和暗門勾結,害我黑狼社損失慘重。我今天晚上我就是拼著一死,也要和你青虎幫玉石俱焚!」

青虎大驚,急忙道:「黑狼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的嫌疑不是已經洗清了嗎?我確實沒有異心啊!」

==先佔坑,明天修==

周一,初夏的陽光美好得如甜蜜的少女,學院門口人聲嘈雜。

仲戀月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校服站在風裡,身上特有的奇異光芒交融在陽光中。她的灰格子裙飄出無盡優雅地迷醉,精緻的面孔尊貴而高雅,時間的沙漏停在這一刻,她完美得令人忘乎所以。

久候多時的凌隱和韓舞衣迎了上去。

他們的出色讓人失神。

「戀月。」

還沒走近,韓舞衣就已經耐不住性子欣喜地喚道。因為這是他們兩天以來第一次見到仲戀月。

仲戀月微笑著看著他們迎面走來,蒼白的臉孔在光的反射下幾近透明。

「你的臉色不好,這兩天沒有好好休息嗎?」

凌隱注意到她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眼角掩不住的心疼。

「我沒事。爸今天會乘早上九點的飛機回來,我這個臨時執行長要下台了。」

「下台了也好。」韓舞衣執起仲戀月的手,憐惜道:「省得讓你天天這麼操勞。」

「好了。」仲戀月笑著抽回自己的手,朝校門走去,「進去吧。我不想留在這被人像猴子一樣觀看。」她說到最後語氣越發冰冷,眼神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周圍。

凌隱冷冷地瞪視了一眼四周,那些駐足的人立刻作鳥獸散。

她嘲諷地扯了扯嘴角,頭也不回。

……

高二a班。

仲戀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

她熟視無睹,徑自走向自己的座位,腳步不緊不慢,精緻的臉上毫無表情。

舒小蕾撲了上來,「戀月!」

她接了個正著。

「上周你怎麼先走了?都沒能看到寶寶。我告訴你哦,寶寶好可愛的,表嫂還給他做了一件天藍色的小衣服,他穿上之後真是超贊的!」

舒小蕾抱著她興奮地嚷,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小蕾。」方晴突然出現在舒小蕾的身後,一臉笑意地盯著她,「你不覺得你應該控制一下你的興奮嗎?」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高興就忘了。戀月,沒事吧。」舒小蕾連聲道歉地從仲戀月身上跳下來,又扯著她的手上下查看。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你的莽撞。」仲戀月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將手收了回來,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戀月!」舒小蕾尷尬地叫道。

方晴毫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

舒小蕾羞惱地跺了兩下地板,惡狠狠地瞪著四周笑得七零八落的人:「笑,有什麼好笑的!小心把牙給笑出來!」

可惜她的威脅並沒什麼作用,四周的歡笑聲依舊,還明顯有加強的趨勢。

舒小蕾氣哼哼地坐回了位子。

上課鈴驟然響起,同學們陸陸續續回了座位,插曲落。

蘇靜蘭走上了講台。

上課!起立!問好!然後全班坐下。

蘇靜蘭翻開教案,開始課程。

仲戀月直接爬到了桌子上,找周公下棋。

她現在感覺好累,腦袋昏昏沉沉的。

蘇靜蘭視若無睹。

她側首枕在白皙的臂彎里,舒小蕾偷眼看她,她蒼白的眉頭微皺,好像她躺在灰暗破敗的深淵裡,夢裡是電閃雷鳴,是狂風暴雨,是地獄的熔漿。

她突然想伸手幫她撫平眉間的褶皺,可是怕她醒來,只能罷了手。

仲戀月一直睡到第三節上課才醒。

之前兩節課的時間她都在睡,眉頭緊鎖,連課間都沒有醒過,好想她已經累極的樣子。

第三節是體育課,教室里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同學大多三三兩兩的到操場上去了。

凌隱和韓舞衣還留在教室,包括舒小蕾他們也是,都留在仲戀月的身邊,看到她終於醒了過來,他們忍不住鬆了口氣。

「第三節好像是體育課吧。」仲戀月坐在椅子上抱著胸問,眼神淡淡地打量著圍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人。她的臉色比起早上的時候更蒼白了,像一朵被洗白的玫瑰,慘白而憔悴。

「為什麼你們還會在這裡?」

舒小蕾不滿地抱怨,「還不是為了等你嘛。」頓了頓,她復又關懷地問道,「戀月,你今天好像很累的樣子,一直都在睡。」

「是有點累。」她從座位上慢慢站了起來,簡單地說,「先去上課吧。」

她邁出了幾步。

「好。」舒小蕾歡快地應著,拉起方晴的手準備向前走去。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跨出兩步,就聽到身後一聲悶響,然後就是凌隱和韓舞衣驚慌失措的喊聲。

轉過身一看才發現仲戀月臉色慘白的昏倒在地上,被凌隱抱在懷中搖晃著。她的身影似乎格外的纖細羸弱,舒小蕾覺得,她躺在凌隱懷裡的樣子就像是一縷飄渺得快要消失的青煙,讓她沒由來的覺得恐慌漫溢。

「可惡!」凌隱低咒了一聲,突然打橫抱起仲戀月向門口走去,韓舞衣緊跟其後。

張佑傑什麼也沒說,滿臉憂心的跟了上去。他一走,剩下的幾個人也緊接著跟了出去。方晴拉起還在發獃的舒小蕾急道:「你還在幹什麼?!快走啊!」

說完不等舒小蕾反應過來方晴便拉著她追了出去。

舒小蕾如夢初醒,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

第二次了,這已經是第二次她看到她這樣了無生息的倒在她的面前,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舒小蕾想,如果有一天她又這樣倒了下去,然後再也不起來了怎麼辦?想著想著她便覺得眼眶酸澀,有液體從她的眼中滾落了出來,兩頰一片冰涼。

這是——擔心嗎?

市中心醫院vip專用病房。

「過度勞累,嚴重睡眠不足,營養不良,貧血,高燒……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搞得,發燒發得這麼嚴重到現在才送過來,這個孩子差一點就沒命了……好好好,只要在掛幾天水,燒退下去就沒事了。我還要去巡房,有事按鈴……」

在醫院病床前,凌隱就是黑著臉聽完了醫生的一通責備,然後又黑著臉用無聲的抗議把試圖嘮叨下去的老醫生趕走。

韓舞衣坐在病床前細心地幫仲戀月捻了捻被子,躺在床上的人羸弱不堪,白皙如玉的臉上泛著一陣不正常的紅暈,韓舞衣知道,這是高燒的徵兆。

豪華的病房內站著一群光環閃耀的年輕人,雖然人多,可是房裡卻連一聲嘈雜都不聞,只有一片令人壓抑的寂靜。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許久,張佑傑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的手緊握成拳,聲音里壓抑著憤怒與擔心。

過度勞累,嚴重睡眠不足,營養不良,貧血,高燒……每一個詞都聽得他膽戰心驚。誰來告訴他,怎麼不過才一個周末的時間她就會變成了這樣?

「告訴我!你們不是天天和她在一起嗎?」

沉默。

凌隱並沒有回答張佑傑的話,只是靜靜地盯著躺在床上的人,漆黑的瞳仁里毫不掩飾的是他的心疼與自責。該死的,他明明知道她一碰到工作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他竟然還放任她忙碌了兩天。

想到醫生說的那些話,凌隱眼裡的心疼越發的深刻起來。這個傻瓜,她到底是怎麼把自己給弄成這樣的。

「你不用問了。」韓舞衣的聲音突然響起,還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漠,「這兩天由於戀月有事,所以我們並沒有和她待在一起。」不然,她也不會是這副樣子。

張佑傑看著韓舞衣一臉冷凝的表情,盯了良久,他又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人兒,沉默了下來,眼眸深邃。

病房裡又沉默了下來,躺在床上的人動了動手指,發出了一聲低吟,原本還站在牆邊的人立刻都圍了上來,韓舞衣抓著仲戀月的手,激動而焦急地喊:「戀月?戀月?」

她的眼珠在緊閉的眼皮下滾動了兩下,終於張開了眼睛,茫然地看著眼前一張張熟悉又呈滿焦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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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腹黑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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