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旋渦核心,大夏文帝
鳳輦內的驚呼,頓時就引得外面曹冉警覺。
「皇後娘娘,您怎麼了?」
呂嬃看著一副有恃無恐,滿臉笑意的楚逸,怒火直線上涌。
曹冉的詢問,恰是給她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給本宮閉嘴!」
莫名其妙又被訓斥了一番,曹冉嘴角血跡更甚。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只得對趕車的宦官怒斥:「車不會駕的穩當一些嗎?」
「再驚擾到皇後娘娘,咱家活剮了你!」
看著原本無比熟稔的鳳輦,呂嬃竟感覺自己身在牢籠,想逃都沒個地方。
身在楚逸結實的大腿上,更是坐如針氈。
無數次想要掙紮起身,換來的都是更加粗暴的對待,彼此距離越來越近。
「你……」偏頭,避開楚逸不斷往耳畔吹熱氣的大嘴:「當真不怕本宮殺了你?」
看著連脖頸都已羞紅,卻依舊銀牙暗咬的呂嬃,楚逸壞笑:「只怕弟妹你捨不得!」
說話同時,大手更是順著腰間縫隙滑入衣衫內部,在如羊脂的肌膚上肆意撫摸。
呂嬃瞪大了雙眼。
打死她也想不到,楚逸竟會大膽到這一步!
本能的抬手,隔著衣服按住楚逸那越發過分的大手,呂嬃羞怒:「住手,不能在往上了!」
對著呂嬃嬌嫩的耳垂輕咬了一下:「我可以不動,但你也不能亂動!」
聽到這話。
呂嬃更是羞憤欲絕,恨不能一頭撞死。
她明白楚逸的意思。
這分明就是讓她乖乖的坐在對方懷裡,以換取楚逸手掌不再亂動!
眼見呂嬃沉默,楚逸大手再度向上遊走。
呂嬃周身一顫,花容失色,連忙按住楚逸的手背:「我不動,我不動了!」
楚逸嘴角上揚,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手臂用力,將呂嬃又摟緊了幾分:「這才是本皇的好弟妹!」
白眼一翻,呂嬃羞憤欲死,只能偏過頭去,不看楚逸那得意的嘴臉。
一路顛簸。
鳳輦終是抵達了夏皇居所,乾坤殿。
才一停下,護衛在旁的曹冉就彎腰躬身:「皇後娘娘,咱們到了!」
鳳輦的簾帳掀開,楚逸從中率先走出。
冷眼一看,曹冉本能想要後退。
「站住!」
楚逸語氣冰冷:「過來趴下,助本皇下輦!」
曹冉一愣,繼而大怒。
「太上皇!臣乃……」
「內府令的職責是什麼?」
不待曹冉說完,楚逸冷笑怒斥:「內府,就要伺候我皇室!還不速速趴下,耽擱了本皇見皇弟,你可擔待的起?」
曹冉牙根咬到咯吱作響,若眼神可殺人,楚逸早讓他千刀萬剮。
奈何,形勢比人強,曹冉只得拖著身子,如蝸牛般緩緩蠕動向前。
才剛俯下一半,楚逸就一腳踩了上去。
悶哼一聲。
準備不足的曹冉直接被踩趴在地,摔了個結實。
將頭埋入地面,曹冉氣到手指死死的摳入磚石之間,指甲都已掀開,可即便如此,亦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毫不在意身後的曹冉,走下鳳輦的楚逸甩開大步,直奔乾坤宮。
宮外台階上,朝中文武密密麻麻跪了一大片,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憂患。
「太上皇駕到!」
一聲唱喏,文武齊太頭,對楚逸山呼:「太上皇萬年!」
乾坤宮外。
明月高懸,星光璀璨。
代表著大夏最高權利核心的一群人,在大夏的心臟之地,對自己跪拜,山呼萬年。
這般場面,如驚濤駭浪,洶湧襲來,使楚逸升起了萬丈豪情。
一個被人鄙視的太上皇都有如此威勢。
若真為大夏帝君,又當如何!
壓下心頭的波瀾,楚逸面色平靜,在宦官的引領下大步走入乾坤宮內。
他,即將見到這個與自己一母同袍,從小就被人冠以天才之稱,奈體弱多病的至高統治者,大夏文帝!
同樣,他也即將踏入,大夏國內最為詭異危險的政治漩渦核心!
乾坤宮內,燭火閃爍,猶如白晝。
三公九卿,連同數名宗親,皆跪拜在此。
若說外面的那些人是大夏支柱,那麼這些人就為大夏萬里疆的核心脊樑!
楚逸冷眼掃視左右。
當朝左相呂儒晦,已知最大的奸臣頭子,憑祖輩蒙陰,兩世皆三公,謀划整整數十年,根深蒂固已無法形容,根本就是權傾朝野!
呂儒晦身後,乃同為三公的國尉、御史大夫。
此外就是以上卿廷尉為首的九卿大員。
另一面,則是他的四名叔侄宗親,連同幾名郡主、公主。
偌大的乾坤宮,除這一大幫人跪在地上,唯有御醫、宮女還在忙碌。
剩下的,就僅有木頭一般,神色肅穆的黑甲禁軍拱衛宮闈兩側。
他們,正是大夏皇帝最信任的心腹禁衛,黑衛!
楚逸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皇后呂嬃跟了上來。
見二人相繼入內,朝臣、宗親紛紛躬身。
「參見皇後娘娘,太上皇!」
略作點頭,楚逸一言不發,直奔前方龍榻。
「太上皇且慢!」
一人側身,擋在了楚逸身前。
「陛下昏迷不醒,不易受到閑雜人等驚擾!」
「閑雜人等?」雙眼一眯,楚逸看向面前這個鬚髮花白的老者:「你是哪個?」
「老臣馮無擇,領奉常一責。」
馮無擇雖客氣,目光卻滿是鄙夷,絲毫沒將楚逸放在眼中。
不光是他,滿朝文武,誰不知這繼位三個月就被俘虜的太上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撕就撕了,誰能怪罪?沒準,還會得到左相呂儒晦的讚揚。
冷笑一聲。
楚逸也不廢話,抬腿就踹在了馮無擇的腰腹之上。
馮無擇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如何承受得了楚逸這一踹。
一腳下去,馮無擇當即慘叫,躬身倒地,蜷縮成一團。
「皇弟危在旦夕,本皇乃他唯一親兄,豈能不心急如焚?」
「你這老匹夫,掌我大夏宗廟禮儀,卻如此不同禮法,阻本皇於聖駕前,是何居心?」
誅心之言,不斷在乾坤宮內回蕩。
眾人皆驚駭的看向這個軟弱、愚鈍、廢柴的太上皇,根本不能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馮無擇乃當朝奉常,九卿之一,哪受得了這等奇恥大辱。
即便蜷縮在地,仍抬手怒指,呵斥:「你不過是被廢的太上皇,竟如此對待當朝重臣!」
「這般品德敗壞,不通禮數,簡直有違君德!」
「待陛下轉醒,老臣必死諫,廢你太上皇之位!」
聽到這話,楚逸直接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語說罷,不再理會仍舊嗷嗷亂叫的馮無擇,徑直來到龍榻前。
正診治的御醫連忙側身,讓出位置。
直接坐在台階上,看著龍榻上面無人色,氣若遊絲的大夏文帝,楚逸心中五味雜陳。
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至親,卻將他整整囚禁了五年之久。
緊緊的攥住對方那乾癟到緊剩骨頭,冰冷無比的手掌,沉聲道:「皇弟,為兄來看你了!」
龍榻上。
本還雙眼緊閉的大夏文帝眼皮一陣抖動,緩緩張開。
以渾濁的雙眼看著面前之人,滾滾熱淚流淌,吃力且緩慢的開口:「皇兄……朕囚你五年之久,你可恨朕?」
這要怎麼說?
看著眼中滿是愧疚的文帝,楚逸搖頭不語。
「朕,已病入膏肓……」
「陛下得上天垂憐,定會逢凶化吉。」
大夏文帝勉力擠出了一絲苦笑,虛弱道:「朕的身體……朕清楚。」
「但……朕還咽不下這口氣,朕放不下父皇留給咱們的大夏江山……」
「皇兄,你剛剛做的……很好。」
「今我大夏內憂外患,皇兄你有什麼好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