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牢獄之災
高雅殿堂內
一位身形焦慮的背影來回踱步著。
「哎呀,賈導你可別走了,走的我頭都暈了!」郭芙出聲道。
其他三位也都紛紛附和著。
賈江海緊皺著眉:「我怎能不急,這次的預備生是我所管轄的,出了這等事,我該如何交代啊。你們怎會體會!」
農文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寬慰道:「賈兄莫急啊,不是核實了嗎,那人並沒有進入核心地帶,想要抓住他也只是時間問題!」
「話雖如此,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啊!」
正當五人一籌莫展時,一陣光暈閃現,范寧杭出現其中。
范寧杭微微行禮道:「五位導師,那人抓住了!」
此話一處,五人瞬間嚴正肅穆。
「在哪兒!」賈江海率先急忙開口。
范寧杭支吾著:「在……在孟老的內閣……」
「孟老?」其上的四人也都面面相覷著。
「他老人家有沒有說什麼?」賈江海神情緊張的輕聲詢問著,都能看到他額頭沁出的細密汗珠。
范寧杭也不敢怠慢:「孟來只是責備了幾句,並沒有怪責下來。」
聞言,賈江海方才鬆了口氣:「等我處理了那小兔崽子,我必定上門給他老人家賠罪!」
「好了,好了,既然人你找到了,之後的事就是你轄內的事了,我們也就管不著了,先走一步了!」其上的農文開口道。
賈江海謝過了幾位導師后,隨著范寧杭來到了西廳內,顧柏正五花大綁的跪在廳前,葉山、葉水也站在一旁,只不過此時的葉山眼睛瞪的像銅鈴般盯著顧柏。
顧柏卻不以為然,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
要不是現在這裡是西廳,而且自己也是代罪之身,葉山怕是真的會忍不住上前把顧柏揍一頓。
一道光束閃現,賈江海氣勢洶洶的快步走進來,葉山、葉水見狀,馬上彎腰行禮著。
而賈江海全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目光全都聚集在顧柏的身上。
賈江海在見到顧柏的第一眼時,眼神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就這麼一個小孩,竟然把整條河搞得翻天覆地!」這讓賈江海不得不仔細的打量著顧柏。
看著自己的導師發愣的神情,范寧行輕聲在他身旁說道:「導師,他就是之前把隕測試擊碎的少年。」
聞言,賈江海疑惑的神情更甚。
隨即,一甩衣袖質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顧柏看著面前這個怒目豎眉的人,在看了看一旁葉山、葉水的反應,心中猜測著,他身份應該不一般,至少比斯達夫高。
「不是你們把我抓來的嗎?」顧柏回答著。
范寧杭皺了皺眉:「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
賈江海抬了抬手,制止了范寧杭的話語。
「你知不知道隨意進入玄梯是禁忌,我是隨時可以把你處決的!」賈江海想用強硬的語氣使顧柏心生畏懼。
顧柏不知是拿著孟老的黑岩鏡卡還是原本就不畏懼死亡,所以對於賈江海的此番話語,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波瀾。
「我不知道啊,再說了,要不是他,我能跑嗎?我能進那個黑黝黝的小黑屋嗎?」顧柏眼神指了指一旁臉色鐵青的葉山。
賈江海自然知道顧柏說的意思,他也大致了解過這事件的緣由。
不過,此刻也只是瞪了一眼葉山,並沒有指責他的失職之罪。
賈江海捋了捋自己的八字鬍:「無論如何,
你都犯了禁忌,老實回答我,你究竟都去了哪裡!」
「就那老頭……」
「放肆!」
顧柏還沒說完,一聲震怒響起,打斷了話語。
顧柏原本被孟老出賣,心中就有點憋屈,現在又這樣,頓時怒上心頭。
「凶什麼凶,是你自己問的,有病吧!不願意聽拉倒,我還不願講呢!趕緊的吧,少廢話,要殺要刮,利索點!」顧柏音量也絲毫不比賈江海的弱。
原本顧柏還是跪地的狀態,不知何時,此刻的他雖然被繩索捆綁著,但已經變成了盤膝坐在地上。
偌大的西廳,鴉雀無聲。
雖然只有幾個人,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無比驚愕,連一向高冷的范寧行都微微張開了嘴。
賈江海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寬厚的手掌微微的顫抖著,其上青筋暴起!
「按河規處理!」低沉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賈江海雖表面平靜,內心早已滔天駭浪,自己堂堂高升階級玄卡師,塞納河五大導師之一,竟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當面難堪,而且他還不能將情緒表現出來,不然顯得自己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有損威嚴。
一語撂下,賈江海陰沉著臉走過,一旁的范寧杭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快步跟了上去:「導師……要不然還是先把他關押起來,等調查清楚……」
「誰在多說一句,便與他同罪!」虛空中只留下了威嚴的話語,賈江海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內。
隨著賈江海的離去,葉山輕嘆了一聲,上前對著顧柏沒好氣的訴斥道:「你是不是瘋了,只要解釋清楚,說不定就能從輕發落……」
葉山雖然看顧柏不順眼,而且還連累他也被處罰,但歸根結底,這件事與他自己也有關聯,要不是他……
而且這原本來說只是件小事,現在卻搞成這樣,這讓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
「年輕人,氣盛啊!」
孟老在浮屏前將西廳的一切凈收眼底,雖嘴上語氣輕責,但臉上神情露出了滿意的笑顏。
……
陰暗潮濕的河獄中,顧柏借著通風窗中微弱的光線,觀察著手中的那張黑岩鏡卡,眼神中滿是新奇的炙熱,絲毫沒有臨死前的恐懼與無措!
這樣也就顯得與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小子,你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隔著冰冷的鐵柱,一位披頭散髮、滿臉污垢的人好奇的打量著顧柏。
這裡可是河獄內番,通常都是關押重大亡犯之地,像是顧柏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僅僅是顧柏的年紀,而是每一個被押解過來的人,要麼狂暴,要麼滿身戾氣,又或者哭哭啼啼、跪地求饒。
像是顧柏這種坦然淡定的,渾身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質,所以也不奇怪他們此刻的好奇心理。
顧柏瞟了一眼隔壁的囚禁者道:「哦,就是罵了他們!」
此話一出,不管是剛剛的發問者還是其他牢獄的人都滿臉的問號,故而心中更加的納悶,他這回答還不如不答,這不是存心吊他們的胃口嗎?
他們就算是亡犯,對塞納河恨之入骨之人,但也不會相信,他們會因為被罵了,而將人處死吧。
「小兄弟,你可真幽默啊!」在顧柏對面的人開口打趣著。
此人與之前蓬頭垢面的人截然不同,身著一生潔白的長袍,額下眉角如棱,鼻樑立峰,一雙炯目閃爍,自帶一股文雅之風。
顧柏這次並沒有理會,只是專心致志的研究著手中的鏡卡。
「你手中的黑岩卡,可不是一般之物啊!」那人在一次的開口。
顧柏手上把玩的動作一停,抬頭看著那人:「你知道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