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
白皙的雪軀不得不展露在他眼前,因長年習武而長滿老繭的粗手滑過撫過滑膩的肌膚,我全身泛起顫慄,又是恐懼又是懇求看進他的黑眸里。
幾乎被裸了的上身,柔軟的胸脯在他的注視下急促上下喘息。
我的委屈到達了極點,淚眼模糊了視線,朦朧中,總有他殘冷的笑意。
「……自己都挺起來了呀……」
我瑟縮地一抖,想要解釋,可只是唇動,卻說不出任何言語來。
我哀凄凄地望著他,只希望他能停止這樣的舉動,可我越是羞愧越是無地自容,他才會感到報復的快感。
心中被壓得無法喘息,他輕佻的眉目中沒有要放過我的打算,我看著他的冷峻剛毅的臉線,看著他深邃黑眸中醞釀的如夜深暗,他的眼睛彷彿是連星子璀璨都被剝奪的東夜般,寒冷空寂,永遠地對我充滿了冰冷。
我知道他不是要玩弄於我,玩弄我……其實他一點感覺沒有。
他自己曾經說過的:「別以為我會要你的身子。公主和戲子通|奸生下來的孽種,天生就是被人玩的命。」
他只是玩弄我,戲耍我,看著我羞愧,看著我屈辱,看著我眼淚,看著我瑟縮和害怕……然後就會悻悻離開。
「真跟你娘一樣,是個天生的賤|種。瓏髓,骨子裡有戲子血是什麼感覺?是不是被我玩弄的很爽?」他殘酷的傷害我。
我眼眶裡蓄滿了冷淚,苦苦地搖頭。
他冷哼出嘲笑,雙手離開我的手腕,重獲自由的我,慌亂地整里被他滑到腰肢的衣服,俯身整理時,淚水不堪而落,滴在衣裙上,濕了圓痕。
我繼續想探手收拾起那被他扯斷了結繩的抹胸,他動作更快,大腳一楊,將我虛弱的薄料踩在腳下,猶如我的尊嚴。
我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我說過了,裡面什麼都別穿。就穿外衫去見我娘。」
「你……不會……真的……要我…………」我難以相信。
「還是你要我讓什麼都別穿了去?」
我咬緊了下唇,口唇之間的痛,讓我心如死灰,我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將衣衫來好,整理周全,亭亭站在他面前。
可其中多少的屈辱怨恨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羅剎。
他上上下下地將我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我因畏縮而有點馱了背的胸前,譏嘲道:「堂堂的郡主,不是連怎麼站都不懂了吧?」
我含淚地別過眼,不想面對他的殘酷,勉強站直了身子,我望著他,就像奴隸在等待他下達命令一般,靜靜的站在他面前。
終於,他大掌一揮:「走吧。」
我諾諾地移動腳步,還未出門房,身邊便又傳來他的聲音:「回來以後,到我院子來。記得,可別被下人看到。」
我埋頭恩了一聲。
快步離開這個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