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委託，妖星格拉斯的威脅
對手頭上的信息、科技和資源整合了一遍，一種名為成就感和滿足感的快樂撫慰著零疲累的精神。
「嗯，差不多可以初步支撐『夢蝶『計劃的建設了。」
想到這裡，為了給「全球大建設」排除一切不確定因素，零給新堂靖明發了兩份文件。其中一份是讓帝洋集團完勝全球所有公司所需要的技術儲備；另一份則是他在互聯網上能找到的所有帝洋集團以外的公司的情報資料，以期讓帝洋集團萬無一失地兼并其他公司。
隨後零給新堂打了通電話，告訴了他日後的建設方向。
接下來就是權力交接了，好在這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分出幾頭分身把數台搭載行政專用AI的超級計算機送到各國，接入他們的政府系統以後就算基本接管完畢了，剛好可以進行實驗調試。一些比較落後乃至於混亂、戰亂的地區和基層機構也只需要派管理型機器人和小型哥斯拉衛隊去替代工作人員就行了。
還有九州和北海道的那些難民和三個未來人的安置問題。「夢蝶」系統差不多調試完成了，但是受限於對這些人的了解不夠，暫時構造不出他們最嚮往的虛擬現實，眼下只能把他們送回去。想了想，零又給新堂靖明發了條信息，讓他派人去那個秘密基地接收。
弄完這些事情，零欣慰地笑了，現在他手上的技術比前身更加先進且完善，身體的力量也比脆弱的前身強悍得多，只要加快全球的基礎設施建設，讓全世界步入信息化時代，實現萬物互聯，他那未竟的事業就能開工了。
「警報，檢測到智慧生命體闖入。」
就在這時，一聲警報把零拉回了現實。
「入侵者？怎麼回事？防護罩一直開著呀。」
「我們是魔斯拉的使者，沒有惡意。」
清脆的聲音彷彿在零耳邊響起，零循聲望去，卻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只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請往下看。」
零揉了揉眼睛，終於發現了聲源，是那兩個當初把他引到遺迹里的cosmos遺民，即便是他現在一米八的姿態也很難發現她們。
「是你們？我懶得去報復你們，你們倒好，跑到我面前了。」零冷聲說道，龍角閃過一道金光，把那兩個小人兒提到了和他的視線平齊的空中。
那對姐妹似乎對這種漂浮在空中的狀態很熟悉，並不怎麼慌亂，反倒是落落大方地對著零鞠躬道歉：「很抱歉，那時我們以為你是一個只會破壞的野獸，把你當作了魔斯拉的威脅。」
「所以當初是魔斯拉讓你們把我引入遺迹的？」那時候真的是九死一生，要不是他前身就是人工智慧，說不定意思就消散在那裡了，現在零還是有些氣的。
「是的，但那是因為那時魔斯拉對你的了解不足。」
「行吧，你們有何貴幹？」氣歸氣，零倒沒什麼報復的心思，報復的唯一意義在於建立威懾，而他現在並沒有這個需要。
「魔斯拉有事求助與你，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
「有求於我？可我為什麼要幫她？」雖然我現在確實沒什麼事做了，魔斯拉選的時間還真巧，零暗暗想道。
「魔斯拉說她說服你的理由。」
「好吧，上來，我過去看看。」想了想，大概沒什麼危險，零振翅一飛，載著兩姐妹飛到魔斯拉蛋的洞穴里。
「那我們先告退了。」
零點點頭，這姐妹倆同時說話造成的疊音聽著有那麼點頭暈，走了倒也清靜，不過他該怎麼和魔斯拉，也就是眼前這顆黃綠條紋交錯的巨蛋交談呢？
下一刻他就有了答案。
「哥斯拉，不，或許該叫你，零，我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去北方的冰海喚醒巴特拉，應對不久后的小行星撞擊。」慈愛的女聲在零的心中驀然響起。
「心靈感應嗎？」零有些羨慕，這信息交流的效率著實是高，日後得找個時間去日本的精神科學研究中心去看看。
「不久以後的小行星撞擊？不是1999年才會來嗎？」零有些疑惑，《哥斯拉龍戰四海》里是這麼介紹的。
「嗯？誰說的？地球告訴我三個月後妖星格拉斯就要撞擊地球了。」
「嗯，沒事，我說的是另一顆我觀測到的小行星。」零搪塞了過去，雖然不久前才否定了所謂劇情的存在，但思維還是存在慣性。話說回來，電影里魔斯拉的蛋一直沉睡在地下而不是待在洞穴中，這麼看來劇情不存在的證據早就擺在他眼前了……
「話說回來，地球告訴你？」
「是的，地球本身就是一個生命體，不久前因為妖星格拉斯的逼近，地球剛剛蘇醒，也是地球告訴了我關於你最近的作為，你不是野獸，而是善良的智慧生物，可以向你求助。」
地球還真有生命，零嘖嘖稱奇，《龍戰四海》里的確交代過，可他不是沒研究過地球的構造，怎麼看也沒有生命的特徵，該稱地球生命為什麼呢？地球星靈？等下，難道現在他的一切都在地球星靈的監視之下不成？
不過地球星靈的問題以後再去研究吧，眼下有更緊迫的事。
「難道妖星格拉斯也是生命嗎？」
「沒錯，他和地球的區別只在於他沒有孕育出生命。」
「好吧，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呢？」
「嗯，一萬兩千年前就是我封印巴特拉的，如果是我去的話巴特拉可能不等我說清楚情況就會優先消滅我了。」魔斯拉有些無奈。
「我指的是為什麼你不自己去阻止妖星格拉斯？」
「呃，因為我不夠強，和司掌破壞來守護的巴特拉不同，我的力量更加溫和一些，單憑我不足以擊敗格拉斯。」
「我也不行嗎？」
「嗯，可以嗎？地球說你有自己很重要的事要忙來著。」魔斯拉的語氣裡帶了些詫異。
「當然，妖星格拉斯也是我的計劃的威脅，而且我只是空閑的本體過去，其他分身還是在地球上各司其職震懾人類。」
「只有你一個的話是阻止不了格拉斯的，但如果是你和我以及巴特拉一起，那我們的計劃勝算就大多了，非常感謝！」
「無礙，你所說的計劃是什麼？」
「計劃並不複雜，就是由巴特拉，現在還有你，去干擾牽制格拉斯，掩護我封印格拉斯的意識。」
「好，到時候格拉斯的方位和軌跡地球會告訴我們的吧。」
「嗯，暫定行動時間兩個月後。那麼，請你儘快喚醒巴特拉吧，再見。」
「等一下。」
「還有什麼問題嗎？」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關於星靈，也就是星球生命的事請你告訴我知道的一切，還有，為了更好地勸服巴特拉，一萬兩千年前發生的事也請你告訴我。」
零對星靈這種生命形式很感興趣，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歡有計劃外的不可控因素存在，而地球星靈這種可以監視他的存在很明顯符合這一點。
「好吧。」心思單純的魔斯拉沒有什麼懷疑，零的話術也很符合邏輯。
「所謂星球生命，是星球如機械般運轉的過程中由於外界的一些干擾因素，使得星球由一個確定系統變成了混沌系統，提供了意識存在所必須的非確定性，然後在漫長歲月的演化后星球就可能產生意識，當然，只是可能，實際概率很低。」
「而星球生命之間存在一種未知的超距聯繫，使得他們可以感應到彼此。」
「但這種聯繫，卻是星球生命的夢魘。因為星球生命依託於星球系統的不確定性而存在，而隨著時間流逝，諸如恆星熄滅、星核冷卻的事件不可避免地會使星球陷入死寂，按你說的，星靈也將走向死亡。」
「這種時候，星靈想要繼續生存下來就只能選擇和其他星靈撞擊，星體融合成一個新的混沌系統，而星靈相應地只能留下一個。在這種情況下，星靈間的超距聯繫就成了催命符。」
「嗯，不對啊，如果只是想讓星球不再死寂，星靈隨便找些星體碰撞不就可以了，為什麼一定要是其他星靈？」零好奇地問道。
「不是這樣的，簡單地和其他星體碰撞完全不可控，風險是非常大的，一不小心就，嗯，魂飛魄散了。而和其他星靈碰撞就穩妥多了，因為碰撞雙方都想延續下去，自然會控制好情況，所以最後實際上是星靈意識上的交鋒。當然，所謂控制好情況是從星靈延續的層次上說的，對於星球上的生命而言依然是滅頂之災。」
「而過了上百億年，現在實際只剩下地球和格拉斯兩個星靈了，不過或許以後會有新的星靈出現也不一定。」
「原來如此。」零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上億年間那些星靈們為了簡單地活著而不遠上萬光年彼此廝殺的情景，實在讓獸唏噓。
「至於你問的一萬兩千年前的事，難道cosmos遺迹里沒記載嗎？」
「沒有，那裡只有科學技術之類種族延續所必須的硬體。」
「好吧。一萬兩千年前，臻於鼎盛的cosmos文明陶醉於先進科技帶來的征服感，當他們擁有控制氣候的機器以後他們更加狂妄了。他們按照自己喜好肆意改造自然，攫取地球資源。」
「這一切都給地球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威脅到了地球星靈，使得他衰弱下去，到現在連喚醒沉睡中的巴特拉都做不到。」
「當時，我作為cosmos文明的守護獸，卻無法正確引導他們，於是星靈另外創造出了黑色魔斯拉，也就是巴特拉，來直接抹殺掉cosmos文明。」談及這裡，魔斯拉停頓了一下。
「但是，作為他們的守護獸，我親眼看著他們在數千年裡，在我的庇護引導下克服萬難、日漸興盛。對我而言，他們就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他們的閃光點，他們還有救。於是我和巴特拉戰鬥，並最終把他封印在了北方的冰海之下。」
「然而，戰鬥過程中那台控制氣候的儀器被巴特拉破壞了，滔天的大洪水淹沒了整片大陸，除了少數被我救上高山的人活了下來。」
「然而缺少現代科技的支持，他們迅速衰弱下來，最後只剩下了兩個後裔。那個遺迹，或許是我和巴特拉戰鬥時建造的吧，可惜那時遺迹也被淹沒了，不然cosmos一族或許可以延續下來，學會謙卑。」
「原來如此，明白了，別擔心，在我的統治下這些不會再現的，那麼，三個月後再見了。」說罷，零和魔斯拉打了聲招呼，振翅飛離。
「妖星格拉斯嗎？星靈，那要是有一天如果地球星靈覺得我威脅到了他又會怎樣呢？這樣的不可控因素啊！」零喃喃自語著，光流不斷匯入身體，逐漸變成正常體型的哥斯拉。
明月之下，巨獸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