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喚醒與重逢，哥斯拉?零VS巴特拉

通過哥斯拉與巨獸之間的超感應，零很快就找到了巴特拉的封印之地，收起翅膀，他如同利箭一般刺入海中。

來到幽深的海底，零依然如同在陸地上一樣悠然走動，深海的高壓並沒有對他融合數次的身軀造成什麼阻礙。

遠遠地瞧見前方顯眼的金光，零確定那就是魔斯拉下的封印。可是該如何解開呢？魔斯拉貌似沒和他說過。

思索了一番，零想到《哥斯拉VS機械哥斯拉》里的哥斯拉不過一年時間就因為吸收了海底的核廢料而掙脫了封印，自己應該也可以以力破之。

於是藍光一閃，零張開嘴就是一發原子吐息轟在封印上。封印的金光閃了幾下，不一會兒就支撐不住破碎開來。

剎那間，土地開裂、地動海亂，一根黃色巨角率先破開地面，沒過多久巨角的主人，不，是主獸徹底掙脫了束縛，他看了零一眼，旋即游向海面。見狀，零甩了甩尾巴趕忙追了上去。

此時已是正午，艷陽高照，巨角主獸的身軀在陽光下展露了出來。

形體似蠶，頭生利角，全身被堅硬的外骨骼包裹著，淺紫色的腹下密密麻麻排列著數雙尖銳的骨質跗爪，整體青色、邊緣金色的背上長著兩列紅色圓斑，它的口器在陽光下閃著危險的光芒，最嚇人的莫過於那雙猩紅色的複眼了，正是巴特拉幼蟲形態。而現在，這雙複眼正僅僅盯著零。

「你是誰？」凶戾的聲音在零的心裡響起。

「吾名哥斯拉零，是魔斯拉委託我來喚醒你的。」

「魔斯拉？違背地球意志的叛徒，她為什麼要解開她自己下的封印？」巴特拉眼神一凝，釋放出了些許敵意。

「為了解決妖星格拉斯的威脅，這也是地球星靈的請求，你應該可以感覺到了吧？」

聞言，巴特拉沉默了一會兒，剛剛蘇醒的他還沒有和地球星靈溝通過，於是把零留在一邊，和星靈建立起了聯繫。

「好吧，既然是星靈的請求，我暫且不找魔斯拉的麻煩了，帶路吧。」

「你不先羽化嗎？飛行的速度比游泳要快得多。」

「不用，格拉斯不是三個月以後才來嗎？過幾天後再出發也不遲，我想看看一萬兩千年後這個世界有什麼變化。」

「行，剛好我在這附近有事，那就嬰兒島再會吧。」零和巴特拉打了個招呼，起飛離去。

說來也巧，巴特拉的封印之地距離阿杜諾亞島不遠。想起被自己藏在洞穴里的拉頓蛋，八九年過去了，拉頓應該早就孵出來了吧，當初可是想把拉頓做飛行坐騎來著，結果現在自己就可以飛了。

獸臉露出一抹嚇人的苦笑，拉頓現在怎麼樣了呢？零晃了晃頭，不再多想，反正到了就知道了。雙翅一振，零加快了飛行速度。

在阿杜諾亞上空盤旋了一圈，零找到了當年的那個洞穴。零俯衝而下，快要落地時一聲尖銳的帶有警告意味的龍啼傳入他的耳中。

零有些疑惑，旋即明白了，融合了碧奧蘭蒂和王者基多拉以後自己的氣息的確改變了不少。

於是他只好張開翅膀減速降落到洞口不遠處，靜靜等著拉頓出來。

一道影子呼嘯而過，零定睛一看，正是翼龍怪獸拉頓。

拉頓警惕地看著零，眼前這個傢伙的氣息既熟悉又陌生，它有些不知所措。

見狀，零的身體化成一團光，重組成原哥斯拉的模樣。

拉頓的眼睛亮了起來，它記得這個氣息，在它的胚胎記憶里就是這個傢伙陪著它。

於是它終於放下戒心，頭親昵地在零的胸前蹭了蹭，就像一隻寵物鳥一樣。

零玩心大起，估測了一下拉頓的負載能力，他身上散去一些光孢，騎在了拉頓的背上。嗯，自己飛和騎著翼龍飛是兩種不同的樂趣。

乘著拉頓飛上雲霄，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感，他會飛以後還沒有為了簡單的放鬆去嗨過呢。藍天白雲、滄海碧波，獨特的美感真讓獸陶醉。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就在這時，零忽然感應到一具分身開始了戰鬥。

零眼神一凝，拍了下拉頓示意它降落回阿杜諾亞，隨後他沉下心神開始把意識傳輸到那具分身里。得益於光孢子類數據流的生命形式，他可以繞過意識的不可轉移性這一限制。

再次睜開眼，映入零眼中的是三道紫色的光。由於意識轉移剛剛完成，零來不及閃避，只能把雙翼裹在身前硬抗。三道紫光擊中了龍翼，把懸浮在空中的零轟出了百米。

好在光線沒有突破零的防禦，零展開龍翼，冷冷地俯視著海中的始作俑者。

稜鏡光線A型、B型，那隨海波起伏的身影正是不久前和零分開的巴特拉。

「為什麼要攔著我？你待在這些城市的上空不就是為了同時摧毀這些人類嗎？」疑惑的質問聲在零心中忽然響起。

零沒有立刻回答他，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他俯瞰著下方的城市。

這裡的權力交接還沒有徹底完成，但行政超算已經接入了政府系統，在超算的高效率安排下，市民已經全部進入了避難所，城市裡現在空無一人。

然後是一座標誌性建築—廣島和平紀念公園，這裡是廣島。因為吸收了全球核武庫的核能，零得以製造出更多分身，達到了全球城市全覆蓋。

零看向瀨戶內海里的巴特拉，他基本知道巴特拉攻擊的原因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發怒，相信我，在我的統治下歷史不會重現。」

「相信你？就像當初相信魔斯拉？污濁的空氣、腐臭的海水、滲毒的土壤，這些核輻射、毒氣研發基地廢墟，還有氣候控制裝置的雛形，他們正在重蹈cosmos的覆轍，我不會讓他們在傷害地球的。」巴特拉憤怒地看著零，稜鏡光線A型、B型齊射，發起進攻。

零嘆了口氣，這種狀態下的巴特拉是聽不進任何話的，電影里也是他被哥斯拉打趴下以後魔斯拉才有了和他談話和解的機會。

雙翼急速扇動，零利用空中機動優勢躲開攻擊，龍角、背鰭齊閃，原子吐息、引力光束同時釋放，巴特拉見勢不妙，一個蝶泳潛入海面以下。

轟隆！

攻擊落在海面上，炸起百米高的水柱，雖然有海水緩衝，巨大的衝擊波還是把巴特拉震懵了數秒。

趁著這個機會，零雙爪一抬，十多根藤蔓從海底衝出，把巴特拉捆了個結結實實抬出了海面。

零沒有放鬆警惕，藍光蓄力，準備補刀徹底讓巴特拉失去反抗能力。

這時巴特拉終於回過神來，體表紅色的弧光涌動，纏繞著它的藤蔓炸裂開來。眼看巴特拉就要逃回海中，零趁其在空中無處借力，用目前不算太強的引力操縱繼續束縛起巴特拉。

巴特拉劇烈反抗起來，不過幾秒就掙脫束縛，開始掉落。

但零蓄力已經完成，絢目的藍色幽光噴射而出。轟然一聲巨響，巴特拉被擊落海面，不見了蹤影。

但零依然嚴陣以待，在空中盤旋蓄力，同時再次指揮海里的藤蔓希望將巴特拉逼出來。畢竟電影里幼蟲形態的巴特拉受到哥斯拉的放射熱線攻擊也沒受到什麼傷害，防禦力堪稱驚人。

搜索了兩分鐘左右，一根藤蔓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隨後所有藤蔓都向那裡攻去。巴特拉不再等待，加速遊動衝出海面，釋放出A型B型稜鏡光線封鎖閃避空間，希望用巨角刺傷零。（這些怪獸貌似都是能量攻擊抗性比物理防禦高得多）

但零早有準備，直接一個抬升躲開衝撞，再次操縱引力準備故技重施，而這一次將是最大功率的引力光束和原子吐息。

巴特拉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身體發出紅光，變成一個紅色光球，不過一瞬，紅光消失。就在一瞬間，巴特拉完成了羽化的過程。

體色主要為黑色，同時夾雜著一些紅色和黃色的部分，翅膀也是以黑色為主色調，刻畫著紅色閃電的花紋，他的全身被堅硬的外骨骼

包裹著，蟲腹兩側閃著一排危險的紅光，蟲頸處長著三隻亮黃色的角，眼睛一如既往的猩紅，巴特拉成蟲形態出現。

巴特拉蝶翼展開，振翅逃脫束縛。零隻好停止蓄力，龍翼揮舞追擊巴特拉。

巴特拉不會只被動逃跑，他調整著姿態，忽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過身來沖向零，兩道紫色的完全型稜鏡光線從他的眼裡射出，直撲過來。

零急忙把龍翼張開擋住光線，但巴特拉已經沖了過來。他六隻跗爪抓在龍翼上，和尖銳的口器一起希望撕破這對翅膀。

這時翅膀忽然自己打開了，巴特拉正想撲上去撕咬，卻被一條長尾巴打飛了出去，接著全功率原子吐息加引力光束轟出，把他擊落到了海面上。

巴特拉被傷得不輕，綠色的血液從蟲腹流了出來。但問題不大，他想到。正想飛起來再戰，這時幾根綠色藤蔓破開海面刺穿了他的翅膀，再次把他捆了起來，連眼睛都被遮住了。

「放棄吧，巴特拉，連我這一具身體都打不敗，又如何消滅其他城市上空我的分身呢？」

巴特拉沒有應答，依然在劇烈掙扎。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是沒用的，除了藤蔓，引力束縛也加在了他的身上。

巴特拉終於有時間冷靜了，零估摸著他的心情平復得差不多聽得進話了，再度開口道：「的確，工業革命以來人類是把整個地球弄得一塌糊塗、支離破碎，現在的生態系統是快崩潰了，但是在我的統治下他們還是有救的，我有足夠的技術和執行力、支配度，實現可持續發展、建設起生態文明用不了幾年就行了，在我的威懾下他們也不敢亂來。」

「嗯，你和魔斯拉不一樣，沒那麼優柔寡斷，被母性束縛。可是智慧生物失控的風險……」巴特拉重啟了心靈感應。

「好了，」零知道他要說什麼，「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地球星靈嗎？你問一下祂現在的人類有什麼危險性。」

「咦，是哦。」說完巴特拉不再搭理零，轉而和星靈溝通起來，過了十來分鐘，「好吧，『夢蝶『計劃是嗎？看起來是個解決智慧生物失控風險的好辦法。我相信你了。」

「嗯。」零沒有反駁，撤走了那些藤蔓，雖然他的計劃不是為了解決什麼風險而是為了建立起所有人得償所願的完美世界。

「那麼，我們去找魔斯拉吧，那傢伙該孵出來了。」巴特拉率先飛向嬰兒島。

零點了點頭，這時又一道光流抵達，這是留在阿杜諾亞的那具身體過來接替廣島的崗位了。

零扇了扇翅膀，慢慢追了過去，心中卻不平靜。

眼下全球環境劇變，治理這些問題的確刻不容緩，原本他是覺得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可是看著怪獸們他決定加快進度，等格拉斯的事情解決就開始經濟革命徹底支配全球。不然變成行星哥斯拉那樣群魔亂舞就有些麻煩了，就算滅了它們可是總會造成損失，降低他自我實現的獲得感。

還有他和魔斯拉、巴特拉之間的心靈交流都是單方面啟動的，誰知道這種交流會不會有讀心術的效果。想到這裡，零加速飛到巴特拉身旁，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魔斯拉孵化以後再羽化也要一天，你那時趕過來就行了。」

零點點頭，在巴特拉驚訝的眼光中化成光孢子，湧向遠處。

那裡，是日本精神科學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