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徐州不可久留
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飯館，已經不能再平常了。
飯桌上，兄弟兩人吃著飯。在這個擁有著難得安逸的地方吃著飯。
終於，昰鳴冤忍不住了：「根據地有多少？」
少年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一個。」
「有多少人。」
「就咱倆。」
「轟！」
劍，插在了桌上！
「昰子欣！什麼都沒有你來幹什麼？」昰鳴冤的話語裡帶著一股怒氣。
昰鳴冤的哥哥昰子欣弱弱的說：「我沒錢了幫我結個賬。」
「滋滋滋——」
地板龜裂開來，桌椅瞬間被燒為灰燼！
「抱歉，我控制不住。」
昰子欣點點頭：「嗯。」
「那就開打吧。」
劍飄揚。
清脆的響聲連成一片，影紛飛，風呼嘯。
昰子欣跳出飯店，腳步散開，向外面衝去。
雷電轟鳴！
接著，二人在視野里消失不見。
老闆猛地反應過來：「他們還沒交錢！」
……
「差不多得了，應該已經追不上來了！」昰子欣敏捷的在山中賓士著，回頭喊道。
昰鳴冤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昰子欣身前：「那你先站住。」
「你先吧！」昰子欣扭頭就跑。
昰鳴冤也不急，因為天下還沒有他追不上的人。
昰子欣終於不跑了：「你看在我們的努力下這次不用結賬！」
「我想你還是先說說關於狀況的事吧。」昰鳴冤三條尾巴迎風飄蕩。
「啊這，」昰子欣頭上劃下一滴冷汗，不知是跑的熱了還是尷尬至極，「當年我們也不是白手起家，從一無所有到割據一方的嗎？」
「你八十了。」
「額，先找個勢力投靠一下吧。我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
「你八十了。」
「我老當益壯！」
「我看你是老年痴獃。」
「給點面子好嗎！」
「不。」
「血冰（昰鳴冤的字）呀，你長大了，不可愛了。」
「我今年七十三。」
「我這麼快就將計劃講出來就不好玩了。」昰子欣連忙轉移話題。
昰鳴冤相當無語的看了一眼這個時而靠譜時而離譜的哥哥，心下已經瞭然。
……
「主公，有人自稱伏魔者，於門外求見。」
一個中年男人抬起頭來，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讓他進來。」
「好。」
昰子欣身穿布衣，盡到禮數：「見過徐州牧大人。」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中年男人站了起來。
「在下昰子欣。」對於未來老闆，昰子欣還是很尊敬的。
「昰子欣？」中年人眼睛一亮，「可是『射天壇』昰子欣？」
昰子欣在心下微微一笑，聽說過自己的名字，這就好辦了：「正是在下。」
「早聞穿雲（昰子欣的字）大名，聽聞穿雲有百步穿楊之技，可否請教一二。」中年人也就是徐州牧喜道。
「無妨。」昰子欣接過一張弓。
走出府邸，門前有樹，上面掛滿了積雪。徐州牧命士兵在枝頭上掛了一個鈴鐺，昰子欣拉弓。只見在寒風中晃蕩的鈴鐺突然一靜，沿著一條直線落在地上。
命中！
「好！」旁邊看熱鬧的士兵齊聲道。
昰子欣再度開弓，嗖的一聲箭擊打在雲中。
他在幹什麼？
忽然，天空上一個黑點落了下來。
是鳥，飛鳥。
鳥並非看不見，只不過是躲在雲中罷了，還是有影子，有破綻的。
「好箭！」
昰子欣知道，他找到工作了。
……
一小時后，昰子欣感到很奇怪，不，是超級奇怪。
原因很簡單——他被頒發任務了。還是相當重要的那種——被徐州牧拜為帥。
才剛到，不確定一下新員工的能力就迅速頒發這樣高難度的任務，昰子欣今年可八十了，難道不會覺得不靠譜嗎？剛才也許就是曇花一現呢？況且武力和統帥能力並不掛鉤。
難不成是名聲太大了？
「血冰！」他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放開聲音。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我不會幫你，你想多了。」
「啊？」昰子欣一呆，「那你來幹嘛？」
「差點信了你的鬼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想死都難。」
「為什麼？」
「我對你的逃跑技術有信心。」
「你就這麼對你哥的實力不自信嗎？」
「嗯。」
昰子欣心下無奈，但沒有反駁：「你不幫我來幹嘛？」
「旅遊。」
「那麼，」昰子欣還在掙扎，「你蹭吃蹭喝總得給點回報吧？更別提我是你哥。」
昰鳴冤沉思良久：「你每次做決定或者開戰前，我會給你一個提示。」
「好，」昰子欣相當滿意，「現在給我提示一下。」
昰鳴冤毫不猶豫的說：「不要呆在徐州。」
昰子欣一怔。
昰鳴冤運動念力，使光不在反射再自己身上，身影消失再空氣中，猶如隱身。
身旁，大雪飄飄。
……
昰鳴冤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現在，他打算補一下昨天的日記。
2282年11月20日星期二雨
哥哥來了。三十年了，總算是做出了決定。這一定和他的理想背道而馳。
不得不說，他的謊話很拙劣。
他說出「我恐怕會死。」時呼吸變成了每兩秒一次，心跳變成了0.5秒一次，重心向後偏0.01米，眼皮移動0.1毫米。以我對他的了解不出所料的話他就是在撒謊了。
但他不撒謊的話我也會去。因為等他的人是我。
……
2282年11月21日星期三晴
哥哥還沒有下定決心，並沒有毀滅一切的勇氣。
最愚蠢的決定就是選擇投靠徐州牧安亭，可見哥哥在選勢力這一方面上毫無長進。
徐州的北方是李廷坤，他最近要和俞人傑開戰了，所以必須解決安亭在後方給他的威脅。
西方是冬曉平和列汀溪，雖然兩方勢力一直在掐架，但是最近安亭被李廷坤打了一頓，實力大大衰減，很有可能合作一起乘人之危。
南方是黎逸仙，他的地盤都是靠乘火打劫得來的，很難保證以其人品不會向安亭開戰。
綜上所述，徐州不能呆。
還有哥哥剛才貌似是被叫去冬曉平進攻方向了吧，跟上去看看。安亭是真的無兵無將了，居然叫哥哥用一千人去和一萬五千人打仗，而且連把槍都沒有。現在不是30年那時一樣大家都用冷兵器了，掐架早就換成用炮來了，拿菜刀算什麼？不過哥哥應該可取小勝，挽救不了徐州。
畢竟哥哥的裝備搜刮能力我也要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