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偷看我,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顏北洛望著和她一樣瘦小的身軀,勇氣極佳。
也不知能經得住淵璃幾個跟頭?
「大哥,你想吃糕點我給你買,只是這是雲新給我買的,你吃不太合適吧?」顏北洛痛恨自己像個狗腿子,奈何咱打不過淵璃啊。
她不知木起武功有多厲害,可以肯定的是應該打不過淵璃。
淵璃將手中的糕點還給顏北洛,指著糕點鋪子,「去買。」
「我說你這個人咋這麼霸道呢?憑什麼你說買就得買,你是她什麼人啊?」
顏北洛望著越聚越多的人群,聽著他們的交頭接耳,心想怕是淵璃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起呀。
為了防止淵璃動手掐住雲新的脖子,她拉過雲新的手腕去糕點鋪買著桂花糕。
她付了銀子,把買來的桂花糕遞給淵璃。
淵璃伸出手,手指碰到油紙一瞬間,被雲新奪走。
顏北洛頭大了,她感覺淵璃的耐心已然到了極限,臉色宛如煤球。
「你想吃就得給你啊。」雲新把桂花糕藏在身後。
顏北洛不知如何和雲新講,只好安撫著淵璃。
「大哥,我再去給你買。」顏北洛轉過身,腿才邁了一步,被雲新拽住。
「北洛,咱不怕,他敢動咱們,咱們就去衙門報官。」
報官,只怕是還沒有到衙門門口,就半路被淵璃的兩名貼身侍衛給截胡了。
顏北洛給木已使了個眼神,她拽著雲新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雲新,他是我經常賣獵物那家酒樓的主子。
他脾氣不好,你千萬別在激怒他。」
「北洛,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就該狠狠打壓他。」雲新攥著拳頭打在空氣中。
顏北洛心口疼,按理來說她說的足夠清楚了,淵璃的信息身份也給出去了,雲新咋還不懂她的意?
難道說平日里家裡人太寵著她,她不知道人心的險惡?
「雲新,他的身份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打壓得了的,他是那種一句話就能掌握我們生死大全的。」顏北洛就差沒說他相殺你易如反掌了。
雲新這會兒反應過來了,聲音打顫道:「不…………不能…………能吧?」
「能,不然我也不會左一句大哥又一句大哥的,他剛才沒動手打你,純粹是他心情好,你沒看他黑著一張臉嘛。」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呀?」雲新她可沒少叫囂啊。
「這樣你回去就保持沉默,什麼也別說,明白了嗎?」
雲新點點頭,她跟在顏北洛身後。
她們回到原先站著的地方,雲新主動把手裡面的桂花糕拿給淵璃。
她看淵璃不接,抓住淵璃的手把桂花糕放到淵璃的手掌心。
顏北洛看的目瞪口呆的,雲新膽子忒大了。
她在心裏面默默祈求著淵璃別發脾氣,要忍住,千萬別發脾氣。
雲新把桂花糕交到淵璃手裡面,迅速的躲到了顏北洛身後去。
顏北洛假笑著,指著桂花糕,對淵璃說:「大哥,你嘗一個,可好吃了。」
淵璃配合的拿出一塊兒糕點吃,他吃到一半皺起了眉頭。
「大哥,可是渴了。」
淵璃讓黑煞拿著糕點,他從懷中掏出帕子,擦拭著雲新摸過的那隻手。
他把手帕扔在地上,黑鯊適時的將糕點交還給淵璃。
「臟。」淵璃解釋著。
顏北洛彎下腰拾起淵璃丟在地上的那塊兒手帕。
她拿著手帕扭過頭問雲新,「雲新,這手帕值錢嗎?」
雲新接過來看,說:「這塊兒帕子是用錦步縫製的,一塊兒大概值個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好傢夥,都能去搶了。
「大哥,你丟也丟了,不如把它給我吧?我拿去賣錢。」
淵璃沒表態也沒拒絕,顏北洛權當他同意了。
她牽著雲新的手一起去了專門收帕子的鋪子。
賣了五兩銀子,顏北洛讓掌柜的幫忙給弄散銀子。
她把掌柜找給她的五兩銀子,其中的二兩五錢銀子給了淵璃,剩下的她自己裝進了荷包里。
她們出了鋪子,顏北洛對淵璃說:「大哥,你往後還有嫌髒的手帕、荷包、衣裳啥的都給我,我不嫌臟。」
顏北洛打著如意算盤,淵璃有錢,隨隨便便賣一件東西,都能賣上個幾兩銀子,大不了她件件都和淵璃分錢。
她怕淵璃拒絕,和淵璃分道揚鑣。
在和雲新轉了一圈后,各自回了家。
顏北洛躺在牛車上,累的直接在牛車上睡著了。
到了家,木已把她給叫醒了,她打著哈欠進了屋繼續補覺。
田冬天看她睡得香甜,讓林婉蝶跟著木起他們上山。
顏北洛夢裡和雲新走到一處假山前停了下來。
假山前面是一處溫泉,平日里可以在裡面泡澡。
顏北洛聽到裡面有嘩啦啦的流水聲,雲新好奇拉著她的手,她們二人歪著腦袋去看。
溫泉池中,有個裸著上身的背影,地上放著他脫下來的紫衣。
顏北洛通過衣裳識別出溫泉池裡的人是淵璃。
她悄悄的退後兩步,退到了安全地帶想要叫雲新,假山後面哪還有雲新的身影啊。
顏北洛只好重新回到假山後面,歪著偷看。
雲新這會兒走到了溫泉邊,淵璃聽到動靜,抓起岸邊的衣裳,從溫泉池飛出來的那一刻,衣裳也披在了身上,整個過程中行雲流水。
淵璃一步步朝雲新走去,雲新一步步往後退,直到她的後背貼在假山上退無可退。
淵璃一隻手搭在假山上,一隻手捏著雲新的下巴。
「偷看我,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什麼後果?」
淵璃俯下身,唇就要貼到雲新的唇時,忽然開口對藏在暗處的人說:「把她拉下去,剁了喂狼。」
黑煞和白煞同時出現,一人抓著雲新的一隻胳膊走。
雲新大聲喊著救命,可沒有人打理她,回應她的是淵璃拾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打在了溫泉池裡,冒出的泡泡聲。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淵璃還是人嗎?雲新這麼好看的女子,她說拉出去喂狼就喂狼,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話音落下,有人拍打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回到現實世界。
「小妹,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木已問道。
「好像是吧?我夢到雲新偷看淵璃泡澡,被淵璃發現了。
淵璃捏著雲新的下巴,差點兒就親上了,誰知淵璃忽然下令,讓他的手下把雲新拖下去喂狼。
二哥,你說他是不是壕無人性?」
木已張了張嘴說:「以後少做這種夢。
不過這個雲新和大嫂一樣蠢,她在夢裡能做出來,很正常。」
木已是不是沒抓住她話里的重點,重點不是雲新蠢不蠢的問題,而是淵璃殘不殘暴之事。
顏北洛不想搭理木已了,都聽不懂她話里的重點。
她穿上鞋子下了床,走到外面。
田冬天正在給晾曬中的菇翻個身。
顏北洛抬頭望著天,時候不早了,她家的煙囪已經冒起了濃煙。
顏北洛蹲下身,和田冬天一塊兒翻著菇。
「閨女,明日杏和李子就沒有了,咱們做啥水果酒?」田冬天擔憂著。
「山楂酒吧,屆時在上山尋找看看還有沒有啥別的物種。
白菇和黃菇不就是這麼搜找出來的嘛,允許倒時就有意外之喜。」顏北洛相信她的運氣。
田冬天聽她這麼說,便放心了。
她想起張桐上家裡來,對顏北洛說:「閨女,今日張桐和村長來家裡面,正式上門提親了。
張桐找人算好日子了,明年五月初八迎娶木泥。」
「五月初八,這不挺好的嘛,大姐的一塊兒心病也算是就此落下了。」省得木泥整日疑神疑鬼,防著她。
「閨女,木泥日子定下來了,就等明年五月初八辦了,你和簡七欲啥時候把事情也辦一辦?」田冬天急啊。
她怕晚了,簡七欲就被其他人給搶走了。
顏北洛差點兒沒咬著自己的舌頭,她和簡七欲的事在田冬天這兒是翻不了篇了嗎?
早知今日,當初說啥也不拿簡七欲當擋箭牌。
「娘,我和簡七欲,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簡七欲他不喜歡我,娘以後也別提了,我怕我沒有心情賺錢了。」
田冬天犯愁了,簡七欲不喜歡他閨女,為何要幫助他閨女說話?難道是想耍她閨女玩?
要是這樣的話,絕對不行。
她閨女吃什麼都可以,絕不能吃虧。
門外,簡七欲想要敲門的手放下,他轉身離開。
顏北洛不知簡七欲在門外,也不知他誤會了她的意思。
此時,她正慶幸田冬天沒有多想,就這麼容易糊弄過去了。
她趁著田冬天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又加了把猛火。
晚上,田冬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木葛被她吵醒了,木葛怕她凍著,給她往上提著被。
「老伴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我愁啊,哪裡睡得著。」
木葛坐起身,他點燃油燈,把衣裳披在身上,盤著腿問:「老伴兒,你有啥可愁的,日子一天天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還不是咱閨女,你說她好不容易想通了,看上了簡七欲。
今天她又和我說,她和簡七欲之間,只是她的一廂情願,這不就意味著她的婚事剛有點兒苗頭,又泡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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