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淵璃要雲新做他的貼身侍女
「閨女從前就有主意,不是我們說就能做主的,得閨女自己想通。
簡七欲配咱閨女錯錯有餘,可人家看不上咱閨女,咱也不能強求啊。
閨女的名聲才有所好轉,咱私自做主去簡家。
簡家同意還好,簡家不同意的話,閨女臉上多沒面子啊。
老伴兒,要我說閨女還小,嫁人的事情兩年後等閨女及笄再說,也許這兩年閨女就能遇到咱未來姑爺也說不準。
就咱閨女這長相、這頭腦比木起、木已他們都強,沒有人能騙的了咱閨女,你就是杞人憂天。」木葛別看平時他很少說話,有些事情他看的比田冬天還明白。
田冬天用手指指了下木葛的腦殼,「難得聽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居然也有幾分道理。
但願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裡,閨女能自己覓得如意郎君,不然我咋和她死去的親爹交代啊。
你說那短命鬼,活著的時候對我們娘倆是好,也很寵我們娘倆,可他命短啊。
還好上天讓我遇到你了,不然我們娘倆指不定讓人欺負成啥樣呢。」
木葛傻笑,他當相公的都不維護自家娘子,難道等著別的男人維護嗎?
他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尋個娘子不知姓啥了,對自家娘子又打又罵。
田冬天看木葛傻笑,讓他把油燈熄滅,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顏北洛睡覺睡的好好的,尿意侵襲著她的身子。
她睡意全無,點燃油燈,舉著它往屋外走。
她走到堂廳,聽到田冬天的房間里有動靜,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聆聽。
等到聲音消失,呼嚕聲響起,顏北洛才舉著油燈去茅房小解。
她解決完並沒有急著回屋,而是打開大門,靠著門邊賞月。
「這麼晚了,還沒休息?」簡七欲舉著油燈問。
「你不也沒休息嗎?你這是才從外面回來?」
「睡不著,出來走走。」簡七欲和顏北洛保持著三米遠的距離。
顏北洛指著天上的高高掛起的一輪明月,「你看它多美啊,我能住到那裡該多好啊。」
「在地面上不好嗎?」
「好是挺好,就是煩心事太多,住在那裡不用每天面對一些瑣事。
你說天上的神仙,他們每天都在做什麼啊?」顏北洛好奇道。
簡七慾望著天,不知在想啥。
良久,他說道:「思人。」
「思人?」難不成簡七欲心裡有良人了?那真是太好了,就是往後她拿簡七欲當擋箭牌不太方便了?
「嗯,她太笨,給暗示都聽不明白。」
顏北洛想能讓簡七欲惦記的女人定是極好的。
有時候笨點兒也沒什麼,省了不少煩惱。
話雖如此,還是要安慰簡七欲一下。
「你別泄氣,感情這東西有的人開竅早,有的人開竅晚。
人無完人,在完美的人都有缺點。
等你的那個她開竅了,你就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簡七欲的表情耐人尋味,他意味不明說了句:「希望吧。」
顏北洛看著簡七欲手裡拿著的油燈,是一隻非常可愛的小兔子。
她好喜歡,能和簡七欲交換嗎?
簡七欲不願和她交換,又礙於面子不得不和她交換,她是不是就強人所難了?
顏北洛糾結了好一會兒,猶猶豫豫開了口,「你的油燈好好看,我能和你交換嗎?」
「可以。」簡七走到顏北洛面前,把手裡的油燈遞給顏北洛。
他等顏北洛將手中的油燈拿給他,借口離開了。
顏北洛望著簡七欲離開的背影,心裡深沉之人想事就是和她不一樣。
之前還說他睡不著覺出來溜達,這會兒困意就來了。
提起困意,她打著哈欠進了院子,將大門插好上上門閥,回屋睡覺了。
「小妹醒醒,二哥有話問你。」木已推著顏北洛的胳膊。
顏北洛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來,問道:「二哥,你有什麼事不能等會兒再說啊,我還沒有睡醒。」
木已指著兔子油燈,「這不是簡七欲的嗎?咋會在你房間了。」
顏北洛瞬間清醒了,她想著說辭來糊弄木已。
木已大概是察覺到她的意圖,先發制人道:「你莫要想說辭來騙人,我不是娘和爹,你隨便說兩句就能糊弄過去。
你知不知道讓人知曉你拿著男人家的東西,他們會如何想?」
換作從前,木已才不會關心顏北洛,自打顏北洛帶著他們兄弟二人掙錢,天天在一起相處,有些往日沒有兄妹的情誼也慢慢加深了。
顏北洛沉默不語,木已看她不打算說實話,繼續說道:「簡七欲他一個男人,不怕名聲壞,可你不一樣你的名聲本來就臭,這會兒有所好轉你真的要步前塵?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去告訴娘,你大晚上背著家裡人偷情。」
顏北洛捂住木已的嘴,解釋道:「二哥,你別亂說。
我和簡七欲我倆清清白白的,是我晚上小解完想看月色,嫌在院內看的不過癮打開大門靠著門賞月。
簡七欲他睡不著,拿著油燈滿村溜達,我挺喜歡他的油燈的,就和他交換了。」
「他晚上睡不著滿村溜達,溜達到咱家了?太湊巧了吧?」木已可不信顏北洛的這套說辭。
「二哥,哪兒來的那麼多湊巧,也許是正溜達著,看到咱家大門打開,他怕有壞人,拿油燈過來看看情況。
你想啊大晚上咱家大門說打開就打開,換成任何人都得懷疑一下吧,況且我手裡還提溜著個油燈,沒把人嚇過去就算不錯了。」顏北洛辯解著。
她實在沒想出來哪裡湊巧了,失眠是最難受的,誰還沒有個失眠的時候了。
木已將信將疑,「你晚上還是少開大門吧,咱家又是虎又是熊的,容易招惹壞人。」
「我曉得了。」顏北洛等木已出去,她又躺回到床上。
還好她腦袋靈光有驚無險,不然今天這一關就不好過了。
顏北洛穿上鞋子,下床去洗漱。
她洗漱好坐回到座位上,田冬天等人都到齊,分配著早飯。
林婉蝶夾著菜,對顏北洛道:「小妹,大嫂把你的衣裳做好了,每件圖案都不一樣。」
「真的嗎?等我吃完飯就試一下。」顏北洛穿到異世,還是頭一回穿新衣賞,意義自然不同。
她吃完早飯,把林婉蝶給她做的新衣裳套在了身上。
她換了有三四身,每身都有各自的特點,它們還有個相同點就是衣裳的顏色都一樣。
顏北洛選擇其中一身,穿著它去酒樓賣酒。
她們賣了一百壇的酒,賺了一千兩銀子。
顏北洛拿著荷包,離開了好運來酒樓,淵璃從身後叫住她。
她不知淵璃想做什麼,問道:「大哥,你叫我有事?」
「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淵璃直奔主題。
顏北洛警醒地看著淵璃,她往後退了幾步和淵璃保持著安全距離。
「大哥,你問這個做什麼?別告訴我你倆才見一面就動情了。」顏北洛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
「我要她做我的貼身侍女。」
「大哥你瘋了吧?她的穿著雖不如氣派,明眼人一看她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不然也不起馬車。
你說你把別人家嬌養的小花當成野花養,人家爹娘能幹嗎?」顏北洛都怕到時候迎接淵璃的是拳打腳踢,再來兩個烏黑的大眼兒炮。
淵璃執拗道:「我要她。」
「大哥,你要先說清楚你要她就只是當丫鬟嗎?丫鬟萬萬不妥。
你要是真看上雲新了,不如你把她娶回家當娘子吧?」顏北洛沒看出來淵璃還挺痴情,才見雲新一面,就認定她了。
「她不配做我的正妻。」淵璃一句話斷了雲新做正妻的想法。
顏北洛聽著淵璃欠揍的話,真想上去給他的臉撓出花來,還不配做他的正妻,她看淵璃還不配做雲新的正夫呢。
淵璃哪兒來的大臉,將這句話說出口的?
顏北洛在心裏面將淵璃罵了個底朝天。
她為了雲新的幸福與自由,與淵璃談判。
「大哥,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女子也是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你如果老是這麼霸道,將來是娶不到娘子的。」
「她最多能做我的妾。」
顏北洛哼了一聲,男人都是渣男,長得丑的渣,長得俊的更渣。
聽聽淵璃說的是人話嘛,一句話就將雲新拉入了深淵。
他不愧叫淵璃,活在深淵裡的綠巨人兒。
「大哥,你妻子的位置是擺設嗎?還是死的啊?還最多做妾。
你給不了人家正妻的位置,就不要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情。
你也不看看人家雲新從小衣食無憂,過的逍遙自在、無憂無慮,憑什麼你一句話就否定了她所有的好?」
她怕死,不然一巴掌拍在淵璃的臉上,夠他是費勁了些。
淵璃一個眼神掃向顏北洛,說的正歡的她識時務的選擇了閉嘴。
開玩笑,淵璃的表情是真嚇人啊。
「大哥,你能給我一個你要招惹雲新的理由嗎?」顏北洛實在想不通,淵璃這種不知情為何物之人,看了雲新一面就動情了?
「她在夢裡調戲我,我要讓她曉得我的厲害,我不是她可以隨便調戲的。」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