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抹

約翰看著手中的紙條，怔怔出神。

字條上『凹凸不平』。

相信哪怕是隊長也能明白其中的意義，

就像世界上的人都用嘴說話一樣，

象形文字、勾啊叉啊什麼的也是大差不差的。

現在大概有三四五點多了吧，太陽都在下去，

又到了摸魚的時候。

換算過來大概是中午快下班的時間吧。

約翰抿一口茶，

「讚美愚者。」

「我們都要靠近『原初』我們都是他的孩子……」

約翰腦中突然蹦出這句話。

「咳咳，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他站起身，

「我約翰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自己解釋……

呸！」

搖搖腦袋，把紅茶向前一灑，零散滴落在草地上。

他隨意向前台艾絲揮揮手，表示出早退的意願。

艾絲點點頭，走過來接過水杯。

「再見，先生。」

他走了。

如今這個特殊的時段，約翰的定位十分有趣，

廷根此前並非沒有占卜能力相關的封印物，只是位格太低沒什麼用處，更何況約翰一個最低層的『占卜家』呢。

哪怕約翰有自己都弄不太明白的異界原堡加持，也大概就是廣度加深，而深度還保持『序列9』的水平這樣。

據約翰的考究，

這個世界超凡約莫可比作個類序列能力的疊加，

如萊文，有的能力，但也僅限於：

可以拿走別人理想和夢境、可以偷走別人的記憶、可以偷掉對方正要付諸實踐的想法使其出現短暫的獃滯……

並沒有『盜火人』『解密學者』……等『偷盜者』低序列的能力，

但如果萊文的超凡儀式里，含有『竊夢家』的……比如說就是『偷盜者』吧，

那麼，不光『偷盜者』的能力會有增強，的能力也有所增幅。

不過，萊文這樣的，幾乎是『拼湊』出能力的超凡者，

在『夢境』領域的獨特能力要比正常的『竊夢家』還要強大，但似乎會有一些『缺漏』

（比如，隊長竊取約翰情緒時約翰能察覺到獃滯）

同時，據說這個世界超凡者非凡特性析出是都一個一個一個的……

——以上為約翰部分推測。

約翰一邊想，一邊無所事事地向前走，

居然又回到了分部所在的街。

真是優秀的街道布局啊……

約翰感嘆一聲，

這幾年超凡世界隱隱有紙包不住火之勢，白塔的儀式年年推陳出新，大半是糊弄人的老東西……

不過這也不是他一個市井小民和未來兒沒準的邪教……隱秘組織頭子……

街道上沒有吆喝聲，約翰打算吃些什麼。

警局的飯食他倒是早幾天前就想吃了，沒準能在餐廳里碰到什麼貴人啥的混混臉熟……可惜原身早膩了，一直是回家吃些就近的餐館子……

成為正式值夜者（特別是被襲擊后）后，倒是不用再那麼拘束了。

他到還沒什麼搞事的心思，只是無論成為值夜者，還是別的什麼，都有種被命運推著走的……

忽然，他眼前一亮，快步走到一家店前。

「來個，呃，那個包著肉的……冒昧問一句是叫包子，包子嗎？」

他突然覺的，所謂的『巧合』也並不全是……

他不知怎的，下意識退開一步。

砰！

約翰矗立著，僵硬的掏出黑白邊的手帕，想擦去臉上的血跡。

卻只是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