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沒有心,你有心
當初這個女人跑的時候,他是抱著希望張花心能夠回心轉意的回來,給兒子一個圓滿的家,十幾年過去,這個女人一次都沒有回來看過兒子,他的心慢慢就冷了。
沒有這個女人在,他和兒子一樣是生活得好好的,只不過這麼多年來,苦了霍言這孩子。
「我是他娘,我怎麼不配?」張花心聲音大了起來,兒子是從她肚子里生出來的,大兒子小時候她帶的時候,大兒子不知道跟她多親,現在被霍大山養大的大兒子,大兒子養成啥樣了,對親娘就像陌生人一樣。
「你不配當我娘,你現在也不是我娘。」霍言從嘴裡冷冷的粹出這句話,沒有任何溫度,不帶任何感情。
「娘,霍言好樣的。」蘇二嫂站在婆婆旁邊,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給霍言豎個大拇指。
「霍言這孩子,從來就沒讓咱失望過。」蘇母對準女婿的說法,也是連連讚歎。
「霍言,你怎麼和娘說話的,我是你娘,要不是我把你生下來,你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張花心不可置信這是大兒子說的話,怪不得她一直就不喜歡大兒子,大兒子太像霍大山,就知道氣她。
當初她帶小兒子走是對的。
「如果可以,我寧願你不把我生下來。」霍言冷嘲一笑。
「當初你和野男人跑的時候,你有想過我是你兒子嗎?你有想過你是一個妻子么?你把家裡的錢全部帶走,你有想過我們父子倆怎麼生活么?」
「我爹為了我,為了這家,把身體累壞了,那時候你在哪裡?」
「我為了生活,十歲上野狼山找吃的,險些成了野豬獠牙下的吃食,那時候你在哪裡?」
「我為了給我爹攢錢買葯,沒日沒夜的在山裡找草藥,無數次的被野狼追,差點沒了命,那時候你在哪裡?」
「哦,那時候你應該在野男人的溫柔鄉里,拿著家裡的錢,養野男人吧,絲毫沒有考慮過家裡丈夫和兒子的處境。」此時的霍言就像一個局外人,在陳述著事實。
可蘇珍珍聽著這些話,心底就像被刀剜了一樣,心疼她的言哥哥,這些年,言哥哥過得太苦,太苦了。
蘇珍珍手輕輕的牽著霍言的手,用手心的溫度,給霍言溫暖。
霍言握緊女孩的手,「我沒事。」
都是當母親的,見不得孩子委屈,受苦,何況蘇母一直把霍言當半個兒子的,聽到霍言話,眼角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哪裡有什麼天生的懂事、勤奮、有本事,只不過小小的身軀壓有生活的膽子,想要大山身子好起來,所以霍言比常人勤奮、懂事一百倍。
每天在大夥避之不及的深山裡,冒著危險,找草藥,換錢,買葯。
張花心被大兒子聲聲的質問,氣勢弱了下來,有一瞬間心裡好像失去了什麼,「我也不想丟下你的。」
霍大山這個莊稼漢,什麼話都不會說,整天知道悶頭上工,雖然對她好,有什麼用。
她覺得心裡很空虛,日子很無聊,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填補了她心裡的那一塊空虛,那個男人說的,她們才是一對,她們才是真愛。
她只是追求真愛有什麼錯,人都是自私的,她顧不了那麼多。
而且她一個女人,帶著小兒子,什麼本事都沒有,拿完家裡的錢怎麼了,現在大兒子為這點小事情怪罪她幹啥。
「你們給我滾,滾出霍家,這是我和霍言的家,不是你們的家。」霍父聽著兒子的話,心裡悲痛起來,這些年來,兒子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話,眼下是被傷狠了,才無奈說出這些委屈。
他的兒子,這些年來,太苦,太苦,是他這個當爹的對不起兒子,沒本事。
被拉出來的張花心不幹了,「霍大山,你憑什麼趕我出來,這裡是我的家,你不只是霍言的爹,也是羅文親爹,難道你不認羅文嗎?」
小兒子也是霍大山的兒子,她就不信霍大山不認小兒子,只要認小兒子,她就能跟著住下。
「我兒子姓霍,不姓羅。」霍父撇了一眼小兒子,小兒子抱著包裹,怯懦的樣子,有些像當年帶張花心跑的男人,一看霍父更加堵心。
蘇家人的視線一直在張花心身上,忽略了張花心旁邊的羅文,見羅文一米七左右的後生,整個人低著頭,緊張的抱著包裹,身上的衣服比霍言穿得還好,那料子挺貴。
不用想,霍言這個所謂的弟弟,這些年來過得很好,和霍言相似的臉,膚色挺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娘嘰嘰的。
不像霍言充滿陽剛之氣,堅實有力的身軀,給人一種踏實感,責任感。
嘖嘖,這個什麼勞子弟弟,就那張臉和霍言有些相似,其他方面差遠了,蘇家人齊齊的嫌棄羅文。
這弟弟指定不是好的,長這麼大一次都沒回來看過親爹,親大哥,她們就不信不認路,鼻子下面長有嘴,難道不會問路嗎。
「羅文能改回來的,以後他就叫霍文。」當初她為了讓男人對小兒子如己出,特意讓小兒子跟著繼父姓,她天天在男人枕頭邊耳邊風,這些年來男人對小兒子還是不錯的。
瞅她糊塗了,早知道她喊小兒子霍文了。這樣霍大山就挑不出理了,男人都介意自己兒子的姓,只要她把小兒子的姓改回來,霍大山應該開心了。
「他姓什麼都行,我說過,我只有霍言一個兒子。」那野男人養大的兒子,眼前的小兒子怎麼會和他親,說不定將來還拖累霍言。
兒子準備要娶兒媳進門,他不能讓這些糟心事讓兒子、兒媳的日子不順心。
「霍大山,你到底有沒有心,他是你小兒子。」張花心急了,霍大山現在怎麼成了這樣,當年這男人還是很寵她,很疼她的。
現在她回來了,趕她出來就算了,還不認小兒子。
「我沒有心,你有心,拋夫棄子,和野男人跑路的人。」霍父的聲音冷了起來,他要是沒有心,這個女人早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