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深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明顯感受到對方火辣辣的視線，老闆只能頂住壓力繼續看了下去。
本來他以為一個「防彈玻璃」就足夠奇怪了，結果看下去之後，老闆差點連紙都沒握住。
「你們、你們要對這家心理氧吧做什麼？！」
在長長的「死亡」清單背後甚至還畫著一個簡單的設計圖紙，上面密密麻麻塗著方格，只光看一眼，就已經發現了三條密道。
這已經不是心理氧吧了，這是什麼秘密戰窟吧，兔子都沒你們這麼會挖洞！
不過現在店鋪易主，老闆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取消了原先自己計劃里以後再回來看看的想法，因為他完全不想看到這麼一家稀奇古怪的心理氧吧。
注意到老闆奇怪的表情，月見千秋有些疑惑。
「不就是我畫的設計圖嗎？怎麼表情那麼驚恐。」
「……」你原來也知道那是驚恐啊！
「我怕引起恐慌，連審訊室什麼的都沒畫上去呢，不至於吧。」
「……哪有人在心理氧吧里搞審訊室啊！」
這是黑店吧，絕對是黑店！
月見千秋被系統吼了一臉，有點無辜：「這些都是按照港口mafia的構造設計的，我已經盡量簡化了，你是不知道在beast裡面的首領辦公室設計的到底有多變態。」
心滿意足地說了一堆，他最後道：「我只是想要讓太宰治感受到家的溫暖。」
「……」那我替他先謝謝你。
雖然覺得芥川龍之介奇奇怪怪，不過老闆到底還是好心，他努力讓自己忽視掉上面奇奇怪怪的要求，挑了幾個正常點的提供了獲取的方法。
估摸著芥川龍之介終於滿意，而且沒有其他要求之後，老闆如獲大赦，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拎起行李跑了出去。
而面對著暫時空空如也的店鋪，月見千秋的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奇妙的興奮感。
「你的興奮點真奇怪。」
「你不懂，我這還是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月見千秋想起自己的經歷，簡直想抹淚：「我很早就被工作的那家製藥廠看中了，因為過程嚴格要求保密，幾乎斷了所有的聯繫，一直到現在。」
「之前我那些朋友應該都認為我已經死了……雖然我現在的確死了。」
說著說著，他忽然發現不對。
「系統，我記得我是剛死就被你變成卡池的吧。」
「算是吧。」
「那、那我豈不是現在還算翹班？製藥廠又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系統打斷了他：「他們知道。」
「？」
「或者說，你就是被他們弄死的。」
「？？？」
月見千秋一直以為自己是猝死，完全沒想過自己竟然是死於謀殺。
他立刻想知道更多關於自己死亡的線索，但是系統卻支支吾吾地說不明白，只道：「反正你現在行動沒有關係，只要切換馬甲萬一恢復原貌的時候小心一點就行。」
「……」
感受到系統的不對勁，月見千秋在內心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死亡探查清楚，雖然系統不可能協助那些人殺掉他，但這種遮遮掩掩的狀態肯定有內因。
系統和他共情，自然明白月見千秋這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或許也因為自己的隱瞞而背理，也隨他去。
於是月見千秋暫時放棄了立刻裝修心理氧吧的事情，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自己案件的線索。
「剛剛安室透推薦了一家偵探事務所，乾脆就去那裡看看。」
月見千秋鎖上心理氧吧的大門。
「雖然剛剛婉拒了安室透，不過那是太宰治說的，跟我芥川龍之介沒有關係。」
被迫聽了一腦月見千秋的喃喃自語，系統被煩得詛咒道：「說不定過會也不是芥川龍之介了。」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月見千秋倒是一臉無所謂。
經過之前兩次切換，他已經發現換身份之間的暈眩感越來越弱，估計再換直接站著就能忍受，再過幾個或許就能達到瞬間變身的效果。
一路上跟系統聊天，路程又不長，幾乎很快月見千秋就看到了熟悉的標識牌。
因為目標明確，他沒有在樓下停留，而是直接順著樓梯往上走。
最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扇紅棕色的房門。
看上去有點普通，感覺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是……這裡吧。」
「是這裡。」
系統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然後月見千秋敲了門，抬手曲起指節，在門上輕輕叩了兩下。
因為芥川龍之介本身的耳力，幾乎是很清晰聽到裡面騰騰騰地踏地聲。
——而且聽聲音還像是個小孩。
月見千秋等了一會，果不其然地看到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小男孩拉開了大門。
戴著眼鏡，努力綳著臉，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柯南抬頭看著面前一身黑的少年，琴酒ptsd差點又讓他下意識警惕起來，不過他很快掩飾下去，朝著面前一頭黑白漸變色頭髮的少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大哥哥是來委託案子的嗎？」
芥川龍之介點點頭：「在下確實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讓毛利先生幫忙解決。」
聞言，柯南露出了苦惱的神色：「不過叔叔有事出去，現在不在這裡。」
出去了？
真是不趕巧。
芥川龍之介本來想開口辭行，一句「那在下改天再來」還沒有說出來，柯南卻突然踩著拖鞋進了裡面，很快穿了件外套重新站在他的面前。
芥川龍之介：？
柯南：「大哥哥的事情不是很重要嗎？我知道叔叔在哪，我可以帶你過去。」
今天早上毛利小五郎去參加什麼聚會，帶上毛利蘭卻硬不讓柯南過去，柯南早就想過去一探究竟，正好新上門的委託人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
於是柯南在玄關處換了鞋，出來之後很乾脆地關上門：「哥哥放心，那個地方離這裡很近的。」
芥川龍之介：……怎麼感覺你比我還急。
不管怎麼說一個小孩獨自在外面還是太危險了，而且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自己）出去，安全意識實在是太淺薄了。
想到這一點，芥川龍之介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下來，眼神犀利地看向等待他回話的江戶川柯南。
柯南：「怎、怎麼了嗎？」
面前這個傢伙的眼神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兇惡。
「在下能夠保證你路上的安全，但盲目帶別人單獨出門的事情還是盡量少做。」
黑髮少年一本正經地對著柯南說教，但講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忽然捂嘴咳嗽了幾下。
江戶川柯南露出了死魚眼：「大哥哥不用擔心，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一名偵探，是少年偵探團的一員，不會有事的啦。」
「少年偵探團？」
芥川龍之介重複了一遍，喃喃道：「是和武裝偵探社一個性質的組織嗎。」
柯南：？
然後他驚恐地發現，面前的少年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總感覺更兇惡了。
「沒想到竟然在組織的建立上輸了一等，看這個規模，竟然已經蔓延到小孩子的身上……」
柯南：不，等等，你在說什麼啊？！
芥川龍之介單手把柯南直接拎起來，冰涼的指尖不小心觸到柯南的皮膚，讓他下意識一個哆嗦。
芥川龍之介以為他在懼怕，冷聲道：「放心，雖然有些私怨，但在下絕對不會辱沒組織的名聲去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他的語氣十分堅定：「在下一定會將你安然無恙地帶過去。」
柯南：「？？？」
不是，我就是去找下毛利叔叔，不是要去闖刀山火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