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顧前

顧前也在文星高中讀書，他在高三12班，成績不是很好，但也不墊底，是個比較浪蕩的性格，三年高中據統計交的女朋友得有六個，還都是無縫銜接的。非常重要的一點是，他家裡非常有錢，據他的舍友說，顧前一條內褲就得三四千塊錢。

並不是只有於棠能看見林霜霜的美，林霜霜長得好看有眼睛的都看的到，只是因為她一直獨來獨往對誰都很冷淡不好接近。顧前也試著接觸過，還惹得他當時的女友吃了一頓飛醋，在那之後的日子裡一直致力於給林霜霜惹麻煩，林霜霜再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顧前也不是那種非她不可的，更何況他女朋友長得不比林霜霜差，他的下一個備胎，下下個備胎都是各色美人。

直到他聽說林霜霜高考失利，想要復讀，又從老師那裡旁敲側擊了一下林霜霜的情況，知道了她目前的困境，腦子裡就冒出點想法來。

他找上林霜霜，以要和她一起去上復讀學校為由，請林霜霜給他補課，作為交換，林霜霜上復讀學校的學費他出了。

顧前拿出他騙人的十二分功力，表現得很誠心，為了打消林霜霜的顧慮，他還主動請律師立了個條約，林霜霜考慮了幾天就同意了。

顧前辦事很迅速，很快就幫林霜霜把學籍掛靠了過去，就等九月份開學。新學校離現在住的地方有點遠，林霜霜手裡還有一些錢，她和房東協議租的房子只租到八月底，之前林奶奶交了一整年的房租，現在還能退回來好幾個月的。交了復讀學校的住宿費，一年三千塊，比在外面租房子便宜的多。

暑假裡也沒閑著，除了輔導顧前學習，還另外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還有一份奶茶店的兼職。

等學校開學，復讀學校管的比普通高中松一些，林霜霜就用傍晚到晚上十點的時間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找了份兼職，顧前經常帶著朋友在那會去光顧那家奶茶店，有時候請全班喝奶茶，一買就是四十多杯。

照他的話來說，他就喜歡林霜霜為了生活忙忙碌碌的模樣，看的就心痒痒。

顧前也沒急著把林霜霜泡到手，他是個有耐心的獵人，而且他越來越喜歡林霜霜，願意為她多花點時間。一整年的復讀生涯里，顧前一反常態，清心寡欲，表現的像個三好學生。

那年高考，林霜霜發揮出了她的正常水平，考上了京市的頂尖大學，顧前成績也不錯，也考上了京市一所不錯的大學，這還得多虧林霜霜一年來嘔心瀝血的輔導。

上了大學，兩人順利成章的交了男女朋友。大學四年，和林霜霜同校的同學都知道她有個很愛她的校外男友，男友痴情對她特別好又捨得花錢。而實際上，顧前在他自己學校學姐學妹調戲了數不清多少個，還趕潮流認了許多干姐姐乾妹妹。

他們兩學校不在一起，林霜霜又專心進修，一直都沒有察覺。畢業后兩人同居朝夕相對，紙包不住火，東窗事發還是被林霜霜發現了。林霜霜是個不拖泥帶水的人，她當時就要分手，顧前又是做小伏低，又連續兩個月去她公司底下等她接她回家，甚至還自殘。林霜霜當時都傻了，她從來沒看清過顧前是個什麼樣的人，顧前和他的狐朋狗友演了場戲成功的騙林霜霜心軟，他又乘機回憶往昔，重點說了高考後復讀的事。

顧前一直都知道林霜霜因為復讀那事對他懷有虧欠，完美的抓住她的弱點，成功又把美人攬入懷中。

後來顧前表面上每天早出晚歸出門工作，實際上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家前還要洗個澡，在瞞林霜霜這件事上可謂用足了心思。

兩人甚至後來開始談婚論嫁，林霜霜在一次后意外懷孕，正當她期待未來的時候，顧前突然告訴她他有個未婚妻，家裡父母定的，他也很痛苦。

之後就是未婚妻薛琅出現，搞丟了林霜霜的工作，給她安了個小三的名頭名聲掃地，還害的她從樓梯上摔下去流產。偏生顧前表現的也像個受害者，和她抱頭痛哭。

林霜霜沒了工作，身體也因為流產差了很多，成了顧前的金絲雀。顧前請了護工每天照顧她，等她完全好起來，就聽說顧前和薛琅結婚了。林霜霜要走，顧前不讓把她關了起來，她沒有親人，朋友也因為之前的事遠離了她，任何可以聯繫外面的工具都被顧前收走，他還找了好幾個人看著林霜霜。

之後就是圍繞著林霜霜和顧前的一系列虐戀情深，兩年後林霜霜生下了一個女兒。她這個時候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薛琅避開所有人見了她一次，滿臉鄙夷不屑的樣子擊碎了她最後的防線。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趁著她生完孩子看守不那麼嚴密，林霜霜跳窗逃跑了，跑到江邊，看著滾滾江水，毫不猶豫跳了下去，從此她就自由了。

顧前和薛琅還活得好好的，家族企業合併后發展的更好，兩人連生了二子一女，林霜霜生的那女孩在他們家就像是傭人一般的存在，顧前偶爾想起來給她一兩分寵愛，為此還得遭受薛琅女兒的嫉妒和磋磨。顧前甚至找了一個和林霜霜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小情人留在身邊，薛琅在十幾年如一日的灰心失望后也找了個小狼狗養著。所有的壞人都過的不錯，只有林霜霜消失在滾滾長河裡。

不管看多少次，於棠總是要唏噓，更別說在她見過活生生的恬靜溫柔的林霜霜以後。

「渣男啊啊啊這個死渣男，我要一腳踹廢他讓他不能人道。」於棠覺得有一口氣梗在喉嚨口，她快要氣炸了。

「宿主息怒，這麼干違反此世界法律，宿主會進監獄的。」

於棠抹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我就說說而已，還是得讓他天涼王破，沒有了資本，我看他怎麼泡妹妹。」

「商業競爭也得遵守法律。」

於棠已經有點習慣系統了，她不在意的在腦海里擺擺手，「我有分寸。」

而且她現在一窮二白，自身條件又差，要發展到能和顧氏對打，靠她自己總覺得不靠譜，還是需要女主幫忙。

「話說最緊急的事情，應該就是高考前一個禮拜林奶奶去世的事情了吧。系統，林奶奶能救下來嗎？」

「不行，她不是意外那麼簡單，身體已經到了臨界點，就算當時救回來了也活不了多久。」

「起碼能讓林霜霜見她最後一面吧，也算個安慰，不然她一直因為林奶奶的死耿耿於懷。」

兩堂晚自習課就在於棠的發獃中過去了，高中晚自習下課都要9點30，等下課鈴聲一響，歸家心切的人拿起東西就衝出了教室。於棠倒是不急，慢吞吞的收拾了一下桌洞，看了一眼也沒啥好帶的，拎了個空書包就走了。

走廊里人很多，人群慢吞吞的往樓梯口走，有個男生攬著一個女孩從於棠旁邊擠過，於棠定睛一看，不就是顧前那小兔崽子嘛。左右瞄了兩眼，見沒人注意從身後一腳就踢了過去。

顧前一個趔趄，差點帶著懷裡的女孩一起摔了，被人群擠著險險的站住腳，他罵罵咧咧的往後看，這時候於棠早走到前邊去了。顧前盯著周圍的人看了一圈也沒發現是誰踢了他，揉了揉發痛的小腿，罵了幾句髒話，旁邊的女孩皺著眉頭一臉莫名的扶著他。

顧前帶著她差點一起摔倒，她這會兒也驚魂未定甚至還有點埋怨。就算知道顧前家裡有錢，高中的女生絕大多數對此還沒有什麼概念，現階段的她們只看臉，顧前長得不錯，平時花言巧語油嘴滑舌哄得女孩子開心，現在站在原地跳腳咒罵有許多人都看了過來，女孩羞恥的紅了臉，僵著身子，要不是有幾分感情轉身就走了。

於棠走到樓梯口立刻就從人群里鑽了出去，她還不急著下樓，想試試會不會遇見林霜霜。

結果等人群都走的稀稀拉拉的了也沒看見，於棠正想下樓想了想又上了層樓去3班門口探了探。

剛到三班門口就見裡面的燈暗了下去，有一個人出來帶上了門正在上鎖，不是林霜霜又是誰。

「林同學。」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林霜霜一跳，等她回頭一看，心臟撲通撲通差點要跳出嗓子眼，好不容易才把要出口的尖叫給壓了下去。

這一層樓班級人都差不多走完了，走廊一片昏暗，只有樓梯口的燈和外面透過來的些許光線。於棠的臉一天下來腫脹的地方已經有點青紫了，這樣的環境看她和惡鬼沒什麼差別。

「原來是梁同學。」虛驚一場，林霜霜撫著自己胸口順了會氣，又揚起笑容來。「梁同學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想來看看林同學走了沒？」於棠嘻嘻一笑，又看到林霜霜穿身上的校服。

「校服幹了嗎？」

「嗯，我把它掛走廊欄杆上，風吹一吹就幹了。」

「對了，林同學，每天都是你鎖門嗎？」

「不是的，每個班委一周輪一次。」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區門口，這一路上兩人把自己的家底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林霜霜知道於棠現在孤身一人，對她分外溫柔。

「咦？你家也住在這個小區嗎？我家也住這兒，一區16幢。」於棠裝作驚喜的模樣問道。

「嗯，我家住二區37幢，好巧呀。」林霜霜也很高興，新認識的朋友竟和她這麼有緣。

「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上學吧？我們在這個門口集合，你幾點出門？」

「好呀，我們六點半在這集合。」

和林霜霜約好了明早，兩人就依依不捨的揮手分開了。

於棠對這樣的進度非常滿意，明天開始一起上下學，最快這周末她就能登堂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