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
緊張的氛圍讓感覺器官無限放大,顧銘澤的語氣很輕,聲音沿著耳廓,往四周蔓延。
周圍環境極暗,林野無法清晰識別顧銘澤的方位,直至他感受到對方的手臂溫度。
「你別……」
他被顧銘澤控制,「別動,憋著會很難受。」
「不、不用你,我...你、你別鬧了。」
「我只幫你,不做別的。」顧銘澤握住林野的手,讓其環住他的脖子,又把林野的頭往他肩膀上按,「我不看,別怕。」
褲鏈拉下的聲音被水流遮掩,長褲貼在在皮膚上,又濕又黏。
隨著時間流逝,林野並沒有停止拒絕,卻在每一次的拒絕中,用力扣緊顧銘澤的脖頸,讓自己靠他更近些。
汗水蹭在男人潮濕的襯衫領,和水漬相互融合。
林野咬痛嘴唇,努力不發出聲響。
但好難。
……
再次清醒,林野渾身無力靠在浴缸邊。
顧銘澤撐住胳膊,支在他身前,「還害羞呢?」
林野眼睛沒睜,更沒半點反應。
襯衫已經在牽扯中脫落,被顧銘澤搭在浴缸外,只有長褲還敞著拉鏈,貼在腿上。
褲子正被人向下拉扯。
林野急忙睜眼按住顧銘澤的手,「你幹嘛?」
「洗澡。」
「不用,你放開。」林野又急又亂,拚命向上扯。
「別動。」顧銘澤把他的手按向身後,「這麼黑,我根本看不到,你怕什麼?」
「混蛋,流氓,無恥!」
「事後開始罵我無恥了?你剛才裝醉勾引我,又叫那麼大聲的時候,怎麼見你說?」
「我怎麼沒說?」林野頭皮發麻。
他說了不止一次。
「可你也沒拒絕,而且用那種口氣罵我,我只會認為你在調情。」
林野看不清顧銘澤的表情,但一定很欠揍,打到鼻青臉腫都不解恨。
「更何況,你叫得那麼好聽,誰顧得上聽你罵人。」顧銘澤湊近他,「為了林主唱的私人獻聲,我不得幫您洗個澡來表達感謝么?」
「顧!銘!澤!」
「好好,不鬧了。」顧銘澤口氣恢復正常,「聽話,我就幫你洗個澡,不亂摸。」
剛才那種事都幫了,現在洗個澡而已,好像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林野自我安慰,也不再推拒,任由顧銘澤幫他脫衣服。
起初,顧銘澤還能遵守承諾,但只要感受到林野的緊張害羞,想到剛才的過程,他就怎麼都忍不住,「你平時不自己解決?」
林野當時的緊張反應,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行為。
「我沒你那麼需求旺盛。」
林野彷彿沒經歷過青春期,自然也不會有那方面的需求和想法。
「這你就冤枉我了,我們做老闆的,每天早出晚歸,這雙手是簽合同用的,哪有時間做這個。」
林野懷疑這人在凡爾賽,根本不想接他的話。
顧銘澤小心把洗髮水搓出泡沫,揉在他頭上,「我這雙手的第一次,可被你奪了。」
「哦,按你的意思,我還得對你的手負責?」
「這倒不用,如果林老闆看得起我的技術,下次還可以點我。」顧銘澤沖乾淨他頭上的泡沫,側臉貼在他耳邊,「零零一號技師顧銘澤,竭誠為您服務。」
「你太貴,我用不起。」
誰會用身價千億老闆的手,幫自己解決生理反應。
「您可以辦卡。」顧銘澤越說越上勁,「只要九九八,終身服務帶回家。」
「神經病。」林野被他逗的沒脾氣,卻又好笑,「快洗吧,零零一號技師。」
在推搡和玩笑中,林野還是被人照顧乾淨,裹上了浴袍。
顧銘澤把他扶起,「自己能走嗎?」
在林野看來,這話是種嘲諷。
有什麼不能走的。
他推開顧銘澤,剛邁出一步,雙腿就因久坐血流不通而發麻,外加地滑,林野再次跌進顧銘澤懷裡。
「原來某人的第一次反應這麼大。」顧銘澤幫他把浴袍帶子收緊。
「你煩不煩?」林野腿麻到站不穩,他抓住顧銘澤的胳膊,「快點扶我出去。」
顧銘澤卻將他攔腰抱起,「看來少爺真不能沒有我。」
「混蛋你放我下來!」林野在他懷裡拚命掙扎,「我讓你扶,沒讓你抱。」
「別動。」顧銘澤已經走到門口,語氣也恢復正經,「不想被拍到你臉有多紅,就乖乖摟住我的脖子。」
「當然,如果你想讓全世界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就隨便鬧。」
林野咬緊牙關,卻還是藏進了顧銘澤的懷裡,「你無恥!」
「好,我無恥我卑鄙我下.流,你說什麼都對。」顧銘澤帶著些求好哄人的口氣,「就讓我抱這一次,以後都聽你的。」
顧銘澤就是那種隨時能逼他爆炸,卻又讓他偷偷依賴的人。對方能輕而易舉激起他的憤怒,又能用最溫柔的方式,哄他消氣。
林野時常覺得,不是顧銘澤精神分裂,就是自己神志不清。
他竟然迷戀這種感覺。
林野軟綿綿緊貼在他懷裡,卻用最凶的語氣,說著最不近人情的話,「快點,我要睡覺!」
「遵命。」
「啊啊姐妹們,出來了!」
「草,倆人都穿著浴袍。」
「果然是一起洗!」
「為啥浴室沒有攝像頭,我恨。」
「這個靠在懷裡的嬌羞小媳婦是誰?」
「老子大明湖畔的拽王呢?」
「拽王自有前夫哥來收。」
顧銘澤把人抱上床,「少爺,需要為您更換睡衣或睡前按摩嗎?」
「哈哈這戲還沒停嗎?」
「你們洗澡的時候,是服侍到一個浴缸里了嗎?」
「是那種全包的按摩嗎?」
「從外到內,從□□到心靈。」
「這節目真待不下去了。」
顧銘澤越當成沒事人演戲,林野就越覺得窘迫。他轉身背對著顧銘澤,「不用,我要睡了。」
「少爺咋還傲嬌上了呢?」
「喜歡就直說嘛?」
「總要有□□服務吧。」
顧銘澤手伸進被子里,「腿還麻么?」
林野的腿早就沒事,但對方按揉的手法很舒服,「有點。」
「腿麻?洗個澡怎麼會腿麻?」
「難道是那啥了,所以腿麻?」
「刺激……狂擦鼻血。」
顧銘澤把直拍林野的攝像頭調整方位,又將燈光調暗,坐回床邊撩開被子。
林野保持趴著的姿勢裝睡,並享受顧銘澤的按揉。
他舒舒服服享受,慢慢悠悠入睡。
而後,顧銘澤關閉床頭燈,將人反轉過來,並蓋好被子。
林野保持這種姿勢等了一分鐘,他感受不到動靜,也沒能聽到顧銘澤離開的腳步聲。
他忍不住要睜眼,耳邊卻灌入顧銘澤的話,聲音很輕,只讓他一個人聽,「浴室沒有攝像頭,就算完成任務,也不做數。」
顧銘澤按開床頭的麥克風,嘴唇滑過他耳根,那個區域印著林野的桃心胎記。
「晚安。」傳入的聲音有幾秒間隔,彷彿帶著些用力的剋制和隱忍。
「我愛你,我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