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整理心情

牧凡頭十多年的生活，父親對這個意外的產物，各種的吃醋妒忌。自己的親親老婆，再也不是百分百的一心一意對待自己，就好像多了一個拖油瓶。好不容易熬到了牧梵谷中畢業，直接打發他去服了兵役，在然後，就沒有瞭然后。

被雙親影響，牧凡的性格是隨遇而安，又因為衣食無憂的家庭條件，雖然長相一般般，學習一般般，身材一般般，還有一個孩子氣的父親，總的來說，還是曾經的生活美滿。突然的變故，經過兩個月的頹廢，也慢慢的有了緩解。

打起精神吧，生活還得過，像母親說的，一定要幸福。

做了幾個深呼吸，拉開了窗戶，這個時候的溫度在零下五六度左右，乾冷的空氣透過窗戶，和卧室里空調作用下的溫暖急速對流，牧凡瞬間感覺精神了不少。

把母親的最後的遺物，那一張信紙，小心的夾在了一本嶄新的日記本里收好。打量了一眼髒亂的卧室，不由的一陣的頭疼，聯繫了一家家政公司，順腳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遺留在門口的空易拉罐，打晾了一眼主衛堆積滿地的衣物，這麼多天，一直沒有清洗。

煩惱的撓了撓頭，去了父母的主卧，空蕩蕩的房間，似乎父親還在那一邊膩著母親，一邊指責自己打擾他們夫妻的二人生活，母親在一旁無奈的笑，不由又是悲從心來。

主卧的功能衛生間里，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是憔悴浮腫的臉龐，鬍子拉擦，眼袋明顯。愣了愣神，捧起一把的冷水，簡單的洗了把臉，又花了幾分鐘刷了牙，順手拎過來一條毛巾，胡亂的把臉上的水漬擦了擦，毛巾隨手扔到了洗漱台上，轉身又回到了沙發上發起了呆。

家政公司的來人驚醒了牧凡，這一忙乎就是傍晚了，溫度漸漸的又回落到了零下七八度，牧凡緊了緊羽絨服的領口，慢慢的在街上閑逛。想想這大半天才徹底的打掃乾淨的屋子，以及工作人員手上提著的那兩大包的垃圾，也不由覺得自己在這兩個月的荒唐。

忙乎起來就容易忘記時間，也忘記了飢餓，現在閑了下來，肚子到是嘰里咕嚕開始造反了。連續兩個月，一直是泡麵度日，對於自己這個一貫的吃貨來說，也確實是被悲傷壓抑了一切，也包括曾經以為一切為之妥協的食慾。

想想當初要不是自己懂事以後的嚴詞反抗，可能就沒有牧凡，取而代之的是牧大衛（大胃）。還好，曾經不靠譜的父親，也是老媽沒有在堅持，后改的名字，叫牧凡。平平凡凡簡簡單單的一輩子。從小到大也是沒有埋沒父母的期望，牧凡是沒病沒災，特能吃特能喝。特的意思是只要能入口的，不管是數量還是味道，他就沒有挑剔過。即使是不靠譜的老爸實驗新料理的失敗食品。

雖然父母為了追求生活質量而日益增長的廚藝水準，可惜的是牧凡一點也沒學會，能做熟就不錯了，哪怕當初老爸老媽用追女孩要先抓住女孩的胃做借口都沒有用。

從父母開始，就出生在了韓國，但因為老一輩，生活習慣還是家庭教育都以華國傳統為主，每年也至少會去華國旅遊兩次，又由於韓國這邊此前的排外，曾經的一家三口在這邊認識的人，大部分僅限於點頭之交。也就這些年隨著華國飛速的發展，排華的現象要好了一些。

牧凡和保安大叔打了個招呼，沒多久，就晃悠到了清潭洞的商業街。

哪怕是零下的低溫，絲毫沒有影響這邊的人流。摻雜著各國遊客的人群，

持著不同的語言，在漸漸暗淡的傍晚，和慢慢亮起來的牌匾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熱鬧。

寒冷也沒有阻止女孩美麗凍人的決心，下身套著稍厚的褲襪就上街的美女比比皆是，分外的養眼。顏值不夠的身材來湊，身材不行不還有更多的辦法嘛。在牧凡看來，韓國這一點很不錯，女人外出，底子稍微好點的，必須有妝容，按照這邊的說法是對別人的尊重。實在是差的化妝都不好用的，還可以動動各種的刀子。

韓國整容水平不是最高的，在亞洲都算不上最好，但相對的規模絕對是全世界最大的。君不見狎歐亭那邊著名的整容一條街，擠滿了二百多家的整容診所。當然在某一方面和泰國那種讓男人下半身各種涼是沒法比，牧凡覺得那是自殘，非要去揮一刀才能解決心理和生理的性別不統一？

當然了，生活困難為了金錢又另說，那僅僅是求生的手段。

兩個月的泡麵生活，是不是不小心把自己也給泡了，從裡到外都是各種泡麵的味道。那玩意屬實沒什麼營養，味道也就那麼回事。身體雖然沒見瘦，但這一出來就特別的想念肉的味道。想了想，去明洞那邊的678烤肉店吧。

678烤肉店租的店鋪現在就是落在牧凡的名下。雖然父母還留下一筆不菲的存款，但現在那是他唯一的經濟來源了。

姜虎東算是父母為數不多至親了，至於怎麼相識的，牧凡也不清楚。反正姜虎東開店的時候，父親僅僅象徵性的收了很少的保證金，減少了他不少經濟上的壓力。

姜虎東又是出名的重義氣，這次牧凡雙親的過世，前前後後，幫忙了不少。要知道，當時離他定好的婚禮也沒幾天了。更讓牧凡現在想想過意不去的，因為深受打擊，頹廢了兩個月，對於長輩姜虎東的婚禮，不參加情有可原，但不聞不問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找了一個銀行，取了一百萬現金，包了個白包。牧凡對韓國的白包也是無語，華國的習俗是紅包，白包在華國來說就是不吉利，沒辦法，入鄉隨俗吧。一百萬一百張，剛取的嶄新的票子，這裡更多的是彌補，還有對姜虎東的感激。

牧凡會開車，家裡還有輛父親留下的半新不舊的現代，也懶得回去取車了，更多的想喝幾杯，攔了輛計程車就奔明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