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識張武
還好，等了大概40分鐘，幾輛車連同一輛大巴進入了停車場，看這不緊不慢的架勢，應該是劇組到了。
現場一群人雖然忙碌但不慌亂，搬運各種各樣的拍攝，照明，錄音等設備。牧凡在其中跌跌撞撞，也不知道向誰打聽群演歸誰管，有些後悔，不如在上岩洞mbc和劇組集合了，非要自己浪，開車過來。
就在他不知所措時，大巴里下來了20多位，穿著打扮和他差不多的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年齡估計都在30以上。僅有的兩位女士，很適合去做gagwoman，雖然大失所望，還是走上前去鞠了一躬，問道：「前輩們好，我是今天來參加白色巨塔劇組的群演，牧凡易米達。」
「牧凡？你是華國人？」人群後面傳來了一句字正腔圓的華國普通話。
「哎，哪位？」牧凡一愣。
人群分開，從後面上前一位和牧凡差不多高的男人，年齡應該比牧凡稍大，戴著眼鏡，皮膚稍黑，顯瘦，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拍著牧凡的肩膀，高興的說：「聽你的名字，我就感覺是華國人了。」
「你好，怎麼稱呼啊。」雖然出生在韓國，見到同胞，牧凡還是有些高興。
「我叫張武，東北的，23，弘益大學剛畢業，留學生，正在準備考研呢。」幾句話，交代了到挺全面，「這不，賺點零花錢，兄弟，你呢？」
「21，高中畢業，混在首爾。」學著張武的語氣有些不習慣，牧凡問道，「張武哥，這個怎麼搞啊，我第一次。」
「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
牧凡無語，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就開車了，這樣好嗎？
「哈哈哈，這個啊，就是等唄。需要我們的時候，助理就會來找我們，按部就班就是。」
「那不需要給咱們講戲嗎？」牧凡聽著一陣的迷糊。
「兄弟，你想啥呢。咱們就是一個群演，看給的這個價格，也就起一個背景牆的作用。」還真是個新人啊，無怪說是第一次。
果然就不應該想的太多。
「韓國這點小地方，有個幾句台詞的角色，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去爭，想靠群演上位的，除非形象特別的好，」張武有些話癆，話多的人，就習慣自來熟。打量了一眼牧凡，撇了撇嘴，「兄弟啊，別怪哥哥說實話，咱們倆都沒希望。除非你狠得下心去接受千刀萬剮。」
「唉，得，本來也不是抱太大希望。」牧凡也是有些泄氣。整容？演員需要的是演技。韓國最不缺有勇氣的人，不過最後混的成功的有幾個？還不如往丑里整，估計虎東哥那邊更歡迎。
兩人正聊著天，一個中年帶著棒球帽的男人過來，「人都到齊了嗎，2，4，6。。。22，23！好了，跟我走。」
張武連忙拽著牧凡，跟了過去。
會議室，周邊架設了幾台攝像機，離講台不遠，照明師和音響師還在擺弄著設備。助理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看吧，兄弟，簡單吧，就老實的坐著就行，台詞，也算有啊，兩個節點鼓兩次掌，也算是你第一次在電視里發出的聲音了。」
「唉，好吧，頂多十分八分的事，然後呢，哥，找地方喝點？」
「十分八分？再加個零也完事不了。再說了，誰說就一個鏡頭的？」張武撇撇嘴，「咱們群演，浪費的時間，不是在拍攝上，是在等拍攝上。」
果然，劇情里的僅僅3分鐘的鏡頭，
20多名群演，陪著演了10多分鐘，然後就被助理帶到了一個單獨的休息室等待。張武的性格和外貌一點都不搭，除了話癆，還有點逗比的屬性，聽說他還兼修法律，難道這是律師必備的屬性？
一個晚上，前前後後，需要群演的，不過3個鏡頭，第2個鏡頭一條過，第3個cut了3次，這次多了一個動作，見到院長，群體鞠躬，從21點開始算時間的話，一直熬到了凌晨2點。
結束拍攝，又等了張武半個多小時。那小子拿著個筆記本，去找演員簽名去了，還只找女演員。牧凡還在猶豫自己是不是也應該這樣做的時候，張武回來了，「走起！出發！Gogogo！」
「社長nim，炒年糕，米腸，餃子各來兩份，魚餅，雞肉各來十串，燒酒來4瓶，謝謝。」剛坐下，牧凡就迫不及待的沖著老闆喊到。韓國路邊攤的餃子，一般都是個頭比較大，油炸的。
那邊的張武還沒落座呢，這一聽就是一哆嗦，悄悄的摸了摸褲兜，臉當時都綠了，「我說兄弟啊，可不能把哥當大戶宰，地主家也沒有存糧了啊。」
「這一頓我請，我家就在首爾，怎麼說哥也是遠到的客人。」
張武有些臉紅，泄氣的小聲嘀咕，「那個演出費不是還沒結算嘛。」
「好啦。我這裡小錢不缺，大錢沒有。這次讓哥看看老弟的戰鬥力，下次請客，好有個準備，哈哈。」
如果不是因為兩人的到來，這邊的路邊攤可能也收了，現在只有牧凡和張武，所以上菜很快。
牧凡拿過張武面前的酒杯，「咔啦」，擰開一瓶燒酒，直接滿上，「唉，還是和同胞一起吃飯自在，沒那麼多規矩。」順手就把其餘的三瓶燒酒擰開了蓋子。清脆的「咔啦」很悅耳。
張武看著牧凡那熟練的動作，這都是什麼習慣啊，酒沒開始喝就先都開瓶，典型的酒鬼嘛，「哥，我喊你哥成不，韓國燒酒我喝不習慣啊。」
「哎，也是，這玩意也就第二天腦袋有點脹，喝起來和水似的，這個時間太晚，再說也都起開了，下次在整點華國白。」
張武捂著臉無語了，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還能不能好好嘮嗑了。
牧凡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勸酒的機會，在韓國，晚輩不能隨便的向前輩敬酒，亂七八糟的講究一大堆，昨晚放得開，那是氛圍到了，自己有點放浪了，在一個是有申智在，這次怎麼會錯過。
可惜的是，張武兩杯下去后，就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