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隨身帶著老爺爺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做什麼？牧凡有點懵，剛調戲了一個小丫頭，這是挨雷劈了還是咋滴？遭報應了？不至於吧。
周圍一片黑暗，似有無形的束縛，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存在，卻一動都動不得，這種矛盾讓牧凡快要發瘋了。
黑暗中沒有時間的概念，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一秒，可能一個小時，或者更久，「哈哈哈哈哈」，牧凡想起了一個笑話，就是想笑。
一個男人，享受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夢醒了，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個乞丐；接受現實后，別人施捨了一塊肉，正大快朵頤時，又一激靈，發現剛才的還是夢，自己竟然是一頭豬；豬就豬吧，有主人餵養，還有一頭在豬的眼裡，性感不得了的母豬陪伴，又一晃神，不會比豬還慘吧？還好，還是豬，不過被綁在了案板上，旁邊是磨刀霍霍的屠夫。。。
這是心大到什麼程度。
二十一年的記憶，不會是個無法蘇醒過來的植物人的想象吧？！
以前有個惡搞哆啦A夢的大結局，整個故事都是植物人大熊的想象，大熊蘇醒了，夢也碎了，凄慘的躺在床上，旁邊是一直照顧他的母親。
小時候，牧凡最喜歡哆啦A夢了，漫畫書當時都收集了一整套。後來不知道從哪裡看到了這個惡搞的大結局，弄的那時候的小牧凡傷心失落哭了好久，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記得那時候，急壞了父母，怎麼安慰也沒起作用。
不會真的。。。
就在牧凡惶惶不安之時，一個刺目的光影，突兀的出現在眼前，隱約是個人形，帶著龐大的氣勢，直覺神威如海，洶湧而來。
「誰！你，你是誰？」
從來沒有經歷過，也沒聽說過這樣的場景。難道，我不是植物人，而是被外星人給抓捕了？哎，還好，植物人的可能可以pass了，哎呀，他們會不會是要解剖我吧？也難得牧凡的腦洞太大，還能在那胡思亂想。
「我是你爸爸。」
「。。。」牧凡愣了幾秒，大怒，「滾蛋！」
「哈哈哈哈~」光影里傳出一陣的大笑，這個笑聲，怎麼這麼熟悉？牧凡想了半天，哎吆我去，這個感覺，和之前戲弄那個小丫頭那麼像，真的是報應？
「沒有外星人，你也不是植物人，更和你想的亂七八糟的沒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牧凡駭然，「我有精神分裂症？你是我的第二人格？你不是想奪取我的身體，自己出來玩吧？」瞬間千百個念頭，好像還不如之前呢。
光影輕輕晃動著，就算看不清裡面的具體，也透露著不羈，「好了，我的時間不多了，就長話短說。」
刺目的光芒慢慢消散，顯現出裡面的人形，劍眉星目，齊腰長發，飄飄然的白袍，給牧凡的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句詩，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你雙親的身體狀況你知道。你出生時，根本就沒發育完全，可以說是個死胎。」
那我是誰？算了算了，形式比人強啊，靜靜的聽他扯吧。牧凡心底默念。
「你可以繼續想，別打擾我說話。」來人淡然的看了牧凡一眼，「當年，我也是魂修大陸不世出的天才，幾千年的修鍊，嬉笑怒罵縱意天下。可惜，不識天數，渡劫失敗，但總算抓住了最後的一線生機，穿越到了你所在的這個世界。
恰巧，那天，是你的出世，因為大世界的不同，我在被排斥出去之前，降臨到了你的意識海里。
不錯，就是現在這個地方。你的雙親，嘖嘖，你也沒逃的過去，更甚的是，除了心臟，還有。。。」說著，看了一眼牧凡的中間部位。
牧凡本能的一夾腿，可是，身體依然動彈不得。
「我需要時間，和這個大世界的意志進行談判，就順手補全了你的身體。」
「那，現在你把我拉進來要做什麼？難道，你們倆終於勾結上了？你要對我動手了嗎？」牧凡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完蛋了，十成八九要領盒飯了。
「呵呵，放心，我還沒有那麼沒品。想我縱橫於天下的時候，你的祖宗還是碳水化合物呢。」來人不屑的搖了搖頭，「穿越的時候，我的意志受傷嚴重，馬上就要消散了，畢竟，也算和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應該和你見一面。再一個是，我的意志消散以後，這個龐大的靈魂能量，就暫時交給你保管了。可能幾年，可能幾十年，一直到你的回歸。」
「回歸？我還能去哪去？」
「就是你掛的那天！大世界意志就是一個龐大的意志體，你死了，記憶清零，其餘的都被她收取。這也是大世界里有生命的原因。」
「明白了明白了，謝謝，好走，不送。」要不要這麼扯，也許自己頂多不過是做了個奇怪的夢。
「呀！臭小子，要不是我，現在你不是化成灰就是在福爾馬林里泡著呢！還有，最後告誡你一聲，這裡發生的一切，就當是個可笑的夢吧，這個大世界的意志，可是一個小心眼，你要是透漏出去，小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哎，算了，你說出去也沒人信，頂多被當做是精神病。對了，作為保管人，給你點小福利，嘖嘖嘖，你的父親1米8，你的母親1米65，作為1米7的半殘廢，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哎，你是說？」牧凡雙眼放光，不管是不是真的，人總需要一個安慰不是。
「恩，兩個月之內吧，你應該能看得到變化。唉，縱使天下無敵又如何，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不過還是一切都成了空。真不甘心啊，罷了罷了。」
來人身形一頓，眼睛慢慢的失去了神采，一直飄逸波動的長發，也慢慢的靜止了下來，漸漸的如同一個雕塑，死氣沉沉。突然的，如同來時，光芒四射而出，化作點點的光斑，向著牧凡的身體涌了過來。和開始一樣，大腦又是一沉，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