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結案
煙館館長遞給路、武二人各一管鴉片。
路無血咽一口口水,結過鴉片。要知道,吸一口,就很難戒掉。
路無血單手拿著煙槍,猶豫不決。
「你要是不抽,我幫你!」一個壯漢奪過煙槍就要往路無血口中塞。
路無血向左一閃,趁勢拔出寶劍,砍下此人的胳膊。頓時,眾人拔劍張弩,惡戰在即。
館長瞥了一眼路無血,說到:「先生是要砸館子啊?」路無血沒有說話,揮劍連砍二人,拉著武管家破窗而逃。
死裡逃生回到府衙,路無血思緒萬千,究竟是怎樣的幕後玩家,能讓抽煙的如此囂張。煙館里形形色色的人一應俱全,甚至他見到了一個帶著官帽的。路無血感到十分惆悵,這官場的腐敗,人性的險惡,在經歷一場國難之後原形畢露。若不是場次任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另一邊,大煙館的館長憤怒的捶打桌子:「給我查!查這小子的來頭!」
不一會,就有人傳來消息:「啟稟大人,剛剛破窗而逃的二人,是當今信王,和韓府的管家。」
「嗯?信王爺不是已經回京了嗎,你的消息準不準確?」
「千真萬確,具體為什麼他又回來,可能是要查販毒案一事。」
館長捋一捋鬍子,說道:「走!我們去拜訪一下王爺。」
路無血和武管家剛剛逃回府衙,門衛慌裡慌張的跑來報告:「啟稟大人,門口有人要見您。」
「什麼人?」路無血問道。
「不知道,身後還跟著一百來號人。」
路無血起身說道:「走,去看看。」武管家連忙將他攔住:「王爺,當心!」「不礙事。」
來到府衙門口,為首的正是大煙館的館長。「草民叩見王爺殿下。」館長虛偽的行禮。
路無血眉頭一蹙,說道:「何事?」
「王爺為國盡忠,日夜操勞,草民想讓你回京休息。」
路無血心想:「這哪裡是要我休息,分明是不想讓我查案。」於是,正氣凜然的說道:「我等奉旨查禁鴉片,鴉片一日不絕,本王一日不回!」
館長微微一笑,「帶上來!」
幾個漢子捆綁著一個女人走上前來,路無血定睛一看,是韓悠瓊。
館長露著壞笑,說道:「王爺,草民將王妃暫時安排在了我這兒。待您回京之後,草民再派人送王妃回去。」
路無血既氣憤,又有些疑惑,這幫人當真狂放至這種地步?竟敢公然挾持信王正房。
待一幫人走後,路無血回到府衙中,對著武管家發起牢騷:「你說當今這天下,皇上一無太皇太后;二無皇后妃子;三無子嗣;四無兄長。四大皆空啊。」路無血急的來回躊躇,「連我信王都不放在眼裡,按排名說,我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不能這幫狗賊與皇上串通吧。」
武管家慌忙起身,捂住路無血的嘴:「王爺,這話可不興亂講啊!」路無血拿開他的手,武管家又發話了:「這案,您得查。他們囚禁了王妃,就是要威脅您,為了閔州百姓,為了秉公執法,您不能心軟。」
路無血一陣思索。
比自己權大的,除了皇上再無他人。而路無血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后,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鴉片是走私入境。
既然不是本國產生,那就更應該細細分析一下了。
試看中原地區:若從北楚國傳入,那鴉片黑商應該盤踞在帥國北部,而路無血生活在那很長時間,從未見過,所以鴉片不來自北楚;神國海拔極高,終年高寒,不適宜大多數植物的大規模種植,自然不來自神國。
路無血忽然想到,越是向沿海地區,瘦黃之人越是繁多。路無血覺得,鴉片是由海上走私入境,關口就在閔州沿海。
路無血立即起身前往沿海碼頭,然而,一無所獲。
路無血似乎不甘心,沿著海邊兒,繞著閔州尋找。這時,一個殘破不堪的碼頭映入他的眼帘。
碼頭上的木板掉了許多,好像年久失修,荒廢了很長時間。
碼頭邊,停靠著一艘船。
船身比任何運貨的官船都粗大的許多,木板材質,不像是本土修建。
路無血走上船,船的內部是一個巨大的儲藏室。
路無血走了進去,裡面昏暗得很,只有一絲光線照入。
裡面擺滿了箱子,箱子無一例外,都是空的。
這時,船體搖晃,好像有人上船了。
路無血手足無措,四處尋找藏身之處。
他發現一間小屋,躲了進去。
「天啊,這裡是泔水房吧。」路無血捏著鼻子,心想。
他來不及多想,一幫人陸陸續續上了船。
「動作輕點,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船上有人說話。
路無血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一艘普通的貨船。
過了不一會,船開始劇烈搖晃。船,開動了。
路無血藏著的小屋有一個小小的洞口,路無血透過這個洞口觀察情況。
看著漸漸遠去的閔州,路無血意識到,這艘船正在向南行駛。
一段時間過後,船停靠在一座小島上。
船上的人卸下空箱子,轟轟隆隆的往上運東西。
路無血透過小洞觀察,島的一部分種植著罌粟;一部分是加工廠,有人將罌粟中的汁水取出,放於一口髒兮兮的黑鍋,熬製成黑塊,又進行加工。「想必這就是鴉片吧。」路無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一會,鴉片裝滿了這艘船,頓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熏得路無血真是夠嗆。
船上的人卸下鴉片,偷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倉庫。
這倉庫修得十分偏僻,方圓十里無人居住,卻又沿海。
待人撤離,路無血下船前往倉庫。
倉庫不大,但裝滿了整箱整箱的鴉片。
路無血在倉庫的後面,又發現了一座木屋。
木屋中黑黢黢一片,路無血仔細辨認,才發現,屋子裡擺滿了刑拘,房屋中綁著的人,正是韓悠瓊。
韓悠瓊似乎受了不少罪,身上布滿血痕,昏死過去。
路無血背起韓悠瓊,向府衙跑去。
天色漸晚,光線變得昏暗。
忽然,一支帶火的箭矢射來,路無血來不及躲閃,左小腿中箭。
路無血單膝跪在地,連忙支撐起身體。
不等路無血起身,又是一箭射向他的腿。
火燒的生疼,褲腿全已燒焦,血紅的皮肉清晰可見。
很快,路無血被人追上。
路無血的身後有數千人。
一人走上前來,正是煙館的館長,譏笑說到:「王爺又怎麼樣,到頭來還是要做冤魂!」說著揮起手中砍刀。
一支箭矢穿心而過,那人應聲倒地。
路無血回頭,皇家部隊姍姍來遲。雙方激戰,可烏合之眾哪裡是皇家親軍的對手,紛紛潰敗。
天微微亮,四千餘人的毒販被消滅的一乾二淨,俘獲一百一十人,其餘全部剿殺。
上午十分,路無血拖著傷走入府衙。府衙門口聚集了眾多百姓。
路無血拿起案板,重重拍下。「升堂!」
「威武!!!」衙役敲打著殺威棒。
「眾位父老鄉親,案犯已經全部緝拿,涉案者較多,不再帶上府衙了。」路無血向百姓們解釋。
「罪犯一百餘人,現證據確鑿,本府判,斬立決!立即行刑!」
「從犯官員二十人,罷免一切職位,沒收全部家產,斬立決!緩刑一年。」
斬了罪犯,路無血也不能閑著,退堂之前他又對百姓說:「沾染鴉片者,可到衙門領取本府自製戒毒丸,再有吸毒者,嚴懲不貸!」堂下叫好一片。
路無血親率南下,來到制毒的小島。將所有制毒者全部就地正法;煉毒的儀器燒掉;現場的鴉片埋入土中。
路無血長舒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