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對了,你家裡有養貓的東西嗎?」沈暮隨本來是隨口一問,結果炸出了飼養小白。
「有碗。」
顧君朝回想了一番,不過有一個缺了一個口子的碗可以給它裝飯。
「這就沒了?」沈暮隨等了半天也沒有聽見下文。
「嗯?有碗不就夠了嗎?」
一個碗太少了,再加一個。一個碗裝飯一個碗裝水,這樣應該夠了,顧君朝在心裡盤算著,養貓應該不難,保證它餓不死就行了。
沈暮隨:「你是不是沒有養過貓?」
顧君朝:「對。」
以前是沒打算養,後來是不想睹物思人,就沒有養,養寵物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竅不通。
沈暮隨深吸一口氣,忽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那你準備給他喂什麼吃的?」
「白米飯。」
見了鬼的白米飯!
沈暮隨吞了口口水,大概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是誰給他的勇氣,這麼自信的肯定貓一定會吃白米飯啊!梁靜茹嗎?
給貓喂白米飯,要貓糧何用?
不行不行,他要快被氣死了。
顧君朝:「不可以嗎?」
沈暮隨:「不行,這何止是不行啊?我要是它,我都會告你謀殺。」
顧君朝看他的對此反應強烈,實在不懂自己有那裡說得不對嗎?
「那魚湯泡飯?」
「去你媽的魚湯泡飯!它要吃貓糧,貓糧啊。」
原來貓是要吃貓糧的,是不能吃白米飯的,覺得漲知識了。
不對
操!你TM的居然敢罵我,我又沒有養過貓,能想起來它吃魚就算是不錯的了。
我當時怎麼就TM的心軟了把它帶回來了,就算自己不養他不是還會養的嗎?
顧君朝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傻逼決定。
沈暮隨抱緊的懷裡的不乖,心想真可憐,你的鏟屎官居然想帶你回去給你喂白米飯。
要不是他家不允許養寵物,他早就帶回去自己養了,能讓不乖在他家裡受苦嗎?
一日三餐給貓吃白米飯,能想到這個的一定是鬼材。
他忽然有些擔心顧君朝會不會把不乖養死,他可憐的小乖乖,攤上了一個這麼不負責任的主人,看來以後只能自己多注意一點。
「咦?你什麼時候把它帶回來的,你家不是不讓你養嗎?」
鄭亞楠一進來就看見沈暮隨的懷裡有一隻貓,圓圓的白色小腦袋,以及它左眼周很有辨識度的黑毛,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他們今天下午在麻辣燙附近看到的那隻小貓。
「不是我收養的,是我同桌收養的。他還把不乖帶到寵物店洗了個澡,現在看上去是不是好看一些了。」仟韆仦哾
沈暮隨把不乖抱在,想鄭亞楠展示他新的的寵物,笑的一臉開心。
鄭亞楠:「是要乾淨許多了,我還以為會是他撿回去偷偷摸摸的養著,沒想到你居然會養貓。」
鄭亞楠:「你不是嫌臟嗎?」
顧君朝:「我有說我不養嗎?」
鄭亞楠一噎,泄了氣勢。
「雖然長得嚇人了一點,還是還是挺有愛心的,你不知道你當時的背影可絕情了……」
顧君朝雙眼微微眯一點,拿出一點演技,把鄭亞楠嚇得臉色一白,不敢再說話。
「喂,君朝,走了,再不走就要關燈了。」
在樓下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顧君朝的人影,耐不住寂寞的劉思林爬到三樓終於瞧見顧君朝下來了。
深藍色的羽絨服外套上,最惹人注意就是他胸口上多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仔細一看是一隻巨丑的小布偶。
「咦?哪來的小貓咪。」
鄭亞楠急著把沈暮隨帶走,不乖又回到了顧君朝的手裡,他將不乖放在自己的胸口,露出頭,自己在裡面托著。
「我撿的。你家不是養貓嗎?分我一點貓糧貓砂,貓砂盆也要。」
經過了沈暮隨長達十分鐘的科普,他終於知道了養貓咪是一件麻煩的活。他懷疑要不是鄭亞楠在旁邊一直催促,可能他還要在說上十幾分鐘,跟教英語的老頭一樣,總是在重點處重複幾遍。
喂白米飯這種懶人養貓的方法是不行的,得要吃貓貓專屬糧食,還要給他準備貓砂不能讓它亂拉。
這些東西他都沒有準備,只能先找劉思林家借一點。
劉思林:「成,我哪裡有一套多了,一會就給你送過來。」
他答應得很乾脆,他媽媽喜歡養貓,家裡有隻狸花貓和英短,前幾天有一隻橘貓跑出去丟了,正好空了一套。
劉思林:「哪裡撿到小奶貓,真丑。」
顧君朝:「我也覺得。」
受到一萬點打擊的不乖:……
劉思林:「對了,它叫什麼名字?」
顧君朝:「不乖。」
劉思林:「真是貓如其名,不乖,你好醜哦。」
顧君朝:「聽說不能對小貓咪說丑的,它聽見以後會抑鬱的。」
劉思林:「這句不像你的風格哎!那個傻逼說的?」
被嚇壞的鄭亞楠不敢和顧君朝一起回去,等沈暮隨說完養貓注意事項就趕緊就拿著沈暮隨就跑了。
「你……」
沈暮隨感覺到鄭亞楠有一絲絲不對勁,似乎見鬼了一樣,處於一種驚恐之中,剛剛他就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都嚇得跳了了起來。
「你怎麼了?」
鄭亞楠搖了搖頭,猶豫的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顧君朝長得很可怕?」
沈暮隨:「有嗎?我覺得很帥呀!雖然看起來冷了一點,但是有時候看起來也很可愛。」
哦!忘記他這糟糕的審美了。
「怎麼了?沒事,我就覺得他有點……凶,有點……嚇人。」
「嚇人?你的審美有問題吧,他明明長得很好看。」
鄭亞楠:……
就我一個人覺得他好可怕嗎?
我剛剛都快被嚇死了,那眼神,笑容,那他媽是正常人能擁有的嗎?那他媽就是變態殺手才會有那種眼神。
不,那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是被一個變態殺手給盯住了,拿著難逃一死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不過看沈暮隨對他感觀挺好的,他也不想當個挑撥離間的人,以後他繞著點走就行。
顧君朝和劉思林的家離得很近,在同一棟樓里,劉思林在八樓,他在五樓。
他從家裡抱出了一個六十厘米左右的貓砂盆,裡面被貓砂貓糧堆得滿滿當當。
「我估計你那應該什麼都沒有,我還帶了兩個碗下來,我家貓子喜歡吃的毛條貓罐頭和小魚乾我也帶了一些給你。」
被沈暮隨科普后他已經脫離了沒有養貓經驗的小白了,成長為了一個會紙上談兵的鏟屎官了。
對於貓條和貓罐頭他知道是貓貓吃的小零食了,不會認為是貓肉製品了。
顧君朝接了過來,還挺沉的,把不乖放進書包里,留了一個小縫保證他可以呼吸。
今天把不乖帶回來,屬實衝動了,他不知道奶奶能不能接受一隻貓在家,不過妹妹對貓毛過敏,不乖是一定不能讓她發現的。
顧君朝悄悄推開門,伸出頭四處打量一番,發現沒有人,快速的把這些東西悄悄抱進自己的房間里。
說實話,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也就在半夜偷偷跑出去玩遊戲的時候有過。
貓砂盆比較大,一時找不到地方放,只能放在床下。
劉思林拿下來的飯盒是透明塑料碗,下面是淡藍色的底座,圓形的小碗上還帶著一對貓耳朵。
洗凈擦乾以後放在書桌上,倒了一點貓糧出來,把不乖放到桌子上看它吃糧。
因為這隻碗是為大貓貓準備的,比較高,不乖需要扒在碗壁上才能吃到貓糧,它應該是餓急了,不停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顧君朝的手機響了,是沈暮隨打過來了的,他怕顧君朝把不乖養死了,硬要把他微信加上,說是每天都要監督他。
「把鏡頭對準不乖,我想它了。」
沈暮隨對於把他手機屏霸佔的滿滿的十分不滿,
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打的是視頻電話,這種正大光明看他臉時,還是會覺得自己心裡一顫。
他鏡頭翻轉過去了,把手機焦距對準不乖,白色糰子小小的一坨,正歪著頭用細細的牙齒費力的咬著貓糧,身後靈巧的尾巴不停的在桌面掃來掃去。
顧君朝找了一個手機支架把手機放在不乖的面前,然後就放任不管了。
先拿出語文作業出來做,翻著書很快把第一課課時習題做完了,剛寫完就聽見手機里傳沈暮隨來憤怒的聲音。
「顧君朝!你幹嘛呢?不乖都跑了好久了,你讓我看空氣呀!」
沈暮隨說話的聲音很吵,想讓他忽略都不行,一看不乖,跑了。而沈暮隨則在手機裡面張牙舞爪的叫喚著,像一隻生氣的土撥鼠,圓潤可愛。
面對他的質問顧君朝下意識的回答道:「忙,在做作業。」
沈暮隨:「我覺得吧,作為你的同桌是有義務幫助你高效完成作業的,你家在哪,我過來教你。」
沈暮隨收笑容,一臉嚴肅的說到,他平常說話總是帶著那麼一絲玩世不恭,就算是真的也會當做假的一樣說出來,這種說假話的時候反而會用這種正經嚴肅的表情。
一瞧見他這幅表情,不用聽他說什麼都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掛了,早點睡。」
「喂,喂!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剛剛那一幕動靜很大,突然發狂的祁欒精神數值一下子上升到四百,讓附近的人捕捉。
普通人的精神波動極限是兩百,這不同尋常的數值讓他們動心了。
一隻大手從后捂住了徐悅的鼻子,毛巾上的迷藥很快就讓她陷入了昏迷。
來人嫌棄的把她丟在一旁,急切放推著祁欒進入了一個特殊通道,直達五樓。
那一個月中他們也沒少下功夫,無論測多少遍最後的結果都是相同的,喻歧表現出的維護讓他們很忌憚。
突然出現的意外打亂了喻歧的布局,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祁欒已經被人帶走了。
「快快快,封鎖所有的通道,不許任何人進來。」
「抓緊時間,那殺神馬上就會來了。」
這個實驗室里的人出現在這裡基本上都是重量級別的人物,科學界裡面的泰斗,異能研究的頂尖學著。
他們眼含瘋狂,神情激動,馬上就要觸碰到關於神的領域……
祁欒被抬上解刨台,將他的雙手雙腳用手銬腳銬固定住,身上穿的是病號服,很容易就將他的身體裸露出來。
這人說的話彷彿是一個預言一般,剛說完那是殺神就已經轟開了金屬大門。
碎片紛飛沒入了不少人的身體,除了前方那兩個格外瘋狂的老頭沒有受傷外,其他人身上都會有幾片金屬碎片。
「知道我是殺神還敢挑釁?」
狹長的眼睛染上的殺戮血色,這是他的天賦異能「殺戮」。
一直被他收斂的殺氣磅礴的傾斜下來,所有人都被他嚇得戰戰兢兢,不敢直視。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喻歧被聯盟譽為最接近神的人有多麼恐怖。
「你挑戰科學的權威,聯盟會制裁你的!」
喻歧眼中的血色更加濃郁了,嗜殺在心裡難以壓制。
多嘴的人是通常沒有好下場的,喻歧一刀送他去見科學的真諦了。
刀尖上的血還在往下淌,喻歧拿著這把滴血的到走在他們之中。
清脆的腳步腳步聲就是懸挂在他們頭上的喪鐘,他們惹怒了一個屠殺一城的瘋子。
「繼續。」
喻歧收了厚重的殺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祁欒的身邊。
意味很明顯,他們左看看右瞧瞧,誰也不敢動。
喻歧掏出一把槍扳機一扣,一人倒地。
「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情,不用管我。」
槍在他手中以上一下的把玩著,他們都心也跟著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面對如此強硬不講理的威脅,終於有人哆哆嗦嗦的站起來了,喻歧沒有動手,就這麼翹著腿看著他們。
見帶頭的沒有死,後面的人膽子就大了起來
在他的面前,把他們一直做完了他們想做的事情,但是最後檢測出來的數據都指向七號實驗體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一點特異之處。
喻歧沒有去看最後的結果,看他們一個個面如死灰就知道結果了。
「下次記得叫我。」
剛被叫上來的江鶴將祁欒病服整理好,準備將他抱下去,人在中途就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