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重生之謎
【你終於出生了】
【你似乎明白了嗅覺的本質】
【但這還不夠，你還不會真正的使用它】
【我們等你有了自己眼睛和辨聽，觸感和味蕾。】
【請到那時張開嘴，好好的品嘗這個世界】
【茁壯成長】
【載著我們的希望啟程】
一些聽不清的聲音在林兮的耳邊竊竊私語。
那熟悉的失重感，混亂中他感覺自己似乎止不住的旋轉了起來。
睜開眼，穩住身形。
此刻的他如同隕星一般正在向下墜落。
朦朦朧朧之間，他看到繁星布空，幾顆巨大的星辰，點亮盤旋。一座廣闊的大陸隨之出現。
那輪廓很熟悉，模糊的記憶對比下來發現這這大陸不就是記憶中夢境里的那顆瀕臨毀滅的星球嗎
但看它再沒有之前的碎裂和熔漿的創傷。
取而代之的一片銀灰純白之色，金色的螢光四處飄散。它們聚合離散時而化作爭騰九天的巨龍，又成為撐開天地的巨樹，這奇異的美景彷彿一片仙境。
一座輝煌至極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宮殿群落替代了記憶里的那尊八臂神人，連接支撐起了這處星球般的大陸。
隨著下落，林兮能從不同的角度觀測到了這片宮殿群。
它整體的構架呈現如同心圓塔一般。不，是品字型，也不像，總而言之是一種奇異的布局。
在不同的角度它便是不同的形態，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它已經出現了鐘鼎塔柱傘圓等一系列的奇妙的外觀。
直到記憶中那熟悉雲氣將自己托起，林兮安然的落在了這這片宮殿群入口處。
在他面前的是一座被宮殿群單獨獨立出來的大殿。
這座大殿有三道門戶，門戶上單薄的木門上分別刻印著「精」「神」「炁」三個不同的字體，更上方則是寫著這座宮殿的名稱。
【三寶殿】
這個林兮知道，道德樂土的和尚們多以將其寓意為有所求之地。
來都來了，林兮徑直推開中間的神殿大門。
映入眼前的是有些震撼的一幕，嗯，倒不如說是可笑。
只見一位長發自然垂下穿著黑袍，上面綉著三首龍的男子被倒掉著綁在神殿的中心處。
綁著他的鎖鏈構造十分複雜，每一節鎖扣都刻印著奇妙的符文將黑衣男子的的每一個關節鎖死，甚至插進了他的身體中，這不是九霄又是誰？
「噗~」
林兮一不小心沒忍不住。
九霄的臉色當即變的陰冷起來，身上的三首龍立刻形態飄渺飄渺了起來。
充滿了邪性彷彿一條毒蛇一般吐著蛇性子。無窮無盡的魔障業力逐漸滲透出來，但每滲漏出一點就會被鎖鏈重新鎖回體內根本不能透體而出。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兮，隨後化作了死一般的平靜，說道:「介紹一下，我叫商念兮，母親是商歧。你這個冒牌貨!」
「……」林兮立刻面無表情。
「你不是很熟悉嗎？小賊。」
九霄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很特別，平平常常的聲音中充滿了某種讓人肉麻的邪性，彷彿能挑動人心中最原始的慾望和恐懼。
「你知道嗎，人性他天真的以為是因為「本體」的意志太過強大，幼時的我尚且無法承載，所以才準備徐圖之，布下餌料準備釣魚。」
說到這裡，九霄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霾。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但現在，幸虧那個二愣子傻乎乎頂了上去。我們終於發現了這裡的水還真深，你根本不是我們本體的過去!」
「……」林兮無言以對，他不知道，也聽不懂。
九霄還在繼續的說。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從過去來算計我們的，先是拱火讓我對他們兩人下手，又以我的身體重生。你究竟是誰，該死的冒牌貨，你究竟是誰!是萬象，還是洪亭或者說是太劫」
「你閉嘴!」林兮心中掀起一陣煩躁，直截了當的回答道:「干，好啊，你要我回答是吧，答案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我一睜開眼，就光溜溜的，根本不記得任何事情，我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通通不知道呀。」
林兮臉色難看揉著額頭，嘴裡不斷的說道:「之後我好像自以為找到了記憶和名字，我甚至有點開心。我知道我是有媽媽的，有家人的。」
「然後呢，干，我現在後悔死了，當時就應該跟小花躲的遠遠的，那個算卦問天的是什麼鬼玩意兒，早知道就不用了。不然也不會被那個王八蛋控制住身體，到處去經歷那些我不想經歷的事。」
「現在我只想對你們說，我管你們他媽幾個人是誰，我不是你們任何人的替代品，我只是我自己!我現在叫林兮!」
一陣歇斯底里過後，雙方都陷入了沉靜。
只見九霄突然神經質一般的笑了:「嘻嘻，哈哈哈哈，很有趣，太有趣了，林兮是吧!保持住現在這種感覺，我很喜歡，嗯，這充斥著迷茫的念頭。」
「不過我也不是什麼謎語人，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可以把我能說的全部告訴你，我倒要看看什麼都知道了，你會做什麼選擇。」
林兮:「你說!」
九霄:「這就要從十幾億年前說起了，起初天地之間尚未形成，生命也無從談起。只有狂風和灰塵相互碾磨，那是一片混沌的濃霧區域。」
「直到有一群大神通者開天闢地，創造世界，然後互相殘殺。最終他們全死了，他們的記憶連同追隨者們一起化作了虛界。虛靈之間、靈識界，隨便你怎麼稱呼，總之是一片難以用物質來衡量的不可測空間，也就是現在你我所在的地方。」
林兮疑惑道:「你指的是我的腦海里，就是虛界。」
九霄淡淡的說道:「不，你也太傲慢了，你何德何能能說虛界在你的腦子裡，應該說你有那個資格溝通虛界。」
「你知道為什麼在這個世界只有人才是萬物之靈，為什麼總會有一些人擁有超越了時代格局觀的奇思妙想。」
這個問題林兮不知道。
「任何東西都不會憑空出現，我的本體曾有幸參悟素尊的手段，以肉身短暫的回到過遠古的過去的。發現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人也如同我們一樣能夠溝通虛界。」
「你在進入此方世界時，可曾看到的漂浮的星辰和揮灑的熒光，以及那一尊不可思議的存在。」
林兮點了點頭。
「那是記憶的靈光，每一個靈光都蘊藏著不可琢磨奧妙。星辰中更是記載著那群大神通者從無到有的修行記錄，是大道法則的源頭，我甚至懷疑蠱蟲就是虛界中跑出來結合了外界天地的力量形成的。」
「我的本體便是繼承了那八顆最閃耀的星辰中的其中一顆，那是名為人仙武道的傳承。」
「……」
「正因如此，我的本體才能開闢武道，衍生造化，改造九天，取代蠱修，成道祖業位。創造一個人人如龍，人人可修行的世界。
「但有那麼一天，他發現時光長河的未來處被截斷了，也就是說到了那個時間，萬物都將走向毀滅。不僅如此，本體還發現的過去也在被人動搖中，未來的萬事萬物都將會被修正。」
「巫」
「不，那二愣子還沒有這麼厲害，而且那應該已經是之後的事了。」
「不過你先別插嘴，聽我講。」
「本體逆流時間長河而上后才發現原來不止其一人繼承了星辰道源，才發現有其他兩個人也在一樣逆流而上，那個時候我們才發現我們三個竟然是異時同構體。」
「什麼意思」尚且年幼的林兮，完全無法理解，這些名詞遠遠超過了他能想象的極限之外。
說來也可笑，光看出生所經歷的歲月，他也只不過剛滿一歲罷了。
他沒有完整的一段真正屬於自己的經歷，他的常識，他的知識，甚至他的感情大多都是繼承和灌頂而來。
「你可以理解成我們三人其實都是同一個人，只是因為虛界的原因，使其在人生中做出的選擇不同，導致了整個時間長河的分叉!」
林兮又迷茫了，喃喃自語道:「我聽不懂。」
「嘖，你可以理解成道源的本身是超脫時間長河之外，每一個道源都擁有開闢時間支流的力量。」
「哦，……，嗯，我大概明白了。」【怎麼辦？完全聽不明白。】
「所以在當時答案很清楚的就出來，本體猜測是由於時間長河的分叉導致所有人的流量都不夠繼續延續未來。」
「其中最關鍵的時間點就是我們的出身以及選擇道源的那個瞬間。」
「我們互相之間大打出手，我的修為境界雖然最高，但是距離出生的時間點足有三千多年。是最遠的，宮明兮那個女人在這點上佔了便宜，她死的最早距離出生點最近，她又最順應天地，所以她是第一個逆流的人。不過幸好本體留在過去的棋子還有一顆，所以也沒有被她佔到更多的先機。」
「之後在選擇上本體選擇先下手為強了，派出我兒龍鼎定點時間來改換肉身屬性。本來是應該由我入駐的，之後的一切應該都是你經歷過的了吧。」
雖然這一切的經歷很亂非常的亂，但林兮最後還是捋清楚。
「所以你認為我是一個幕後黑手，我操控了這一切，摘了你們所有人的桃子。」
九霄點了點頭，頭髮拖到地上就跟個拖把一樣。「對，沒錯，所以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兮一本正經道:「你竟然還有孩子，四捨五入豈不是也是我兒子老婆是誰啊她漂不漂亮。」
九霄瞬間愣住了:「雖然我知道你跟那個二愣子呆了很久，但我還是想說你腦子壞掉了吧。」
林兮拍了拍腦門:「開玩笑的，你為什麼把我猜測成萬象，洪亭，太劫。太劫是那位魔尊嗎他也是有資質的人嗎」
九霄意味深長的說道:「等你見到他們你就知道了，你不會以為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繼承過道源吧要知道它可是有八顆的喲。」
「呃!」看著九霄的臉神，林兮突然感覺一陣惡寒。
「還有，你知不知道你小子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什麼危險」
「只要你的臟腑中還留存有那個二愣子的巫相。他就會不斷竊取你的力量，給你帶來麻煩，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不知名的封印能維持多久，但很顯然，這些方法還是有漏洞。」
說完，只見九霄突然全身黑氣亂竄，這些黑氣脫離了九霄的本體之後，便立刻在半空中互相勾連組合成一個個蝌蚪文，最後變化成了一副詳細的註解經文典籍。
其上赫然是《人仙煉竅法》幾個大字。
「看到了吧，臭小子，別以為這些鎖鏈能困住我們很長的時間。」
隨後他便大力推銷「但如果你修鍊我的人仙煉竅法，就可以抹消掉那些巫相。」
「然後種下你的東西是吧」林兮眼神犀利，好像在說你當我傻嗎？
九霄一愣，隨後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初生的牛犢竟然也有這種心眼兒了。」
「可能是你說的那個二愣子教的好!」
九霄一臉玩味道:「那你練是不練啊。」
林兮深吸一口氣，沉穩的說道:「我練!」
說是這麼說，但此刻林兮的想法誰也不知道。
「很好，識相的小子，提醒你一句，是關於在外面的那一尊不可思議的存在。」
【他不知道，那神人已經沒了嗎】
林兮面露疑惑，九霄繼續說道:「當你接收完那尊存在腦海里的那些記憶靈光后，你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祂的軀體。利用祂觸碰道源，如果你真的有資格，便能一步登天擁有一道完整的修行體系知識。」
「你會這麼好心提醒我」
「這就是我要接下來要說的，你要記住一旦你真的選中了，那你以後便再不可以選擇其他任何的記憶靈光，而那尊存在也會漸漸的把你的意志給排斥出虛界。」
「我的本體就是吃了這些虧，早早的繼承人仙武道，沒有獲得足夠多的記憶靈光，導致路徑被定死，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林兮用熊孩子獨特的腔調陰陽怪氣道:「這不是很好嗎未來的道祖陛下。」
「好個屁，你看外界的大環境支不支持你。在蠱道的法網下，怎麼能夠終於出武的果呢」
「不然，你以為我我的本體為什麼要改造九天還不是為了下一個境界鋪墊好環境。」
林兮無言以對。
九霄突然面露真誠:「所以小子，我推薦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碰道源。那些零散的記憶靈光才是真正的寶貴之物。我會教你沒有陷阱，能夠在蠱界現如今的環境下修行的武道知識，條件就你拿那些記憶靈光過來同我分享交換。」
「你要什麼記憶靈光，照道理說那些對你也沒有什麼作用吧。」
「哼，你可知道這些記憶靈光全部是屬於那些大神通者們同時代的生靈的經歷。其中每一種都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寶貴知識，雖然不像道源之中蘊藏的完整和詳細，但說不定就能找出一兩種能用的呢!」
「哦，我懂了，那具體你要什麼」
「全職獵人、強殖裝甲。」
「這是什麼」
「你不用管，反正如果你在記憶靈光裡面有關於全職獵人暗黑大陸篇和強殖裝甲宇宙篇的記憶，請務必分享給我，謝謝。」
「……，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兮從九霄的眼神中看出了悲憤，而且原來的邪性變成了另外一種難以想象的感覺。
「話說回來，這座三寶殿分作精炁神三殿，你在的是神殿，那另外兩位呢」
【原來如此】九霄不是愚蠢之人，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說道:「按你這麼說，按正常邏輯那二愣子是屬於修肉身，應該是在精殿。另外那個婆娘懂的挺多的，應該會被關到炁殿。」
「我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一個瘋掉的二愣子，一個整天胡言亂語的婆娘。」
林兮也不管暫時是去利用價值的九霄，準備推開神殿的門。
可當林兮推開了神殿的門，在一陣顫抖的感覺中，他睜開了眼睛。
入眼見到的是一個下巴在上的漂亮女人。
【哦，不對，是我躺下了】
她美目閃爍，玉手捏著林兮的鼻子一臉玩笑之味。
「來跟著我說，三二一，一二三，啊，啊」
「快點!」催促之聲不絕於耳。
林兮迷迷糊糊道:「三二一，一二三，……別鬧了。」
然後沒好氣的拍開了對方捏著自己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