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歷史,鬥爭。
仙囊是什麼?
它是人族內部的一種錯誤發生的歷史。
卻也是會必然發生的一種結果。
一百多萬年前清濁沭尊二萬三千餘歲,突然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天地大變,五域界壁絕索,這是尊者隕落之相,但奇怪的是,沭尊的道還立在天庭中,有五貴子們陸續從其他四域回來去拜見,聽人說他們一臉的驚訝,然後就再沒然後了,直到數日後尊者的道也消失了。
有人說沭尊是回歸了星辰,也有人說他是真正的死去,更有人說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如此的倉促卻有那麼的理所應當。
但具體真正的結果,以他們目前的地位必然是不知道的!
而仙囊的歷史就出現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
一位不知名的少女得到了一份古法模具,而且她資質優等。被當時的煉道大派收歸於門下。
由於這個少女本身和這個門派就牽扯著很大的關係,再加中州本身的制度,所以並沒有發生什麼強取豪奪的事情。
門派為這個少女準備了最好的仙材為她鑄造九疊台。
少女也如他們的祈願茁壯成長著,僅是25歲年華便升至五轉。
少女在這期間也創下許多壯舉用於凝聚人氣準備升仙,就在這個時候少女死了,對,還沒來得及升仙就死了。
之後這個煉道門派只是偷偷的收斂和少女的屍體,沒有做任何聲張。
門派長老更是提議鍛造出的九疊台用了那麼多的資源,少女的空竅不能就這麼浪費了,於是乎整個宗門便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研究起來。
他們將少女的空竅取出,隨著研究的推進,一個月後他們煉製出了人族歷史上第一個仙囊-花語。
由於少女修行木道兼修鍊道,加之特別的煉製,空竅內部包含的小世界完美地契合了這個門派的所有要求。
有十畝大小,可隨身攜帶,不論是放置元石或是活物,還是放養蠱蟲培育材料都是一等一的優秀,最重要的是他們發現仙囊竟然擁有能讓五轉強者的紫晶真元,漸漸的擁有一絲青色。
這可了不得了,這可是仙元的特徵!
這可讓當時無力晉陞為仙人的老牌五轉們驚動了。
中州還好,但其他四域的五轉們紛紛潛入,隨著設計方案失竊流傳於市面。
那個煉道門派也因此而滅門,在當時竟然興起了一種邪惡的風氣。
即殺戮那些擁有著九疊台空竅的種子,有些人得到了古法模具,還會故意挑選資質優良的少年培養長大,然後殺掉取竅用於製作仙囊。
之後更是差點多出了一種境界劃分。
擁有仙囊的五轉和沒有仙囊的五轉是不一樣的,擁有仙囊的五轉,已經擁有可以凝聚仙元的部分特徵而被稱為半仙。
也是因為這種惡性事件的發生,使得人族改造計劃從九疊台漸漸成為了以血脈流傳出的先天資質為核心。
天庭也不再製造古法模具,也因此存在的古法模具用一個少一個,因為只有擁有九疊台的人升仙之後才可以有幾次自我生成九疊台模具的機會。
這也是先賢用於設計出的連鎖傳承。
但是這個連鎖被打斷了,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因為被意外死亡。
其空竅被製作成了仙囊,但仙囊也會有損壞的時候。
至今為止,整個五域九天流傳的仙囊已經不足千個。
真是人心不敵天算,財寶易引人貪戀,如果當年的這一大批九疊的仙人們能成長起來,其流傳下的力量恐怕連後世的格局都會改變。
妖尊的證道戰也不會那麼容易吧。
至此九疊台基本上脫離了歷史的舞台,只有一種脫離了十絕體之外的絕品資質隨之流傳。
……………………
牧群當然知道這些事,但那又怎麼樣?
他無所畏懼!
他沒有管白袍男人臉上那副沾沾自喜的表情。
估摸著九疊台煉製出的剩餘元氣能夠再維持水幕天華的時間,掐著點在其他三人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了少女取出了劫形蠱。
「命運無常我不怕,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今天就要當著你們的面,融合古法。」
只見他突然之間皮肉消瘦,隨之而來的是手中的蠱蟲,卻越發顯得氣息勃然。並在某一個頂點變得樸實無華再無動靜。
見到此狀,白袍男又說:
「怪不到你的運氣那麼怪,原來你根本沒有煉化劫道蠱蟲,它還是野生的,你只不過是靠的代價讓它發揮出力量而已,也是依靠這種取巧的方法,你頂多損耗些氣運,並不像其他蠱師易遭遇不測」
「氣運這種東西雖然飄渺無實,但這麼多些年來,以我的經歷來看,我的運氣還是很好的。」
沐群回應著這句話,坦然的說著,並催動身上的治療蠱蟲,點點甘露落入口中,他的身形漸漸又變得豐滿起來。
劫形蠱可掠奪一切有形之物,空竅也不例外,除非一些懸而又懸,不見其形的概念。
「今日便是我踏上仙人的第一步。」
說罷他催動蠱蟲,對著白髮少女的空竅正欲動手。
但突然之間。
一陣聲音傳來!
只聽撲通一聲。
卻沒想念兮直接催動傳力蠱蟲對著水幕天華里的藍色水珠打了過去,使它瞬間潰散。
四轉的力量瞬間出現。
事情也發生的很突然!
牧群突然之間滿臉的不可思議看著少年。
而念兮則奪路而逃,讓他都來不及反應。
水罩瞬間消失,外面二人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瞬間殺招凝固打了過來。
無奈的牧群只能發出了劫道的力量,將二者強大的殺招掠奪並返還歸去。
收起劫道蠱蟲,牧群的心中一片鎮定,因為這一種的壞運氣,他也不知遇到了多少,雖然開始有點懵逼。
但他知道最重要的一定要鎮定應對,必有一定生機。
「魔頭,看我正法蠱。」
只見一條鎖鏈圍出一道大圈,一陣陣的威壓襲來。
牧群感到心中有一絲絲的惶恐,但隨之就將其念頭壓制。
他笑道:
「這周圍可沒有道德樂土的法律可以讓你借力,頂多限制了戰鬥範圍,不足為懼!」
說完手中旋風捲起,刮出一陣陣的風刃。
卻沒想白袍男子,取出了二隻蠱蟲,頓時讓風刃消散而歸,滿臉怨氣的說道。
「你以為我們沒有做好手段,定風蠱,散風蠱。魔頭,你必還我妻子命來!」
牧群滿臉嚴肅。
「你的妻子給你戴綠帽子,我幫你殺了她,你應該感謝我啊!」
卻未曾想被對方憤怒的回道:
「我知道,但我愛她,你應該殺那個姦夫,而不是應該殺她,我不殺你,如何跟師尊交代?如何做一個丈夫?」
白袍男子名為花小樓,他一直知道妻子所做的一切,但他的妻子是他從小看到的小師妹。
再加上師尊只有他小師妹這一個女兒,為了傳承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切,亂痴男!」
牧群可不知道他們的具體情況便罵了一句,隨後他周圍浮起一陣影子沉入地下。
瞬間周圍的地面漆黑,將牧群身後的九疊台周圍的地面保護起來。
同時他身體漸漸虛化成影子,卻沒想花小樓又取出一蠱,捏碎之後併發出強大的光芒。
被影子包裹的牧群瞬間潰散,化成實體。
「此乃四轉蠱蟲閃光照現,正克制你的虛道蠱蟲,雖然只是一次性的,但是你的那隻蠱,至少一個時辰別想動用。」
「是嗎?」
只見他突然將影子全部凝結,發出一股股黑色的光芒。
在一旁觀戰的念兮,此時已經躲藏起來了,但依舊不可避免地被這陣光芒照耀。
念兮感覺自己空竅被凍結,真元無法驅動,至少他是如此。
只見原來圍繞著牧群周圍的鎖鏈,突然之間層層斷裂,收縮回到捕快的空竅中。
「原來這隻蠱蟲還有這種手段,竟然限制了我兩層的真元。」
鐵捕快嚴陣以待!
「並非限制,而是影化,我的影態蠱,雖然被壓製成了沉影蠱,但還是有點餘力將你們的部分真元給影化。
使用正法蠱必須要保持一定的真傳輸,我現在把你的兩層真元,看你如何。」
站在一旁的鐵捕快不言,並抽出黑紅大棒回應。
並在上面附著一隻蠱蟲,便立刻上前跟其搏鬥,畢竟主場優勢不在了,為了防止牧群逃走,只能近身了。
對此,牧群也突然卷出旁邊的一把劍,與之爭鋒相對!
這把劍,正是朴芒劍。
只聽劍棍交錯,金鐵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每招每式精而又簡,重點是又附上了蠱蟲的力量,一招一式之間力求對對方造成最大打擊。
而花小樓則在旁邊負責著騷擾和偶爾破除掉牧群的力量,使得牧群漸漸的處於下風。
只可惜二者都不是純粹的攻擊師,鐵捕快身上的裝備只是普通的擒拿裝備。
他只是近因為離得近,便接收了這個上頭派的任務,沒想到時間跨度拉得如此之長,直到北原根本沒有時間更換裝備。
而且經過五域的壓制之後,更無法對牧群形成有效碾壓。
他們之間互相認為再打下去根本無法,分出決定勝負,於是兩者在一次短兵交接中往後退散。
突然之間鐵捕快轉頭就跑,原來他的身後正是九疊台。
「支援。」
捕快惜字如金,立刻舉著大棒向著九疊台跑去,卻沒想被九疊台周圍的影子束縛。
但他也猜到了這一點,大棒飛舞,將地面上的影子打得潰散。
牧群心中焦急
他本來想勾起他們二人的貪念,所以故意跟古法模板拉開距離。
不出他所料,二人一開始也很有默契的將戰場拉遠,畢竟九疊台的價值不菲。
但是隨著時間越拖越久,二人已經不耐煩,終於開始動用招數
雖然說他們不一定真的毀掉九疊台。
但牧群不敢拿來賭這個可能性,所以他立馬回防,卻被抓住機會。
只聽後面一聲破空聲,牧群暗叫不好,用手中的劍擋住了大刀的劈砍。
此時的花小樓,背後伸出了一對木手,木頭雙手上各自拿著一把砍刀橫向向他劈來。
見機不妙,牧群立刻向上翻越旋轉,卻沒想還是被砍中,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被砍斷了一根。
還沒來得及做好反應。
對方的招數那是一招接著一招,使他根本招架不住,一把劍對三把砍刀,真防不過來。
牧群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劍,雙手變成血紅之色,指甲伸出,向前使用自己最為熟悉的爪法。
只聽精鐵之聲交錯,三把砍刀被其一只血紅色手中的指甲全部攔腰砍斷。
牧群見此狀用想要用另外一隻手想要取花小樓的性命。
卻沒想,看到的卻是花小樓從面露驚悚到突然露出微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血道手段嗎?我裝的,給我潰散。」
牧群看到他微笑的時候就已經感覺不對勁了,但手沒有伸回來便被他用斷刀砍斷。
血液噴濺而出,粘上了花小樓的臉上,把他的臉映照得有如修羅一般。
再只見斷刀刀柄處,十幾隻如同蚊子一般的蠱蟲附著在上面。
在砍斷了牧群的手后,蚊子一個個腹中血液壯大並暴散而突,讓花小樓整個手也染成了血色。
赫然是三轉級別的吸血蠱。
吸血蠱雖然是血道的蠱蟲,但也最為克制血道的手段。
缺點就是很貴很貴,能讓普通的三轉蠱師破產。
花小樓乘勝追擊,將真元猛的灌入中手中的刀,瞬間刀身變長對準牧群就砍去。
此時牧群受到重挫,手臂也被花小樓給砍下,見到真元刀砍過來,但他卻沒有害怕。
但只見他舌頭一伸,舌面上竟然印著一朵菊花,菊花突然展開,露出一股異香后漸漸枯萎。
而已經斷掉的手掌,突然生出了許多植物觸鬚編織並組成新的手。
四轉草蠱-織體菊,可用於代替身體組織,必要時可以織成斷肢。
然後另外一隻手上從腰帶上突然撒出許多的碎渣子一般的東西,瞬間將真元構成的刀身全部吸收。
「那是我妻子的!」
花小樓悲痛欲絕,看著他舌頭上的那朵菊花。
又看著自己的真元刀被那些碎片所吸收,立刻警戒防備了起來。
但只見牧群笑道:
「剛剛丟的只是空竅的碎片,沒事,撒出來的也是你老婆的一部分,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花小樓聽到他說的話,情形已然癲狂。
只見花小樓突然就又使出了另一種血道的手段。
只見血光照耀。
牧群被打飛,全身血液直流,不過這正合他意,而他正好借著這股力量回防。
同時牧群催動身上的血道蠱蟲瞬間將血液全部吸收化作動力。
他心中暗自權衡。
看來只能將九疊台收起了,索性最重要的步驟已經走完。
古法模具已經很穩定了,只要在三日之內放入陰陽材料就可以了,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會略微影響九疊台內部空間的規模。
他很清楚「人一旦過度追求完美的結果,那麼其結果必然不會如你所願。」
牧群於空中迴旋,順勢落地擋在九疊台前。
看著捕快將最後的影子打散調笑道:「原來自詡為正義的鐵家人也會跟用血道手段的人為伍啊!」
卻未曾想,鐵捕快正氣凜然,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我們作為維護正義的人,這是必須的行為,當好人有的時候要比當壞人更加不擇手段,一切為了正義!」
牧群冷笑:「哼,說了這麼多還不是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