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魔葯課教授
「楊馬斯，把他拉進商店。」
斐斯認為卡爾的確有些利用價值，自己已經數百年不出世了，自己認識的霧都早已變了樣。
找一個熟悉霧都的人才能在外面安然的開店拓展規模，在異空間太冷清了。
只見叫作楊馬斯的頭顱雙眼泛光，整個商店好像旋轉了起來，隨後一個墨鏡男開門走了進來。
「你們絕對有限制人身自由的嫌疑。」卡爾捂著肚子，一副快吐了的表情。
「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什麼的，二話不說我就被拉到這裡了。」
能隨意傳送別人過來，這個店長雖然很年輕，恐怕不止魔藥方面，魔法方面也是教授級的。
霧都藏了多少個這種怪物，卡爾也一點都不會驚訝，這裡可是霧都啊，佔地面積整整七百五十萬平方千米，不需要去外面，人類在這就能自給自足。
「哈哈，不好意思，下次會和你提前打好招呼。」
「我也有事找你的，請問您魔藥方面的造詣怎麼樣？」卡爾開門見山，直接詢問店長。
「魔葯么...材料基本上都認識，每個的組合搭配也都熟練。」斐斯想了想說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聖彼得學院的魔葯教授一職空缺著，要是你有空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要是被錄用了，那記得要說是我介紹的。」卡爾腦子裡只有莫萊斯說的巨額報酬四個字。
這正合斐斯意願，一個著名學院的魔葯教授，當然可以肆無忌憚的開著古怪商店，果然救下這個人類是正確的選擇。
「不瞞您說，我也有這方面的打算，在這待太久了，都忘記霧都長什麼樣了。」他笑著說。
「那真是太好了，您什麼時候有空？」
「如果可以，就現在吧，我收拾一下東西。」
斐斯把掛著的楊馬斯取了下來，拍了拍，只見那顆頭顱慢慢張開嘴，空洞中好似有泛著光的銀河。
隨後他把楊馬斯對著貨架上的商品，那些商品大大小小一一被吸進楊馬斯嘴裡。
斐斯提著他走了一會，幾個貨架都被吸的一乾二淨。少了這些古怪的商品，整個商店的能見度清晰了不少，連燭光都能照亮整個一樓。
「不愧是藏在霧都的怪物.....頭顱用來當儲物櫃。」
卡爾見識過不少怪人，但斐斯這種還是第一位，隨後他撇了一眼樓梯直接讓他愣在了原地，一個長著七個眼睛的類人生物在樓上看著他。
它渾身漆黑，身體長著無數人臉，每一張臉都有著不一樣的表情，悲痛、恐懼、驚奇、接受、狂喜、狂怒、警惕、憎恨。這些也一直盯著卡爾，隨後他看見自己的臉也出現在上面。
身體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無法移動，七個不同顏色的眼睛直視著卡爾，各種低語傳進他的耳朵，好像有無數雙手推著自己一樣，身體在慢慢朝著樓梯上走去。
卡爾冷汗直流，無法呼吸，無法言語，就只能任由身體走向七眼生物。
當他快走到二樓時，有一隻手放在卡爾的肩膀上，低語、壓迫全都煙消雲散，他回頭一看：是斐斯老闆，他換了一身黑袍。
「我們走吧。」斐斯笑著說道。
「好，好的。」卡爾擦了擦汗，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生物已經不見了。
「老闆，二樓是做什麼的？」卡爾心驚膽顫的問道。
「只是一些普通的客房，沒什麼東西。」斐斯打開店門，外面還是被迷霧籠罩。
「真的嗎.....」卡爾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要不是斐斯老闆，他不知道七眼人會對他做出什麼。
「卡爾？我們走吧？」
「來了來了。」他讓自己盡量不去想了，把斐斯這個怪人丟給莫萊斯自己拿錢跑路就行，卡爾可不想再和這個商店老闆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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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店門，他們立刻就出現在一家咖啡廳門口，是他和瑪蓮娜上次一起來的那一家古德曼咖啡廳的分店。
後面的齒輪車道不斷有車經過，這種聲音讓卡爾安心了一點。
「你要喝杯咖啡嗎？還是我們直接去你說的學院？」
「我們進去吧，要等推薦人過來。」
沒有莫萊斯帶著，他們兩個連聖彼得的大門都進不去。
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做了下來，斐斯還準備把頭顱放在桌上。
「老闆！別！」卡爾直接打斷了他的動作。
「怎麼了？」兩個疑惑的頭看著卡爾，好像是他做錯了什麼一樣。
「咳咳，頭是不能放在桌上的，小心有人上報懲戒教會，我們會被抓起來的。」卡爾小聲說道。
「哦哦這樣子，沒問題。」
「喂，斐斯你不會要.....」
頭顱還沒說完就被斐斯塞進長袍的口袋。
卡爾覺得斐斯有幾百年沒出門了，連這種基本都不知道。
「兩杯黑咖啡，老闆你要加糖或者牛奶嗎？」
「不用了，普通的就行。」
可女服務員像是什麼都沒聽進去一樣一直看著斐斯，好像靈魂被吸走一樣。
「嘿！聽得見嗎？還是我要打手語什麼的？」卡爾再次詢問。
「啊！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了，兩杯黑咖啡是嗎，我現在就去準備。」女服務員迅速離開。
「太奇怪了，那個長發男人，看著他好像魂魄都被抽走一般。」服務員心裡忐忑的想著。
「喂？我找到你要的懂魔藥師，什麼？什麼程度？他說基本什麼材料都認識。」卡爾拿著一個電話樣式的金屬物跟誰在說著什麼。
「啊？我們在哪？我看看......」卡爾看了一眼窗外的路牌。
「發條城64號街，古德曼咖啡廳，OK，快來。」
服務員也把咖啡端過來了，這次她再也不敢看斐斯一眼。
「女士，你是遇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嗎？」
「卡爾·卡蓬，大名鼎鼎的霧都獵人，如假包換，上到大型邪祟下到家庭鬧鬼，找我便宜解決打八折！這是我的通訊齒輪號碼。」卡爾在這都不忘打廣告。
「額.....不認識。」服務員一臉不感興趣的轉身就走。
「原來如此，這就是自我推銷嗎？學到了。」斐斯驚訝的說。
「您上次選的項鏈呢？」他有點好奇。
「那個啊，我送給一個朋友了，她很喜歡。」卡爾回憶著和瑪蓮娜在教堂。
「哈哈，的確是不錯的選擇，那個項鏈有很神奇的能力。」
「是什麼？」
「嘿，卡爾，這位就是魔藥師先生嗎？」莫萊斯打斷了卡爾的詢問，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可當他看清斐斯的臉時，愣住了，是他？不可能吧。
「斐.....斯....老闆？」莫萊斯試探性的問道。
「是你啊，莫萊斯，好久不見，你買的商品後續體驗如何？」斐斯見到之前的顧客，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