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晉級聚靈
「公子能不能告訴我，小人還有多少壽命可以售賣？」
掙扎了一番后，秦壽升還是決定出賣自己的壽命。
一年的壽命就是十兩黃金，自己活了半輩子都沒攢下這麼多錢。
人生苦短，有了錢能肆意享受，在賭坊內大殺四方，和牡丹坊的姑娘們雙宿雙飛。
牛二現在過得日子實在讓秦壽升羨慕。
原來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兄弟，憑什麼牛二吃香的喝辣的？
牛二能靠售賣壽命飛黃騰達，他秦壽升怕什麼？
衛寧如實對秦壽升答道：
「你還有三十五年的壽命。
出售多少壽命，由你自己決定。」仟韆仦哾
秦壽升貪婪的看著桌上的黃金，咬牙道：
「我要賣五…不，十年！
我要賣十年的壽命！」
既然決定要賣壽命，就多賣一些。
五十兩黃金還不夠秦壽升揮霍。
湊夠一百兩，就一輩子不用愁了。
「如你所願。」
衛寧伸出手，跟秦壽升完成契約。
售賣了十年壽命后，秦壽升肉眼可見的蒼老了下來。
然而他的表情卻極為亢奮。
「金子…金子！
都是我的！」
秦壽升伸手去抓桌上的金子，抓到一半的時候，卻被衛寧所阻。
衛寧對秦壽升輕聲笑道：
「壯士已經拿了一百兩金子，莫非還想再賣十年壽命？
本座倒是樂意與壯士繼續交易。」
秦壽升連忙畏懼的收回了雙手。
眼前的公子哥兒實在太過詭異。
尤其是進行交易的時候，秦壽升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被抽離。
此人可能真是陰間的鬼神臨世。
一百兩金子暫時夠花了，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嘿嘿，公子莫怪，是小人手欠了。
我這就走。」
秦壽升訕笑了幾聲，手忙腳亂的將金子收入袖中，逃也似的離開了酒肆。
衛寧則抓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的飲了一口。
城郊的濁酒有些酸澀，衛寧自顧自說道：
「這個秦壽升倒比牛二聰明，知道提前跑。
也算省下了一頓酒錢。
不過走上吃喝嫖賭這條不歸路，又有幾年壽運可享？」
似牛二、秦壽升這種只知享樂，不顧他人死活的地痞無賴，衛寧已經可以預見他們的命運。
收了秦壽升十年壽運，衛寧今天的目標額度就完了一半。
休息片刻后，他又繼續在城郊收購壽運。
穿行在街頭巷尾，衛寧遇到太多的苦命人。
吃不上飯，急需等米下鍋的婦人…
孩子生病，沒錢去請郎中的漢子…
兒女蒙冤受屈而入獄，急需錢財打點關係的老人…
人生百態，讓衛寧五味雜陳。
對這些苦命的百姓，衛寧最多只收購他們一年的壽命。
十兩黃金足夠他們渡過眼前的難關了。
這本是公平交易，可拿到黃金的百姓依舊對衛寧千恩萬謝。
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衛寧便湊齊了今天要收購的二十年壽命。
可他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古人誠不欺我。
若是衛寧有發達之日，定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衛寧心中有感，腦中的生死簿突然高速運轉起來。
一道泛著白光的頁面亮了起來。
「道韻圖冊？」
還不待衛寧探查道韻圖冊的作用，一道流光便從圖冊中湧出，沒入衛寧的四肢百骸。
這道光芒與衛寧所修鍊出的真氣完全不同，似乎蘊含著某種法則。
這種法則讓衛寧對修鍊的領悟更深，身上的真氣被法則之力刺激得沸騰了起來。
他的實力本就處於鍊氣境的巔峰，在法則之力幫助下，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聚靈境！
聚集天地靈氣，納為己用，是為聚靈！
衛寧隨手一揮，便有一道白色真氣呼嘯而過，實力比鍊氣境時增強了數倍不止！
「若是我之前就有聚靈境的實力，俞涉想要勝過我恐怕不易。
生死簿，果然玄妙。」
釋放了法則之力后，『道韻圖冊』便重新變得黯淡無光。
任憑衛寧如何催動都沒有反應。
「看來這種機緣可遇而不可求，只在有所領悟的時候才會出現。」
不能打開『道韻圖冊』，衛寧也不糾結，直接用十年壽命兌換了《判官鎮惡筆》。
兌換成功之後，衛寧便對這門殺伐之術爛熟於心，彷彿修鍊了數年一般。
這門術法可以讓衛寧凝聚出黑、白、紅三色氣兵禦敵，威力強大。
判官筆的真氣附帶冥府陰氣，傷敵經脈神魂。
衛寧手一招，頓時有一柄白色的筆形氣兵出現在他掌中。
「去。」
他揮手向前一擲，牆角處一塊及人膝蓋高的頑石應聲而碎！
這招要打到普通人身上，恐怕會直接將人秒殺。
「好厲害的招數！」
衛寧不過小試牛刀，就能爆發出碎石之威。
現在再讓他與俞涉對戰，衛寧至少有六成把握獲勝。
同時他也很慶幸先兌換了《無常玄元功》。
判官筆威力是強，消耗也很大。
如果衛寧還只是鍊氣境，一發氣兵丟出去，真氣就得被掏空。
完成了今天的收購任務，衛寧就準備回蔡府了。
衛寧正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有喧鬧的聲音傳來。
其中還夾雜著猥瑣的笑聲。
衛寧好奇之下上前探查，一駕熟悉的馬車出現在他眼中。
這不是袁術的車駕嗎？
說來此人與自己還有些過節，俞涉在巷中偷襲自己恐怕就是袁術授意。
「公子，這個姑娘真美啊！」
「可不是，按小人看來，恐怕比京城第一才女蔡琰還美。」
「也唯有這麼美的姑娘才配得上公子您啊！」
不用看，聽聲音就知道是袁術帶著幾個狗腿子調戲良家婦女。
「又是這個橋段…沒意思。」
衛寧搖頭感嘆，這袁術的家世堪稱頂級，怎麼就不幹點正事呢？
他舉目望去，窺見了被袁術和幾個狗腿子圍著的女子容顏。
這女子身材窈窕，留著齊腰的長發，皮膚吹彈可破。
膚白貌美，傾國傾城，任何美好的辭彙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此時她就被袁術和幾個僕從護衛圍在正中，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
這麼美好的姑娘就讓袁術糟蹋了？
衛寧瞬間覺得自己不應該坐視不理，身為大漢的好青年，遇到不公義的事情就得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