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金珊

第91章 金珊

家裡的廚房非常大,檯面上放著好多種清洗好的蔬菜,有黃瓜、西紅柿、韭菜、蒜苗、青椒等等,都是軍區後勤幫著採買的。那些郊區種大棚的菜農就是趁著過年賺錢,本來反季節蔬菜就貴,到了過年期間價格又提高了最少一倍,就這還是供不應求,沒點關係都買不到。

顏如許見一邊的菜板上有切成一塊的豬肉,便問肖紅櫻:「是要剁肉餡嗎?」

肖紅櫻把手擦乾淨,正往出抓蝦干,又忍不住的誇讚蝦乾的品質好,回道著:「對,三十晚上的夜宵。準備包豬肉白菜、牛肉大蔥還有韭菜雞蛋三種餡的,媽說今年過年人多,就多包幾種餡,誰愛吃哪種就吃那種。」

今天跟去年過年相比,多了康玉衡,不過以康玉衡這個級別,過年恐怕也得在軍營慰問,和戰士們一起過節。

這麼想著,顏如許就問:「康康爺爺、二伯今晚能回來吃飯嗎?」

肖紅櫻高興地回答道:「年夜飯不回來吃,夜宵肯定能趕上。我嫁過來這麼多年,就沒跟他們吃過一頓年夜飯,都是我跟媽還有兩個孩子一起過,幸好還有兩個孩子打打鬧鬧的,要不守著這麼大個房子得冷清死。從去年,你們一家三口過來,家裡才開始熱鬧起來。」

顏如許說:「是啊,人多才有過節氣氛。」她有往菜板上瞧了瞧,說:「要不我幫著剁餡吧?」

肖紅櫻看看她白嫩修長的手指,中指處有一大塊明顯的凸起,那是經常寫字磨出來的,她有些不確定的問:「你剁過嗎?餡不著急,吃完飯再弄也不晚。」

見肖紅櫻沒有把廚房設為她領地的意思,便挽挽袖子,去沖了下手,笑著說:「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左不過就是把肉剁碎了唄。」

肖紅櫻拿了吧剪子,把蝦上的硬須子細心剪掉,笑說:「行,那你剁吧,回頭我嘗嘗大美人剁出來的餡是不是更好吃。」

肖紅櫻心情著實好,也開起了玩笑,顏如許便也笑說:「原來二嫂做飯好吃是因為人長得美!」

肖紅櫻聽了哈哈的笑起來,心情更好。

顏如許接過肖紅櫻找出來的菜刀,在菜板上比量了下,在菜板上剁了幾刀后逐漸掌握了節奏,又換了兩次手,覺得手臂有些發麻。不用抱孩子后,練出來的臂力好似又消失了。

「要不要幫忙?」

顏如許轉頭,見康從新走了過來。

顏如許忙說:「不用,就剁個餡兒而已,康康呢?」

康從新:「去樓上給姐姐當聽眾去了。」

肖紅櫻又哈哈地大笑起來。

顏如許有些不解,肖紅櫻就給她解釋。

原來康晨曦參加了市裡舉辦的小學生演講比賽,康晨曦闖入高年級組的決賽,開學會就會進入決賽階段。她對這個比賽非常重視,每天都要練習,但她練習時必須有觀眾,說那樣才能演講出感情。結果,家裡的人就遭了殃,都被她拉著聽她演講。作為聽眾,你要有表情,聽到慷慨激昂處還要鼓掌,完了演講之後你還要給挑出毛病了,不光挑毛病,還要講講優點……

總之,不光費耳朵,還費腦子。

肖紅櫻:「我跟媽耳朵都起繭子了,一看見晨曦頭就嗡嗡的。」然後又幸災樂禍的說:「現在康康也被抓壯丁了,很快就輪到你們了。」

以前康晨曦跟三叔三嬸沒那麼熟,自然是不敢的,可是去了一趟荷花澱之後,就親近了不少。她發現三叔脾氣很好,也好欺負,三嬸雖然嚴厲些,但多說幾句好話她就心軟了,自以為摸到脈的康晨曦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顏如許笑聽著,手上的動作沒停,換手的頻率越來越高。

康從新走過來,按住她的胳膊,接過菜刀:「我來。」

顏如許手確

實酸了,便往後退了一步,把位置讓給他,又怕會有碎屑濺在康從新身上,便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給康從新圍上。

肖紅櫻不經意的轉頭,臉「騰」的一下紅了,連忙側過頭去,這看著,就像是顏如許從後面抱住了康從新,太親密了!這可不是她這個老嫂子能看得,但又忍不住的轉頭去看,就見顏如許給繫上圍裙帶子后,好似還在康從新的后腰上摸了兩把。

哎呀媽呀,太刺激了!肖紅櫻只覺得心臟怦怦跳,把盤子里的大蝦扒拉來巴拉去,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好似個電燈泡,就不應該在這兒!但還不好就這樣出去。

真是的,這兩人也太不矜持了,沒看見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嘛!又想,這兩口子結婚1年半了,怎麼還跟新婚似的,都不膩的嗎?不像她跟丈夫,在人前肯定自覺保持至少一臂寬的距離,自己要是和他一塊上街,人都看不出來這是兩口子。不過,這這不是說夫妻感情不好,相反,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床上的那些事兒也特別的甜蜜、和諧,只是別的兩口子都這樣,他們也就這樣,要是讓自己和丈夫學眼前這兩口子人前也膩膩歪歪的,不說丈夫,自己也渾身不自在。

這兩人啊,還是臉皮厚。

顏如許給康從新系完了圍裙,就在旁邊看著他剁餡。那把菜刀落到他手裡,就彷彿沒有重量,「噹噹當」的聲響並不多重,菜刀在案板上揮舞出了殘影,不多時,肉就被剁碎成了粉嫩的肉糜。

康從新將肉餡整理到一起,將刀放到一邊,問顏如許:「還有要剁的餡嗎?我一塊給剁嘍。」剁餡對別人來說是個辛苦的差事,對他這種身強力壯的人來說是小菜一碟,他捎帶手就給做了,省得自己媳婦累得胳膊疼。

「沒了,牛肉餡小秀給剁好了。」

肖紅櫻想再打趣小叔子一句,媳婦剛乾這麼點活兒,他就捨不得急急忙忙過來幫著干,但是看了看一身鋼鐵氣勢的小叔子,玩笑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好咽回去,目光落在肉糜上,立時驚訝,道:「這麼細,倒好似東南省的肉燕餡,我小時候跟著哥哥姐姐們去那邊串連吃過一次,那味道,我終生難忘,對了,有點像午餐肉,但比午餐肉還要好吃,等會拌餡時我少放些菜,孩子們肯定愛吃。」

肖紅櫻自顧自地說完,又看向還在等活的顏如許兩口子,說:「沒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了,你們呆著去吧。」

顏如許便拉著康從新出來。一樓只剩下個忙乎乎從各個房間拿垃圾去扔的小秀。京城這邊的風俗,是從初一都初五,都不能往外扔垃圾,那樣的話會破財,所以得趕著把垃圾先倒出去。

白鳳梅也不在,兩人便準備去樓上自己的房間。

康晨曦的演講聲很大,十來歲女孩的童音很重,但加了技巧和感情后,很有感情。兩人悄悄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聽見康晨曦演講告一段落後提醒兩個弟弟鼓掌,於是稀稀拉拉的掌聲就響了起來,康晨曦不高興:「掌聲一點都不熱烈,是不是我演講得不好?」

兩個男孩子的聲音一先一后的響起:「不是」,緊接著鼓掌聲音大了。

康晨曦這才滿意,說:「就你們兩個這點文化水平,算了,不用給我挑毛病了,就好好給我當觀眾吧。」

康康的聲音傳出來,「姐姐,還吃的什麼時候給我們?」

康晨曦:「康康,你還小,不能跟康旭陽似的,掉進錢眼裡。姐姐是個說話算數的人,說給你就肯定會給你的,你乖乖的給姐姐當聽眾,等到姐姐情緒到了,聲音拔高的時候,你就使勁鼓掌,知道嗎?」

「哦,知道了。」

外面偷聽的兩個人好似從康康稚嫩的聲音里聽出些無奈,相視一笑後手拉手,輕手輕腳的離開。

家裡的晚飯開得比較早,5點鐘大家就都吃完下桌了。因著康強軍和康玉衡

都不在,大家也都沒多吃,準備等著康強軍和康玉衡回來后,大家再一起坐下來,吃頓團圓飯。

吃完了飯,三個孩子在一塊下跳棋,幾個大人一塊收拾桌子。

因著需要有人留下來值班,又捨不得路費,小秀今年沒回家。白鳳梅想著這孩子一年到頭都在照顧著家裡,就想三十晚上給孩子放個假,讓她好好休息休息,說家裡頭的活兒都不用她幹了,自己家裡人干就行。

小秀感動得不行,卻連連推辭。她去年過年就沒回家,主家包了特別大的紅包,她今年留下來最大的動力就是那個大紅包。可主家卻說讓她休息,她心裡頭過意不去,又有些惶恐,覺得自己是白吃飯白拿工資了。

白鳳梅本來是一番好意,卻把孩子給嚇到了,也就不強求了,任由小秀搶著去刷碗。

大人閑了下來,這會兒才5點多,距離春晚還有3個小時。白鳳梅將電視打開,中央電視台正在放動畫片,立刻把下輸了兩盤棋的康康吸引過來,急慌慌地下完這盤,趕緊過來看電視,龍鳳胎覺得兩個人下沒意思,就把白鳳梅叫過去,三個人繼續下,肖紅櫻坐在一傍觀戰。

康康先時坐在沙發上,一錯不錯地看著電視,不自覺就跳下沙發,一會兒就站到茶几前,康從新忙將他抱回來,防止他繼續往前。顏如許怕他看壞眼睛,一直要求他距離電視不要太緊,可是孩子有時候看入迷了,就不自覺地要往前湊。

顏如許一手按住兒子的腿,一邊嗑瓜子。

快八點的時,大傢伙整整齊齊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收看春晚。

康晨曦手裡頭拿著最新一期的《電視報》,大聲給大家念春晚節目單節目單。

念到第六個節目時,被白鳳梅打斷,問道:「金珊,是演過《女俠》的金珊吧,她不是嫁到日本去了嗎,怎麼回國了?」

康晨曦很是崇拜金珊在《女俠》里飾演的角色,說:「」肯定是她,她唱的是《女俠》的主題歌。」

肖紅櫻往康從新那邊瞧瞧,見他剝開了一個橘子,又把上面的白色絲落撕乾淨,然後掰成兩瓣,分給妻子一半,聽到金珊的名字,絲毫未見動容。她可是聽說當初金珊喜歡康從新喜歡得不得了,做了好多上趕子主動追求的事兒,自家這個小叔子愣是沒動心,而今在聽到金珊的名字也毫無波瀾,就好似陌生人似的。

顏如許吃了個橘子瓣,說:「她跟日本丈夫離婚了,年前回國的,以後大概就留在國內了。」

「原來是這樣,小顏,你怎麼會知道?」肖紅櫻問。

顏如許笑著將橘子水咽下去,說:「二嫂,您忘了我們是做電影雜誌的,這麼有影響力的電影人物回國了,我們也得知道點內部消息嘛。我們雜誌社跟她約好了年後做採訪。」

白鳳梅:「你去參訪她嗎?」

顏如許搖頭,說:「不用我去,安排了別的同事去。」

白鳳梅點頭,沒再多說。她也往康從新那邊看了看,他正拿了手帕讓康康自己擦嘴。

以她對兒子的了解,憑著兒子的記性他不可能會忘記金珊和她做過的事兒,只是漠不關心而已。

他不喜歡,便不給人家一絲一毫的希望,一旦遇見喜歡的就乾脆利落連孩子都有了。

白鳳梅想著,要是顏如許親自去採訪金珊,還是得把當初金珊和康從新的事情跟顏如許說一說,免得以後顏如許產生什麼誤會。但既然顏如許不和金珊碰面,那就沒必要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上午,這兩個人就碰了面。

初一早晨,給長輩們拜了年,一家人一起吃包了硬幣的水餃。水餃是昨天邊看春晚邊大家一起動手包的,昨天當夜宵吃了一頓。大家都很愛吃康從新剁的豬肉餡,昨晚便吃乾淨了,今天早上只剩下牛肉餡的還有韭菜餡的。幾個

孩子還想吃昨天的豬肉餡,聽說餡是康從新剁的,便央告著康從新,叫再給剁餡,康從新便答應了。

一家人吃完了飯,沏好茶水,老兩口在家裡等著上門來拜年的人,康從新一家還有康玉衡一家便分別出去拜年。正月初一上門拜年的都是關係極為親近,當成自家長輩或者小輩看的。顏如許兩口子先是去了顏良深家,又去了去年去過的兩位首長那裡,最後帶著康康去師父黃教授家,便返回家來。

康康昨天熬夜,今天早上又被著急給長輩拜年拿紅包的哥姐給叫醒,去長輩家拜年的時候還挺精神的,聽說這就回家了,便在車上睡著了。

等顏如許撩起門帘,康從新抱著康康進門,便聽見一個有些激動的女聲喊道:「康搖光!」

夫妻兩個循聲望去,便看見客廳那邊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大波浪長發,臉上畫著精緻的妝面,明艷動人,身上穿著件紅艷艷的裙子、腿上穿了黑絲襪,腳上是一雙長筒皮靴,在冬天的京城裡,尤為動人。

這是金珊?她怎麼會在這裡?

顏如許放下門帘,連忙去看康從新,「你認識她?」

康從新轉頭看顏如許,臉上難得地有了些尷尬之色,說:「以前見過兩回。」

顏如許頓時有些明白了。

金珊輕移腳步,就要往過走,旁邊坐著的白鳳梅連忙站起來,拉了她一下,朝著顏如許笑著說:「這是金珊,她來給我跟你爸拜個年。」

白鳳梅也沒想到金珊會來,她是跟著來給康從新拜年的一個老部下一起過來的,那老部下跟著康從新去書房了,留下金珊在這兒,說是許久不見,想跟她聊聊。

要說幾年前,白鳳梅跟金珊確實算很熟,那時候她很喜歡金珊,小姑娘長得漂亮,多才多藝又會說話會來事,配自家那個沉默不愛說話的三兒正好,所以那時候她儘力的撮合兩人,想盡辦法給兩人創造機會。奈何自家兒子就說兩人不合適,但追問他究竟哪裡不合適,他卻也說不上來,把白鳳梅給氣個夠嗆。她著實不能理解,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面對著這麼個漂亮、熱情的大姑娘,怎麼就能不動心呢?

事實證明自家老三就是沒動心,不僅沒有動心,還一絲機會都不留,後來,兒子被調去西南戰場,金珊才算死心,把精力放到事業上。康從新犧牲的消息傳出后不久,金珊也嫁去了日本。

誰料,金珊離婚回國了,又聽說了康老三還活著的消息。

白鳳梅是過來人,從金珊的表情里,言語中,察覺得出來,金珊對老三還有著深深的情意,她今天忽然過來就是為了老三,她心裡頭是感謝金珊這份深情的。可是老三如今結了婚有妻有子,她這樣貿然上門就不合適了。

自家老三當年尚且沒有喜歡她,何況現在。

來者是客,顏如許對著金珊笑了下,說了聲:「你好。」

金珊目光從康從新身上移開,這才像是剛剛發現顏如許存在一般的,眼神略有些心虛地轉移到她身上,「你好!」

然後目光又轉移到康從新身上:「好久不見。」

康從新朝著她禮貌地輕點了下頭。

金珊那灼熱得恨不得在自己兒子身上燒出幾個洞來的眼神,讓白鳳梅心裡頭髮毛,怕她不管不顧地說什麼,忙轉移注意力,說:「孩子睡著了?」

康從新點頭:「剛上車就睡著了,我送他去樓上。」

「去吧去吧。」白鳳梅連忙說。

康從新低低問顏如許:「要不要上去補覺?」

顏如許斜眼瞧他一眼,悄聲說:「幹嘛,心虛啊,不想讓我和老情人見面,想把我支走啊?」

康從新蹭蹭熟睡中兒子的小腦袋,說:「你瞎說什麼,什麼老情人。你跟我回屋

,我跟你說。」

顏如許:「才不聽你說。」順手推了他一把,「你趕緊上去吧。」

康從新瞧瞧她,見他眼睛里有戲謔,沒有惱怒,這才走了。

「康搖光!」

見他要離開,金珊又禁不住的叫了他一聲。

康從新沒有回頭,在他看來,以他們只見過幾次面的關係,剛剛點頭致意就已經很禮貌了。

顏如許往沙發那邊走過去。其實,門口這邊距離沙發還是挺遠的,康從新這些年的變化也挺大的,也不知道金珊怎麼就能一眼認出他。顏如許心裡頭有些泛酸,朝著金珊笑著說:「他去送孩子了。」

金珊如夢初醒般目光收回來,猶帶著貪婪、痴纏的視線在顏如許上上下下打了好幾個轉兒,變成了審視,好似在估量著眼前這個離過婚生過孩子還帶著拖油瓶的女人是憑什麼能嫁給康從新的。

這目光讓白鳳梅有些惱了,因著金珊對兒子的那份情意,白鳳梅一向對金珊很寬容,後來金珊求到自己頭上,也是不遺餘力地幫忙,即便是今天她沒有打招呼就冒昧前來,白鳳梅也只是驚訝,未曾責怪,可這會兒,她有些無法容忍了,聲音冷下來,說:「金小姐不是還要去別家拜年嗎,就不耽誤你了。」

聽到這句話,金珊立時明白自己失態了,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連忙轉轉眼珠,柔和了表情,友好地對著顏如許笑,又好似沒聽到剛剛白鳳梅的逐客令,跟白鳳梅說:「白阿姨,不好意思,看見康搖光活生生的在我眼前,我有些失態了,真替您高興!」

金珊這句話,緩和了白鳳梅剛剛的怒氣,再加上她也怕自己態度太強硬,讓顏如許以為金珊和康從新真有點什麼似的,便也變換了態度,向著正往過走的顏如許招招手,笑著說:「顏顏,來,我給你正式介紹下。」

顏如許聽話地快走兩步,站到白鳳梅身邊,白鳳梅親密地拍了怕她的胳膊,指指金珊說:「金珊,以前是咱們這兒文工團的演員。以前我老想著早點讓老三成家,哄著騙著的讓他相親,還想把他和金珊湊成一對兒,不過老三心裡頭只想著保家衛國,也就沒成。」

白鳳梅又轉向金珊,笑著說:「我原本還以為老三得打一輩子光棍呢,可誰知也跟同齡人差不多,媳婦孩子都有了。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我們老三就跟老三媳婦看對了眼,老天註定的!」

雖然知道白鳳梅是刻意這麼說的,但這話從自家婆婆口中說出來,顏如許還是覺得有點窘,臉微微發熱,心說不是老天註定,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顏如許自然知道康從新不可能跟金珊有點什麼,要是真有什麼,按照康從新的性格,也不會跟自己好上。但是別人覬覦自己的丈夫,當著自己這個正牌妻子的面兒還不知道收斂,明目張胆的表達愛意,讓她很不高興,但白鳳梅的維護讓她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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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單親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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