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意義的課程
「握劍的時候手腕放鬆一些。」
「別聳肩，肩也要放鬆。」
「呼……明白！」
警局的訓練室內，奎妮穿著一身方便運動的衣物，她正在揮汗如雨，手裡的一柄長劍不斷的攻向面前的寇非林。
她的手法看起來有些生疏，甚至有的動作可以用蹩腳來形容，反觀寇非林，他雙手背在後面，從容的躲開了奎妮所有的進攻。
「為什麼我打不到你！」奎妮有些懊惱的說道。
「真要被你戳到了，我也就沒必要教你了，還有，這可是真劍！」
寇非林眼角抽了抽，前天找奎妮學習神秘學的時候，這個鬼靈精突然提出讓寇非林指導她命源以及近戰的技巧，美其名曰「補課費用的雙向抵消。」
也沒人告訴我還要掏錢啊，那我現在掏行不行……
有些頭疼的看著面前向自己揮劍少女，她的種種魔法手段確實非同凡響，但近戰的技巧和普通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到底還是二階的命源水準，這都快半個小時了也就是汗出的多了點，可戰鬥技巧也太差了些，難道她也是靠外物進入的超凡？」想到這裡，寇非林飛速後退幾步，示意奎妮停了下來。
「奎妮，我問你一件事，你凝聚初始環印的時候，是不是用了藥劑之類的東西？」
「是啊，怎麼了？」奎妮疑惑的將刺劍收起。
……怪不得，寇非林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使用外物不是會讓命源和靈性沾染上雜質嗎？」
他在想是不是局長在奎妮步入超凡的時候大意了。
奎妮聞言一怔，苦笑著道：「是我的疏忽，有些基礎的東西沒有給你講到……」
「寇非林，其實在超凡界使用藥劑來提升力量是一種常態，反而像你這種完全憑藉自身的是極少數。」
說道這裡，她的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在警局裡，我所知道的也只有你、萊文還有帕列爾叔叔是自然的晉陞者，你們的戰鬥力都遠遠的超出了同階位的人。」
原來如此，這就解釋的通了。
寇非林恍然明白自己為什麼和同階位的人有點格格不入，自然晉陞加上龍血，原因就在這裡。
他對著奎妮道：「其實我也有所疏忽，沒有考慮到你的問題，現在我們換一種教學方式。」
在奎妮疑惑的目光下，寇非林從角落裡搬出了兩個木樁，這些木樁上裹著稻草，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像人手一樣的架構，一邊拿著盾牌，一邊拿著木棍。
「是要我跟假人對練嗎？可是和你對練的效果明明更好一些……」
見她有些委屈，寇非林啞然失笑道：「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奎妮，相信我，對於你來說，現在從最基礎的東西做起，效果要遠遠強於其它。」
他頓了頓道：「近戰的一些技巧不同於我們學習的法術，就算我用「記憶傳輸」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你也無法跳過練習這一環，你需要大量的時間讓腦海中不屬於你的技巧，與身體達成協調，不然就會像你剛才那樣……」
「那樣？」奎妮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生疏，對生疏！」
「蹩腳」這個詞剛到嘴邊就被寇非林咽了回去，他突然想起來面前這個人不是以前自己訓練的新兵，而是同事。
見奎妮狐疑的盯著自己，寇非林趕忙打岔道：「我們先做最基礎的架勢！」
…………
訓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在命源的幫助下，奎妮很快的就掌握了劍的大部分使用技巧，這讓寇非林不禁感嘆，自己還是普通人的時候掌握這些究竟有多麼不容易。
「寇非林，你從哪裡學到這麼精湛的冷兵器用法的？按理說你應該用槍才是最在行的。」奎妮在一旁擦著頭上的汗，隨口問道。
「個人愛好，還有就是以前在凱蘭的學校經常舉行武鬥比賽，所以不知不覺就會了很多。」
寇非林沒有說謊，巧合的是，不論是哪一個他，都十分的擅長一些冷兵器，在地球時他學習過長槍、巨刃等武器，而診所二樓的卧室內，還掛著一對鋒利的彎刀，記憶里這是原身成年時父母贈送的禮物。
「對了奎妮，你說你想學習冷兵器的原因是因為能更好的刺激命源的提升，我特別好奇，在過去命源和靈性沒有統合的時候，它們究竟哪一個更強一些？」
「這個問題好！」奎妮眼睛一亮，身上的疲憊感瞬間一掃而空。
「這是神秘史學的知識點，你聽我給你細說。」
她擼起自己的袖子，一下子坐到寇非林的身邊，「你剛剛提的問題，就是神秘史學上赫赫有名的『雙相之爭』。」
雙相之爭？聽起來和第二印雙相秘門有些關係。寇非林點了點頭，做出了傾聽的姿勢。
「所謂雙相，就代表著過去的靈性與命源兩大流派，當時在第二紀元，這兩大團體之間出現了長達三百多年的明爭暗鬥，修習命源的一方靈魂層面過於脆弱，靈性一方又十分的懼怕近身搏殺，在各有弱點的情況下，雙方都出現了慘重的傷亡。」
「那就是說，其實這兩種力量互有優劣，誰都不具備壓倒性？」
「是的，命源可以從能量本質上，能以簡單粗暴的方式瓦解靈性，但靈性又具備多種詭異的手段，讓修習命源的人防不勝防，所以孰強孰弱，沒有定論。」
奎妮的表情有些興奮，被寇非林壓制了這麼久，終於輪到自己表現了。
「歷史啊……真是讓人著迷。」寇非林感嘆道，他不禁想象著，將這兩種體系統合的聖者們，究竟具有怎樣的偉力，他們是怎麼將這個世界上的生靈們團結起來，又是怎麼樣對抗那些「神」的？
這個世界的情況，和地球很像啊……
對了，地球……
那裡會不會有像他們一樣的人出現？
那場戰役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人犧牲嗎……
地月防線到底還能維持多久……
寇非林的思緒，在不知不覺間飄向了另外一片地方。
一旁的奎妮這時已經安靜了下來，看著陷入沉思的寇非林，她沒有出聲打擾，只是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好奇的盯著著面前這個男人。
從側面看去，他淺棕色的眼眸顯得有些深遠，目光好似透過面前的空氣看到了些許別樣的景色。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奎妮的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臉頰，「真想用讀心術看一看啊……」
這樣想著，她的眼睛像月牙一般彎了起來，嘴角帶著一抹壞笑，回憶著初次在會議室見到寇非林的情景。
「不行，大家都是同事了，這樣不太禮貌！」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將這些不好的想法抖了出去，奎妮坐直身體，這時她猛然發現寇非林已經轉頭看著她。
唰的一下，奎妮的臉直接就紅了，她生氣的說道：
「你看我幹什麼！」
啊？這怎麼還怪起我來了！寇非林一愣，又好氣又好笑的道：
「不是你一直在盯著我嗎？你是不是又想對我用讀心術了？」
「我……我沒有！」
「好的，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