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鐵打的弟弟,哥掄的錘

第6章、鐵打的弟弟,哥掄的錘

前院門口,站在台階上的中年太監趾高氣昂鼻孔朝天,絲毫沒有把眾人放在眼裡。

「定軍王何在?還不速速上前下跪領旨。」一開口便是尖銳的太監音,手裡還捏著蘭花指,讓人看起來十分滑稽。

「砰~」

「放肆!」秦朗一拍桌子起身呵斥道:「你乃區區一個閹人,也敢如此囂張跋扈,就算是當朝君王在此,亦不敢如此相待定軍王,你算個什麼東西。」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辱罵咋家?」

「噦~這難道就是閹人嗎?太他娘的噁心了。」魏神魔看著太監一隻手掐腰,一隻手掐著蘭花指指向秦朗,當場就給他噁心吐了。

「哈哈哈~」江戰聞言給了魏神魔一個讚賞的眼神,大笑著站起身直言不諱道:「當朝君王,允諾我見駕不跪,這位公公,你有話直說就好,勿須將自己弄的如此難堪。」

「哼~」太監被氣的憋紅了臉,聲音柔弱的驕哼了一聲。

「噦~」

這一聲驕哼,把在座的小一輩的全給噁心吐了,若是一女子如此,那定是一副嬌女含羞圖,可偏偏這驕哼之人是一太監,這畫面實在是辣椒入眼不堪入目,好好的美味佳肴浪費了一地。

那太監此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綠,雙手掐著腰又想驕哼,張了張嘴卻又咽了回去,氣的他只好跺了跺腳。

「噦~老江,我受不了了,你留著他還有事不?沒事我就先替你弄死他得了。」吳永壽再也忍不住了,往地上吐了一口詢問道。

陳康的臉上此時亦是一陣惡寒,乾脆閉上了雙目封閉了耳識眼不見為凈。

姜征看了一眼陳康,有樣學樣的閉上了眼睛。

老姚頭卻是沒有多餘動作,只是開口唱了一句阿彌陀佛。

江戰面部扭曲,強忍著笑意道:「你有事就趕緊說,沒事就趕緊走,沒看到這些人都想弄死你了嗎?」

「.......」太監掐著腰又想驕哼,更想跺腳,卻見吳永壽眼神中殺意流露,頓時嚇的他緊忙正色道:「奉君王旨意,定軍王上前聽旨。」

「他娘的,我是真忍不了你了,給你臉你不要是吧?」江戰脫下鞋高舉在頭頂屁顛屁顛的朝著太監追殺而去。

「啪~」

「啊~大膽~你居然敢打雜家?」

只見江戰提起他的衣領,也不回話,手中的鞋底不停的來回抽打在他臉上。

「給你臉你不要,那你就乾脆別要了。」

「啪~」

「啊~」太監張嘴慘叫,嘴巴吐出的血水中夾雜著幾粒牙齒。

「好~打的好,姜征,陳康,你倆快看啊,江戰正拿鞋底子抽陀螺呢。」吳永壽晃了晃兩人的身體,陳康兩人這才睜開眼睛。

「呦~江戰,多年不抽陀螺,你怕是不會抽了?陀螺哪有攥在手裡抽的?」姜征唯恐天下不亂道。

「就是,抽陀螺不用鞭子抽也就算了,最起碼也得拿把劍抽吧?你要是沒帶,我這裡有。」說著陳康就要抽出背後長劍。

聞言,江戰鬆開了太監的衣領,啪~又是一鞋底子,太監被抽的原地不停打轉。

「啪~」

又是一鞋底子,太監被抽飛出了大門,落在了門口的台階上翻滾了幾圈昏死過去。

「哈哈哈~好,江伯父真是抽的一手好陀螺,讓侄兒今兒個又是學了一手好本領。」徐壞人眼眸一亮,許是他又學會了一種折磨人取樂的好辦法。

「哈哈哈~」江戰笑道:「噁心人的東西被我抽飛了,

來來來,咱們繼續把酒言歡。」

好好的氛圍,被小吳良與那閹人破壞的乾乾淨淨,一群小輩吐了一地,如今烤羊也已涼透,眾人實在是提不起興緻來,魏神魔開口問道。

「江伯父,剛剛你曾說過,我有要求可以提出,你會一一滿足,可是真的?」

江戰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魏侄兒儘管說出,今天哪怕是你要這整座定軍山,我也會毫不吝嗇贈送於你。」

「那好!我不要伯父的定軍山,只需伯父允許我們與吳良較量一番,侄兒就已心滿意足了。」

「好,一言為定!我替江戰答應了。」聞言,吳永壽頓時眉開眼笑,搶先一步允諾道。

「爹~你.......」吳萌兒剛想阻攔,恰巧撇見了一臉賤樣的吳良,吳萌兒話風一轉看向魏神魔道:「你等會下手輕點,別打死他了。實在不行,打他個半死就可以了。」

「啊?」聞言魏神魔一臉為什麼道:「打他個半死?」

「不行嗎?」吳萌兒眨了眨眼睛再次妥協道:「留口氣也行啊?你總不能打死他吧?」

「萌兒,你別勸,留什麼一口氣?留那玩意幹啥?你弟弟他又不缺那一口氣。」說完吳永壽再次唆使著魏神魔道:「魏侄兒,你放心,若是你們比武一不小心把我兒弄死了,我不僅不會怪罪與你,反而是只要你以後需要修行之物,盡可以去靈寶閣拿,記住了,弄死他,以後你的修鍊資源,我全包了。」

說著,吳永壽大手一揮,一枚鐵質令牌飛到了魏神魔面前,生怕他反悔弄不死吳良。

「這.......」魏神魔看著漂浮在面前上面寫著靈寶閣閣主的令牌,頓時愣住了,哪怕魏神魔見多識廣,也沒見過有人花錢買自己兒子性命的。

「吳伯父?你是真要我弄死他?」

「弄死誰?神魔,這是怎麼了?」江黎牽著瞑聖依的手走進了前院,此時封印他修為的禁制已經破開,修為也重新回到了化神境大滿圓。

「江黎,你囑咐的沒錯,小吳良給他們下了毒,這不是神魔正準備跟他秋後算賬呢。」徐懷仁解釋道。

江黎點了點頭,看向躡手躡腳正準備夾著尾巴逃跑的吳良。

「小吳良?你要去哪啊?」

「哥,我想尿尿。」聞言小吳良臉色一白,滿頭是汗的轉身回應,他是真怕江黎,反而是不怕魏神魔他們,有著萬毒聖體的他,在同輩中可以說是傲視群雄無懼任何人。可這世上也有兩個人能夠剋制他,一個是他姐姐憑藉血脈壓制,一個是江黎身懷的不明體質。

「如廁不急,你先憋著吧,這麼多年不見,也不知你修為如何了,趁著今天聚在一起,來,讓哥哥我領教一番你現在的修為進境。」江黎緩緩說道。

「嘿嘿~」吳良想了想也不跑了,一臉奸笑道:「哥哥你真要比試?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個普通人呢。」

「小秋兒,快來。」江黎沒有理會吳良,反而喊了一聲小秋兒。

「哥哥~」小秋兒從凳子上跳了下,腳步闌珊的跑了過來。

「秋兒乖,陪聖依姐姐去玩好不好?」江黎問道。

「嗯!」小秋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仰著頭看向瞑聖依問道:「你是秋兒的嫂嫂嗎?」

瞑聖依紅著臉將她抱起,笑道:「小秋兒,你喜歡我嗎?」

「喜歡,秋兒喜歡你。」說著小秋兒再次取出儲物袋,打開拿出來一塊桂花糕遞給了瞑聖依說道:「娘親說,如果哥哥回家帶來了嫂嫂,就讓秋兒把桂花糕取出來給嫂嫂吃,娘還說,她也不知嫂嫂喜歡什麼,索性就多做了一些桂花糕,如果嫂嫂喜歡吃,就讓秋兒多給嫂嫂吃些。」

瞑聖依接過桂花糕詢問道:「秋兒,你娘親呢?我怎麼沒有見到她?」

「娘親走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比哥哥當年走的還要遠。」說著,小秋兒眼中就閃爍起了淚花。

「不哭,不哭,秋兒不哭。」江黎從瞑聖依手中接過小秋兒,伸手幫她擦了擦淚水,問道:「秋兒?你能告訴哥哥,娘親當時還跟你說了什麼嗎?」

小秋兒又拿出一塊桂花糕遞給了江黎說道:「娘親說了很多,還要讓你照顧好秋兒,要你好生對待嫂嫂,要你不要怪罪爹爹,可是,秋兒沒來得及說,你就已經怪爹爹了。」

聞言,江黎面色一僵,眼神看向父親充滿了愧疚。

江戰笑著搖了搖頭,好似在說兒啊,爹不怪你。

江黎把桂花糕緩緩放入嘴中細細咀嚼,他想要哭,卻又回想起父親的期盼,強行的忍住了眼中的淚水,他雙眼布滿了血絲仰頭看向天空喃喃細語道:

「娘~你做的桂花糕好苦澀啊~」

明明甜如香蜜的東西,吃進不同人的嘴裡,總是有不同的味道,或許這就是情到深處才知苦澀吧。

「苦嗎?」瞑聖依吃了一口桂花糕,卻是只覺香甜暖熱了心窩。「不苦啊?」

「嫂嫂,很甜嗎?秋兒一開始吃的時候也覺得香甜,可自從娘親走了后,秋兒在吃桂花糕就只覺得苦了。」趴在哥哥懷裡的小秋兒撇過頭說道。

此時瞑聖依也醒悟了過來,內心有了幾分猜猜,要麼小秋兒的娘是飛升到了仙界,要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沒有繼續問,也沒有繼續猜,從江黎懷中抱過小秋兒,邊走邊問道:「小秋兒,以後我陪著你好不好?」

「好!秋兒喜歡嫂嫂。」小秋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江黎仰望著天空,看著那一朵朵的雲彩,好似化作了娘親,他嘴角上揚道:「娘,孩兒的修為恢復了一半,在等些時日,孩兒就去要公道。」

說著,江黎吃了一口的桂花糕,剩下的一半的桂花糕被他一臉不舍的收入了儲物袋,轉身看向吳良擺了擺手道:「來吧,看看今天是我打鐵,還是你掄錘。」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當年我是鐵哥哥是錘,今天怕是哥哥要被鐵砸錘。」吳良大笑道:「哈哈~爽~」

吳良跑到江黎身前,二人相距不過五米相望。

吳良一臉賤笑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來一把巨型鐵鎚,問道:「哥哥可曾記得這把鎚子?」

「這不是當年我錘你用的鐵鎚嗎?沒想到落到你手裡了。」江黎看著鐵鎚一陣懷念,當年他用這把鐵鎚,爆揍身穿盔甲的吳良,跟打爾似的次次都把吳良掄上了天。

(打爾是一種小遊戲,比喻一人拿著木棒敲擊地上兩頭削尖的小木棍,在將其敲起后一棒子掄出,飛的很遠。民間叫做打爾。也有人叫打木棍或是打尜尜ga。)

「哈哈~」吳良仰頭大笑道:「哥哥,愚弟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說著,吳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套盔甲扔給了江黎。

江黎接過盔甲,看著形同烏龜殼般的盔甲上,坑坑窪窪儘是錘擊的痕迹,他神色囧異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吳良,我勸你還是繼續把它穿身上,不然等會我奪過了鐵鎚,這次砸的就是你的身體了。」

「哥哥,廢話少說,你若不穿盔甲,愚弟可就要打鐵了。」說著吳良晃了晃鐵鎚。

江黎搖了搖頭說道:「來吧,等下你若受了傷,哥哥在幫你治。」

「打鐵嘍~」吳良笑著舉起大鎚朝著江黎頭頂砸去。

江黎赤手空拳,看著不斷襲來的大鎚,左腳微微向後側身躲過,右手抓住錘柄,左手化拳為掌,一掌拍在了吳良身上。

巨大的力量,使的吳良連連後退,疼的他雙手一陣揉胸,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手中鐵鎚也被江黎奪了回去。

「你修為恢復了?」吳良的神色很是複雜,有恐懼,有悲憤,有羞惱,有悔恨。

「你到底穿不穿盔甲?」江黎詢問道。

「我.......能不打嗎?」

「不能。」

「那我還是穿上吧。」吳良也是乾脆,從地上撿起盔甲就套在了身上。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哥哥今兒就要再次打鐵了。」

「哥哥~你修為恢復了又能如何?我如今毒體已然小成,毒你就跟鬧著玩一樣。」

說著,吳良氣聚丹田化作毒霧遊走至雙拳之上。

一拳隔空揮出,一團毒霧如同化作一顆炮彈朝江黎打去。

江黎神色慌張,顯然被嚇了一跳,愣神不過半秒,他的身軀便被毒霧擊中。

「哥哥,你怎麼了?」小秋兒輕皺著眉頭看向哥哥。

「江黎,你怎麼樣?」瞑聖依此時也是一臉擔心。

只見,江黎臉色由紅變紫由紫泛青,大鎚轟的一聲落在地上,雙手強行握住錘柄,艱難的支撐起身體不向地面倒下。

「哈哈~」吳良臉上賤兮兮的,跟個老頭逛街一般背著雙手來到了江黎面前:「哥哥~請問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愚弟可就要開始打鐵了。」

「好啊~」江黎嘴角上揚,大步往前一邁,雙手拉起大鎚,「砰~」的一聲,吳良被一錘轟到了天上。

「哇~吳良哥哥飛了耶~」小秋兒愁眉消退轉憂為喜,兩個小手緊握舉過頭頂為哥哥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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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罰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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