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非人的小癖好
于飛雄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是是是,正是在下。」
江曼點了點頭,心中瞭然,怪不得宋姑娘死活不願意嫁給他,比起那位段公子,的確是雲泥之別。
她接著轉頭看向一旁的婦人,開口道:「宋夫人,上次你不是答應了宋姑娘,不逼她嫁給她表哥的嗎?」
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上次只是為了帶她回去的權宜之計,誰知道還能讓她再一次跑出來呢。
她嘀嘀咕咕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旁邊的一臉嚴肅的宋長嶺開口了,「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沒有權利自己做主!」
接著他又怒瞪著宋南初,「還不快過來,跟我回去!」
宋南初縮了脖子,往江曼身後站了站。
江曼握住宋南初的手,她轉頭小聲的安慰她,「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宋南初點了點頭,感動的望著她,不愧是女主,給足了她安全感。
江曼看著宋長嶺,字正腔圓的開口:「她恐怕還不能同你們回去。」
「笑話!她是我宋長嶺的女兒,不跟我回去,還能去哪?」宋長嶺聲音很大,在場的人幾乎都聽見了。
紛紛對他的觀點表示同意,這女兒的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決定,還有,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本就應該回到家裡去。
江曼聽著人群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清了清嗓子,「你莫非不知道你的小兒子昨夜差點殺了她?」
眾人一聽,又不自覺的噤聲,開始了新的一番議論。
這次,宋夫人先開口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人你不知道,初兒和安兒的關係從小就很好。」
任祁川拖著段長留也走了上來,他說:「這些我們不知道,一切等我們調查完就真相大白了。」
宋家人一聽,這明擺著不讓他們帶人回去,宋長嶺哪能如意,「再過兩日就是婚期了,她必須回去!」
聽到婚期,江曼看了看在一旁的于飛雄,發現他一直在叫囂和憤怒,卻沒在他眼裡看出半分真情。
于飛雄感受到她的目光,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
江曼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他的脖子上有兩道明顯的紅痕,就像是被指甲刮傷的。
她笑了笑開口:「看來這兩位感情並不好啊,你看,他的脖子上還有被抓傷的痕迹,日後成親了,只怕也是雞犬不寧。」
「你在胡說些什麼?!那傷又不是宋南初抓的。」宋長嶺怒瞪她。
任祁川不著痕迹的將江曼護在身後。
而于飛雄聽了她的話,卻連忙將那抓痕捂住,顯然是有鬼的。
任祁川轉頭,同江曼面面相覷,彼此點了頭。
任祁川道:「此事就先這樣吧,等事情調查清楚,我們自然會把人送到你府上。」
「你!」宋長嶺指著他還想說什麼,于飛雄卻一臉心事重重的趕緊將二人拉著離開。
見宋府的人走了,人群也便跟著散去了。
宋南初對江曼小聲的說了謝謝。
江曼笑了笑,「這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不過接下來你打算住哪?」
她腦瓜轉了轉,有些為難,不去宋府,就只有段長留的醫館了,可是裡面跟個迷宮一樣,一不小心就跑到很恐怖的地方去。
思來想去,還是同段長留在一起比較好,雖然他也很可怕,但是在一起才有攻略他的機會。
她想回家想瘋了,她現在一天不在他身邊認真攻略他,她都覺得難受。
她說指著段長留說:「我想同他一起去牢里。」
江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可思議的開口:「嘶~這孩子沒發燒啊。」
宋南初低頭嘿嘿一笑。
江曼攬住她的肩膀走在前面,「宋姑娘,看來你對這個段公子,用情至深啊。」
宋南初也沒有否認,只管點頭。
江曼接著在她耳邊神神秘秘,「聽祁川說,你們有點非人的小癖好?」
宋南初愣了一下,咬著牙點點頭。
江曼繼續:「那你跟我說實話,那日在山上,當真是他救的你?」
「嗯嗯,是的大人,不過這件事情真的同他沒有關係。」她替他解釋。
江曼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再說話。
而身後的任祁川,看著前面似乎變得十分交好的二人,讓他對今日闖進房裡,看到的場景也變得有些疑惑起來。
難道那真是他們的情趣?
他湊到段長留耳邊,聲音極小,「你掐她脖子……是她要求的?」
段長留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他繼續小心翼翼的問,生怕前面的二人有所察覺,「女人都喜歡這樣嗎?」
段長留又看了他兩眼,嘴角不經意間上揚了一瞬,被任祁川捕捉到了。
他說:「你是如何讓她這麼短的時間內對你死心塌地的?」
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這麼極力的維護剛認識這麼點時間的男人,還為了他甘願一起去蹲地牢,僅僅只是因為救了她一次?還是說因為他這張臉?
任祁川覺得,他自己的臉也算長的不賴啊。
段長留聽到這個詞,怔了片刻,他目光落到前面那個纖細的背影上,喃喃道:「死心塌地嗎?」
他笑了笑,若不是他能看見,也要被初初騙過去了呢。
任祁川點了點頭,「嗯。」
段長留閉了嘴,沒再回應他。
任祁川有些鬱悶,粗魯的拉著他身上捆的繩子,走的更快了。
或許是江曼為了照顧宋南初這個無辜的小可憐,特意給二人安排了一間稍許乾淨些的地牢。
宋南初進去后,比她想象的環境好很多,至少沒有那種什麼滿地的排泄物,還有什麼血液呀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在段長留的旁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氣氛幾經尷尬,倒是段長留開了口。
他先是輕輕的笑了笑,嚇的宋南初一個激靈。
今日起床時被他掐的那種窒息的恐懼,還未完全消散,她悄然的順了順氣兒,轉頭看他。
他輕啟薄唇,臉上是淡淡的笑意,「怪不得初初不怕我,原來你只把它當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