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父子情
堯青診了一次脈象后皺了皺眉又診了一次,一旁的帝看的心急,直接上前道:「老堯啊,吾兒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聽此言,堯青忙跪在地上:「回陛下,儲君被人傷了一魄。此事關乎國本,還望陛下徹查。」
蘇元用儘力氣睜開眼,喘著氣細聲道:「父王,是兒臣自己傷的。那一魄就在不夜宮。」
聽了這話,帝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也顧不得什麼禮節,只是跪在蘇元的窗邊,握緊蘇元垂在床邊的一隻手。
「兒啊,你怎麼這般愚鈍。為什麼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你可是父王心中未來的小皇帝。下次可切莫再做此事了。」
龍將軍拉著龍巳在外面求見,堯青見狀,起身到外面見龍氏父子。
「二位來此所謂何事?」
「還請國師讓我們見見陛下,罪臣教子無方,理應受罰。」龍將軍見堯青出來,一下跪了下去。
堯青剛扶他起身,裡面的人便道:「不必進來,龍將軍速去備車。去東宮。」
「罪臣領命。」
因著時候還早,楚雲便回了楚府溫習功課。
琦玉端來一盤糕點放在楚雲旁邊,笑著走到他的另一旁幫他研墨:「聽聞公子有意助大皇子,可是見了那二皇子?」
楚雲輕輕翻動書頁,搖了搖頭:「二皇子的風評並不好。」
「可是風評與真人有何干係?!」琦玉氣的撂下墨餅,坐到一旁吃起來糕點,「這二皇子乃是皇后所出,家中有三塊免死金牌。」
楚雲放下書,看著琦玉:「那與我有何干係?那晚想必我說的很明白了,我楚雲只是想做大事,至於跟誰,全憑運氣。現下大皇子有意舉薦我,而二皇子我又是從未見過。我既然選擇了,便不會後悔。」
見人心意已決,琦玉便只好退下。
在家中用過午膳后,楚雲才前往國子監。
教室內一片歡聲笑語,一向不喜吵鬧的禾九也只是放下書與趙周聊天。
嵐山見楚雲來了,立馬走了過去,笑靨如花:「哈哈哈,楚兄。」
「阿山怎的如此高興?」
「我家在與齊家商討婚事,到時候你可得來喝我的喜酒。」嵐山輕輕推了一下楚雲,哈哈大笑了起來。
「放肆!今日還有考試,你們這般吵鬧是何道理?」蘇由一來便聽見了笑聲,本就心情不好,這下可直接被惹毛了。
嵐山剛要解釋,卻被楚雲拉住。楚雲恭恭敬敬的行禮:「殿下教訓的是。」
魂魄完整的蘇元裹著被子,又喝了葯湯,這才有了些元氣。帝懸著的心也方才落了下來,便要去責難龍巳,卻便蘇元拉住了胳膊:「父王,一切都是兒臣的命令。父王若是要罰便罰兒臣吧。」
「好了,朕不罰就是了。但是你得告訴朕,這是為什麼?」帝無奈的嘆了口氣,依著蘇元說道。
「水仙並不知兒臣隱藏身份,而兒臣的力量很容易掌控不住。才出此下策。」
「不就還有幾日了么,早幾日也無妨的。你這孩子。」
「國有國禮,家有家規。我們身為天族,便要言而有信,哪怕只差一日也不可。父王,書上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們不能失去民心。」蘇元兩隻手像肉夾饃一樣握住了帝的手。
帝輕笑著將另一個手掌覆在上面:「元兒可知,父王為何在你年幼時口出狂言卻不責罰?那是因為元兒的性格像極了皇祖父,先皇可以做到的事情,
父王相信元兒亦可。
父王聽聞,元兒為那龍氏女多次拒絕楚公子可有其事?」
「拒絕楚公子,僅僅是因為兒臣聽不得旁人說污衊兒臣的話。是兒臣肚量狹小,與龍溪無關。」聞其言,蘇元心中不由一驚。立馬收回了雙手。
「前幾日,父王聽聞一件趣事。說國境旁出現一個小國,父王只因看不上便不要了,元兒以為真假?」帝也收回了,嘆了口氣。
「真的?父王恩惠,許是怕當地百姓受苦?」蘇元小心試探。
「不,是假的。父王從未得到過這樣的消息。父王怕百姓受苦,但更怕有隻財狼在父王身邊徘徊,只待父王睡夢之時,並將父王撕碎。」帝的眼眶有些發紅,不知是害怕還是另有深意。
「兒臣明白,待兒臣的身份展現的時候,必然會給父王一個滿意的答覆。」
帝笑著拍了拍蘇元的手,起身要離開:「那元兒先好生休息,父王以找好了理由為你請了半天假。」
待帝走後,蘇元起身扭動床板上的機關,一個地板開始移動,出現一條暗道。
蘇元提燈走入,暗室內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畫像。
「欲成大事者,先斬情絲。」兒時帝的那句話在蘇元腦海中揮之不去,蘇元哭笑著默念那句話。
在暗室內待了好久才出去。
夜半,龍巳來訪。
「殿下,多謝您今日求情。」
蘇元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拍了拍床邊示意龍巳坐過來。
二人離得十分近,燈火搖曳,別有一番惆悵。蘇元暗自神傷,緩緩啟齒:「父王以知本王愛慕阿姊一事,可她卻還未曾知曉。」
「阿姊從小接受的教育便與普通女子不同,與她而言,她是臣您是君。」龍巳低著頭只顧扣手。
蘇元看到,立馬擺好了龍巳的手:「多大人了,還扣手。你這般也不知何時才能抱得美人歸。」
龍巳自知蘇元不會惱,便打趣道:「是是是,我家娘子最喜歡殿下了。臣只好獨守空房了。」
「堯天是個好姑娘,不好追也合乎情理,你得加油了。過幾日便要選伴讀了,你陪本王去奈何走走可好?」
「好,夜已深,殿下早些休息。臣子告退。」龍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