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知故交
司馬騰怒氣沖沖的看著大廳里的幾個人,有一腔的憤怒無處發泄,看見坐在那頭訕笑的杜冷和潘明明的,恨不得現在就生吞了他倆。
司馬騰保留住最後的理性大聲喊道:「這牌子是誰給我的?」
說完司馬騰一抖大氅,從腰間取出一個紅色木牌,然後將它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個木牌當然就是潘明明和丁植收到的那塊木牌。
看見司馬騰這麼大的怒氣,丁植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吃飯那麼簡單,於是他離開座位,從懷裡取出自己的那塊木牌,遞給了司馬騰。
「奇了怪了。」杜冷並沒有被司馬騰的憤怒所驚嚇到,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對潘明明說道:「你見沒見過赴宴的人里有這麼大脾氣的?」
潘明明搖了搖頭說:「我前幾日在大雲寺都沒生這麼大的氣。」
杜冷突然從椅子蹦起,走過去了撿起司馬騰扔在地上的木牌。
他一邊看一邊念道:「十月初八,長安城東,灞橋翠柳庄。」
說完他把木牌也遞還給司馬騰,然後對著一臉心事的丁植說道:「咱的那塊木牌好像沒有日期。」
丁植把臉湊到司馬騰的手旁,看了一看,確實少了幾個字。
「喂,那位仁兄,想必你也收到木牌了吧。」杜冷招呼著潘明明說。
「在下也確實收到了這塊木牌,寫的同樣是十月初八,長安城東,灞橋翠柳庄。」潘明明說完也把木牌拿了出來。
司馬騰看了看手裡的兩塊木牌,稍微有些恢復了理智,他看向丁植問道:「你們是怎麼收到的木牌?」
「中午我們在做生意,一隻黃狗把這塊木牌叼了過來。」丁植說道。
「然後你們就來了?」潘明明好奇的接話道。
「哪有人請客吃飯不出席的道理?」杜冷好像覺得眼前這兩個人腦子都有點問題,於是他又走回到丁植身邊。
潘明明當然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來的,想必司馬騰也跟他的情況差不多,其實他一眼就認出了司馬騰但他卻微笑著看杜冷接下來會怎麼做。
因為他開始對杜冷和丁植這兩個人感興趣了。
「這裡的人呢?」司馬騰突然問道。
杜冷搖了搖頭說:「沒見著,估計忙著給我們準備盛宴呢。」
「就算是準備宴席,也總該有人來接待一下的。」丁植說道。
「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想要怎樣。」司馬騰說完就要順著大廳的側廊往後院走去。
「已經這麼熱鬧了嗎?」突然外面傳來一個如洪鐘般的聲音,就連司馬騰聽到也突然頓了一下,轉身向門外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杏黃色百衲衣外披赤紅袈裟的僧人大步走了進來,這僧人手持一柄十二輪銀花錫杖,看他相貌,闊口寬鼻,雙耳垂肩,一臉的彌勒相,大腹便便的身子走起路來卻如腳下生風。
「這不是金城的司馬施主嗎,沒想到這才過了幾日咱們又見面了。」僧人好像和司馬騰很相熟,一進來便跟他打起招呼。
「師法大師也收到那塊木牌了嗎?」司馬騰並沒有心情過多寒暄,但看見老熟人還是難免發問。
這師法大師是文殊院的主持,德高望重,精通佛法,連當今皇上也曾邀請他進宮主持法事,這文殊院本就在長安鬧市,又有皇上加持,所以寺院自然香火鼎盛,前兩年眾多香客幫文殊菩薩再塑了金身,就連司馬騰也布施了一比不小數目的銀錢。
師法大師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默認,前幾日他也出席了司馬騰的金盆洗手儀式,能在這再見到他也確實挺意外的。
不過看司馬騰的神情,他好像並不是很開心,師法大師沒有多問,只是遞給了司馬騰一個眼神,好像在說,今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杜冷微笑著打量著這個大和尚,一邊看著他手中那柄價值不菲的錫杖,一邊在想,還會不會有客人來了。
他剛想到這,又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