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之真意，靖王之女
只是光靠嘴上說說可不行，這個世界終究是看實力，先天資質極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
顧涯至今表現平平，日後哪怕有長公主資助，突破五氣朝元的幾率依舊渺茫。
這是無數年來，數不清的修士用自身證明的道理，無數年來能打破限制的，大多也都止步法相境。
只有寥寥數人，能夠以平凡之軀，打破自身限制，進而成為頂尖強者，名震天玄界。
如今的顧涯，在眾人眼中，自然是比不上那些打破自身限制的強者，至少現在不行。
「文採好有何用？我輩修士，依舊要以實力為主，不然一切都只是空談。」
申屠狂見眾人目光都落在顧涯身上，連那位王妃之女亦是如此，心中有些不服。
他可是申屠家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兩個子弟之一，此時風頭竟然被一位平庸之人蓋過，少年心氣讓他忍不住暗諷一句。
「哈哈，我狂兒說的不錯，但是人各有志，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上陣殺敵的。」
申屠老家主搖頭一笑，也知自家孫兒心中不服，也不糾正，順著說道：
「剛剛聽二公子所言，似是在修行上有所頓悟，不如與我這孫兒比試比試如何？」
「自然可以，只要申屠老家主之後不要說我以大欺小就好。」
顧涯眼神微動，將眾人表情看在眼裡，並沒有反對，淡然應下。
「此事既然是我先開口，自然不會作出無理取鬧之事，只是比試難免會受傷……」
申屠老家主笑著點點頭，又有些為難的欲言又止。
顧涯心中輕笑一聲，這個老狐狸打的什麼注意他心裡一清二楚，不過這也正合他的心意。
顧涯裝著沉吟片刻，才緩緩點頭：「比試交手受傷，那就是技不如人，想必爺爺他也不會為此傷了我們兩家的關係。」
既然申屠家想要他出醜，顧涯也就不打算留情了。
為了應付這次宴會，他可是又耗費了一千源力，此時正好展現自身價值。
原以為找他麻煩的，可能是顧府的年輕一輩，既然申屠家的人撞上來，那就拿這個年輕天才試試開刀吧。
「涯兒說的不錯，小輩之間切磋最是正常，只要不鬧出人命，大可盡情展現自身。」
顧老爺子此時也適當開口，不過他對顧涯並不放心，因此暗自加了條件，受傷可以，但是不能出人命。
「這是自然，切磋而已，意在交流，不可因此下重手。」
申屠老家主微微點頭，旋即看向申屠狂，囑咐了一句：「狂兒，可聽清楚了？不可傷人性命。」
如此作派，顯然認為顧涯不可能是申屠狂的對手。
讓一旁的澹臺老家主搖了搖頭，從氣息上看，兩人兩人都是蛻凡境初期。
但是申屠狂覺醒火之靈體，對自身戰力有所增幅，就是不知道是否掌握火之真意。
若是能在此時掌握火之真意，恐怕顧涯確實勝算渺茫，日後傳出去也不好聽。
澹臺老家主也不想參和進這件事，若不是靖王妃前來，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澹臺家背靠太靈魔宗，並不像插手太玄聖地和大周皇室之間的事，因此一直默不作聲。
「爺爺放心，我知道輕重。」
申屠狂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保證道，絲毫不把同為蛻凡境的顧涯放在眼中。
事實也是如此，擁有體質的修士遠比一般修士要強大的多。
藉助體質和靈宮異象，
不僅能夠快速掌握對應真意，而且還能調動數倍於普通修士的天地能量，兩者破壞力截然不同。
顧老爺子站起身來，掃視眾人一眼：「既然如此，那就到廳前比試吧，這裡放不開手腳。」
聞言，大夫人也與靖王妃起身，幾人跟著顧老爺子走了出去。
「公子，您可要小心些。」
望舒來到顧涯身邊，面帶憂慮的小聲叮囑，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有所差池。
「哎，你沒問題吧？」
顧瑩瑩故意等顧涯走到身邊，才深吸一口氣問了一句。
她雖看不起顧涯如此平庸，但怎麼說也是顧家之人，這要是輸給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丟臉的可就是顧家了。
顧涯沒有回話，只是撇了她一眼，徑直帶著望舒走出正廳。
顧瑩瑩心中所想他也明白，但他如今的身份也是她堂哥，竟然連名都不叫，他也懶得理會。
帶著望舒和她擦身而過，讓這位堂妹神情一滯，沒想到顧涯竟然會無視她。
等她回過神來，顧涯已經走出正廳，就給她一個背影，讓這個驕傲的大小姐心中氣極。
「有什麼可神氣的，別等會丟了顧家的臉。」
顧瑩瑩心中冷哼一聲，嘟囔了一句也追了上去。
碧水軒前段院落極為寬廣，足以容納上百人，用來比試也算合適。
此時申屠狂已經來到場地中心，一身火紅長袍獵獵作響，嘴角微微翹起，正挑釁的看著不遠處顧涯。
顧涯神情淡然，負手而立與其對立而視，完全不理會申屠狂的目光。
「比試自由發揮，但不可傷人性命，開始吧。」
顧老爺子與靖王妃低聲說了一句，才朗聲宣布。
話雖如此，兩個蛻凡境想要在出事，在幾位強者面前還不太可能，這麼說也只是為了避免意外發生。
「喝！」
話音一落，申屠狂也不客氣，大喝一聲便飛身躍起，周身紅光環繞，炙熱的火屬性能量匯聚，一掌拍了過來。
「火之真意？！」
顧瑩瑩驚呼一聲，沒想到申屠狂才達到蛻凡境，就能領悟火之真意，簡直不可思議。
不少小輩都睜大了眼睛，能在蛻凡境就領悟一種真意，日後若無意外，絕對能夠達到神通境。
靖王妃之女臉上同樣帶著意外之色，沒想到申屠家除了那位聖地真傳，還有一位如此出色的子弟。
不過她的目光很快就被顧涯吸引了過去，想要看看他為什麼還能這麼淡然。
「有什麼了不起的。」
顧清在大夫人身後輕哼一聲，她當初也是在達到蛻凡境不久就領悟了水之真意。
「清兒天資自然要好上一些的。」
一旁的靖王妃聞言淡淡一笑，拉過顧清的手拍了拍，倒是顯得極為隨和。
「那是自然。」
顧清俏鼻皺了皺，眉眼帶笑，毫不謙虛的接過話。
這番模樣讓大夫人搖了搖頭，轉向靖王妃笑道：「這丫頭一向如此，我可是極為頭疼。」
靖王妃笑著回道：「我倒是覺得清兒很不錯。」
「若是她能有萱兒一半乖巧，我就心滿意足了。」
大夫人看向一旁的少女，不由得嘆了口氣。
少女自然是靖王之女白萱兒，此時正面帶笑意的回應大夫人的話，看起來極為乖巧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