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應該是情書
「喂,小子,別睡這兒,休擋了我家少主騎行。」一名侍衛裝扮的人用棍子戳了戳正在酣睡的趙其,揉了揉惺忪的臉頰,趙其不耐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侍衛身後的年輕公子哥。
「咋著,你家開的啊?」趙其又不耐煩的躺下,裝作啥事沒發生一樣。
這可把侍衛氣得不輕,別說,趙其還真是躺在這家公子哥家門口,年輕公子哥聽了這話也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去去去,把他抬走,扔茅坑裡。」
幾個侍衛聽罷公子哥這番話,擼起袖子真準備把他扔到茅坑裡,無奈四五個人愣是沒能抬起趙其分毫。
「別白費力氣了,把你們府上劉王晟叫出來,我跟他說幾句話就走。」趙其打了個哈欠。
「你小子不想活了,敢直呼王爺名諱。」公子哥問道。
「就說奇華找他,他自然會出來,我的死活,也不用你們定吧。」說罷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這。」侍衛無奈搖搖頭。
公子哥更氣了,他就不信了,這小子才二十多歲出頭就敢直呼王爺名諱,更何況王爺還是他爹,你說說你找他你不登門拜訪還說讓我爹自己出來,要知道,皇帝還得管我爹叫叔呢。越想越氣,翻身下馬抽出自己的佩劍刺了過去,沒想到還沒挨著人家頭髮,這劍就跟蔫了一樣,軟趴趴的。
「你誰,找我父王啥事?」公子哥問道。
「我說,叫他出來。」趙其依然是那句話。
「你。」
一名侍衛見狀立馬入府通報慌慌張張的,無奈這王府大的出奇,跑了半柱香時間才到正堂。
「王,王爺,大,大事。」侍衛累的氣喘吁吁。
王爺正在正堂品茶,剛到嘴邊的茶水咕嚕咕嚕一口便沒了。
「小王啊,你來的正好,看看咱這品茶的樣子神氣不,那幾個老頑固說啥養生害人,你看看,這養生不得循序漸進嘛,怪不得他們死的早。」王爺正準備再倒一杯,問道,「啥大事啊,慌慌張張的,學學咱,要平心靜氣,一看你氣喘吁吁就腎虛,來一杯?」
小侍衛氣的吐血,心想你這宅子大的跟個皇宮似的,你跑跑試試看,也不顧著接茶了,把剛剛的事情給王爺梳理了一遍。
「嘿,我這暴脾氣,給我家門口躺著睡覺還有理了嘿?」說著就準備拿放在大堂正廳那把闊刀。
「等等,你說他叫啥?」王爺問道。
「好像叫奇華。」
嚇得王爺立馬坐在凳子上,「快,快快有請。」
這給小侍衛看懵了,老王爺身經百戰啥場面沒見過,怎麼著一個小年輕就把他嚇成這樣?
「我說快呀。」打斷小侍衛的發獃,小侍衛也準備跑出去,「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躺在外邊的趙其依舊跟公子哥僵持著,只見趙其突然睜開眼睛,閉了護身罡氣,眼看公子哥的劍就要刺過來了,可把王爺嚇了一跳。
「逆子,看刀。」王爺朝著公子哥怒吼。
「父王?」公子哥也懵了,這場拯救爹地聲名的戰鬥隨著王爺一聲怒吼戛然而止。
王爺提刀正要砍去,趙其笑道,「我就不信你真敢劈了他。」
他還真不敢,就這一個寶貝兒子恨不得供起來。
王爺老臉紅了紅收起刀,拱起手恭敬的問道,「先生可是來取書信?」
趙其尷尬的笑笑,「先別說書信的事了先把我拉起來,我腿麻了。」
「奧。
」看到這般模樣,王爺趕緊把趙其拉了起來。
王爺這一番操作把眾人整蒙了,平日愛說髒話,整日整日還要靠學習茶道抗壓的老王爺如今怎麼這麼卑躬屈膝了,要知道王爺在當今皇上面前也是放蕩不羈的種啊,這咋了這是?尤其是小王爺,被他這番操作秀到了,半天不敢吭聲。
王爺也注意到幾人臉上的變化,輕聲咳了咳,「咳咳,外面冷,先生裡屋說話。」
哪裡冷了?6月天你跟我說冷?
「好。」說罷王爺拉著趙其的手走進王府噓寒問暖。
片刻到了正廳,撤走了下人,只剩下他們三人在廳內。
「父王,孩兒還要去找芙蓉妹妹,先下去了。」小王爺拱拱手正準備離開。
「誰,讓你走了?」王爺一臉嚴肅,「跪著。」
小王爺只好照做,撲通跪在地上,現在他只知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讓了上座,王爺才在旁邊賓客桌上坐下,這麼高的禮遇,這究竟是誰啊。
趙其也笑了笑,「都是誤會,不用跪了,起來吧。」
「聽見沒,讓你起來。」王爺見他遲遲不動,吼道。
小王爺這才又站起來,站在王爺旁邊唯唯諾諾。
「先生何時醒來?」老王爺問道。
「已經七年余了。」趙其無奈笑笑。
老王爺揮了揮手,想起這些事被廢物兒子知道不太好,示意小王爺下去,小王爺如蒙大赦,急忙跑了出去。
「先生這一睡,江湖八百年啊。」老王爺嘆道。
「竟過了如此久,當年還是京城的洛京如今也已變成了洛陽。都城不再是都城啦。」趙其也嘆道。
「當年,元化和安平第一次來找您的時候,您應該知道,您的計劃不現實,為何您還執意要去。元化和安平,他們二位?」王爺有點責怪的意思,但也不能說的太深。
「他們,死了。」奇華說道。
「哦,那太好了。」王爺懸著的心放下了。
「什麼?」
「呃,那太不幸了,那您是如何知道我活著呢?還有我在洛京的事。-」王爺追問道
「是元化說的,他死前說的,他向後推衍數百年,料算到你會在京城,不,洛陽,至於你在哪,只要打聽你的名字就知道了吧。」趙其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他知道劉王晟就是這麼個脾氣,說他脾氣暴吧,他總能跟別人高談闊論,說他脾氣不暴吧,總是時不時給別人一個腦瓜錘,總之跟誰都能混的來。
「害,還是您了解我,哈哈哈哈哈。」劉王晟完全沒有了王爺的威嚴,「元化和安平他們,如何死的?」
「元化推衍天機,看的太深,受了天譴。安平拋棄了生命,把他的劍和武學給了我。天下最廢詩人兼天象第一演術師,和,天下第一劍客,死於蓬萊仙人之手。」趙其嘆了口氣。
「先生經歷這麼多,如此的下場。倒也是,唉。」王爺也嘆了口氣,「先生如今沒了落腳之處,暫居我府可行?」王爺又問道。
趙其擺擺手正欲拒絕,王爺便已馬上安排了住處,打斷了趙其的施法。
「平時我也就在府內躲個清閑自在,閑來無事跟人學起茶道。我是個粗人,高不成低不就的,本以為混個豫州王統領整個豫州,倒也不在話下。誰料皇恩浩蕩,收了兵權,沒了用武之地啊。」劉王晟嘆了口氣。
「不說這個,我這包袱中是當初醒來無意間尋得一封信,實在認不全這些新字,你看看怎麼一回事。」轉頭就把那封信拿了出來給劉王晟看。
劉王晟看了看,琢磨半晌,堅定的說道,「應該是情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