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初（51）

這是一個充滿歡樂的年三十，早晨高寒很早起床，到院子里放了一掛鞭炮，接著全村上空陸陸續續地響起鞭炮聲。九點全家起床，簡簡單單吃過早飯，高寒高猛在院門上和堂屋門上貼春聯，婷婷站在門口指揮「左一些，右一些，好」

接著準備一年當中最重要的一頓飯，三十下午飯，雞鴨魚幾乎全是自家餵養的。

當地過年的習俗，少不了炸咯吱角、灌腸、扣肉、豬頭膏、豬蹄凍。這些進了臘月就已經準備好了。有的只需一熱。婷婷來到之後，已經吃了一個遍。今天擺上餐桌，更加豐盛。

下午三點鐘，高猛到院子里又放了一掛鞭。下午飯正式開始了。正在這時，院子里進來二個人，三姨和姨妹進來，懷裡抱著成箱的酒和手裡拎著二十斤一袋子的米、面。

大家趕緊讓她們就坐，她們執意不肯，說「姨夫在家正準備著呢，得馬上回去」

沒說上兩句，三姨和姨妹走了。

婷婷問高寒「本村的嗎？」

高寒說「前排房子就是三姨家，姨妹今天剛剛回來，初二還要值班」

「在哪裡工作，這麼忙」婷婷問。

「BJ工作，具體什麼工作我不清楚」

送走三姨和姨妹，大家重新落座。

「在這辭舊迎新之際，祝願爸媽身體健康，祝願咱們全家闔家團圓」高猛舉起酒杯第一個說著祝福詞。母親將一個紅包遞給他，高猛高興地接過來。

「祝願舅舅舅媽來年發大財，好事連連」婷婷第二個舉起酒杯說著祝福詞。母親將一個大大紅包遞給婷婷。婷婷驚喜地接過來。

最後輪到高寒，高寒舉起酒杯說「祝福爸媽長命百歲，祝福咱們全家萬事如意」，高寒也接到一個紅包。婷婷非常想看多少。高寒遞給她。

「沒結婚呢，錢上交了」高猛旁邊打趣地說。

婷婷羞紅了臉，慌忙又丟給高寒，高寒又推給她。這一慌亂，引起大家哄堂大笑。

三十下午這頓飯，直吃到夜幕降臨。最後桌子上杯盤狼藉，酒瓶也倒了。

撤下之後，婷婷幫助舅媽抄桌子。高寒與高猛又打起酒官司。

「兄弟，你少喝一個」

「不可能，我喝三，你喝幾個」

「我喝四個，比你多，你不行啊」

「不可能，你那小酒量」

「不信，咱們再喝」

「喝，拿酒去」

兄弟兩人還要喝，父親攔住，「晚上再喝，還要包餃子呢」

春晚很精彩，本山大叔的小品逗的大家眼淚都笑出來了。

晚上十點，母親活了一盆面，拿出準備好的驢肉餡。大家圍坐在桌子邊一邊看春晚一邊包餃子。

到了十一點半，高猛高寒拿出全部煙花。在院子里點燃。隨著煙花竄上天，在夜色中不斷炸開，新的一年到來了。

滿村莊像是炸開一樣，到處開花。急切而熱烈，像是驅趕舊的一年水災帶來的晦氣，迎來風調雨順的一年。

年輕人站在院子里，自己放煙花也觀賞別家的煙花綻放。婷婷不時輪著一根呲花，「噼啪」的甩著，映襯著可愛漂亮的臉。

熱氣騰騰的餃子從柴鍋撈出來了，母親拿出臘八蒜。高猛又打開酒，叫板高寒「喝吧，兄弟，能喝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