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初（52）

大家商量說辭舊迎新的這一夜不準合眼。可是春晚一結束。高寒帶著婷婷到街上轉了一圈，看到各家大門已經關上，門口除了燈籠還照耀著春聯，透出節日喜慶的氣氛外，已經沒有人進出了。街上到處是煙花鞭炮留下的紙屑。

他們又返回家中，只有小黑意猶未盡，搖著尾巴，迎接他們。

困意襲來，還是回房睡覺吧。正當他們想回房睡覺時，高寒發現東面火光衝天。

「著火了」高寒在夜空中喊了一嗓子，聲音傳的很遠。

接著就聽到衚衕有提著水桶跑步的聲音。高寒也提著水桶跑出去了。婷婷跟在身後。

他們朝著火光方向跑。看著火光很近，其實很遠，他們跑了半個村莊才跑到起火地點。

這是一處玉米秧垛起火，是因為煙花掉落的碎片引燃的。

「別讓燒到房子」有人指揮。

火光很猛，人無法靠近，熱浪撲面，烤得人臉紅紅的。

一桶水就跟杯水車薪一樣，潑到著火焰上，頃刻沒了。但是大家一桶接著一桶潑水，漸漸地火勢減弱了。

自來水沒水，有人建議「到錯河打水」

「河套凍冰呢，打不成水」

火勢漸漸地又起來了。

「各家各戶從水缸里湊」這一號召立即得到響應。大家紛紛到自己家找水。

全村發揮了抗洪精神。等到高寒拎著一桶水再來到火災現場，火已經熄滅了。現場水流成河，沒多久，在寒冷的夜晚結冰了。

為了不讓村子再起火，村裡組織了隊伍，分為五組，在村內各個街道巡邏。高寒與婷婷分到一組裡。

巡邏隊將村子每個旮旯轉個遍，沒發現火情，巡邏隊也就解散了，各回各家。

此時村內靜悄悄地，過個年大家都很累，在家裡不願意出來。

大年初一，大家起來很晚，母親已經準備好包餃子的餡，活好面，專等大家一起包餃子。

三十這天，高寒喝多了，今天不想再喝，可是高猛不樂意了，還要喝。

「兄弟，大初一不喝酒幹嘛去」高猛給高寒滿上一杯。高寒聞著酒味想吐。

「真不成了，哥，你自己喝，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練酒也不能把我搭上啊」高寒知道高猛是聽說草原人喝酒跟喝水一樣，在練習。

「瞧瞧你出息，我自己來」高猛自己一人喝起來。有幾次大家看高猛想把酒吐出來，可是強忍著，咽了回去。

初一，農村不講串門，高寒吃完飯，閑的沒事，拉著婷婷來到錯河玩。

在厚厚地冰面上，可以看到冰下魚在遊動。他們在冰上追逐著魚，魚也不怕，走走停停，像是沒看見他們似的。

逐漸冰上人多起來，好多是大人領著孩子在玩。有的拿著滑車，讓孩子坐到上面，然後大人拉著滑。

「我也想坐到上面滑，在北海滑冰時，我就坐到上面」婷婷羨慕地看著別人滑車滑冰時說。

這好辦，高寒說「等一等」

很快，高寒拿回來一把鐵鍬，對婷婷說「你坐上」

婷婷無法坐上，只能雙腳站在上面，蹲下來，高寒拽著鐵鍬柄拉著婷婷在冰上玩，婷婷「哈哈」大笑著，滑著不一樣的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