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初（53）

大年初二這天，本不該給長輩拜年，因為這一天是女婿給老丈人拜年的日子，可是高寒他們要返京了，趙小球來電話說「我在龍潭湖廟會賣小吃忙不過來，你們趕緊過來幫忙啊」

高寒領著婷婷到大姨家拜年，然後大姨一家又隨著高寒到三姨家拜年。三姨家早就擺好了二大桌子酒菜等大家來喝酒。

女眷一桌，男人們一桌。婷婷一見桌子上只有認識舅媽一人，有些不樂意，可是農村人的樸實很快讓她們熟悉起來。

全部是本村人。年齡大的一些人問婷婷「姑姑身體怎麼樣，小的時候，我跟她一起玩過呢？」

「奶奶身體好著呢，她時常想回來」婷婷說。

因為婷婷初來乍到，屋子裡全是親戚，大家對婷婷很熱情，不時往她碗里夾菜，弄得婷婷快招架不住，叫錯稱呼，沒人怪她，告訴她別生分。

表姐表妹們可不管那一套，滿桌子的美食，讓她們放下矜持，大口咀嚼起來。

因為下午還要趕火車，高寒高猛沒有喝多少酒，敬完長輩酒之後，他們盛上一碗飯，就著扣肉吃起來。

這是一個熱鬧的大年初二，高猛高寒與婷婷告別完正在喝酒的家人親戚，提前走出三姨家。

婷婷說「農村過年真有過年味，多熱鬧啊」

「以後你每年都到農村過年來吧」

然後他們三人騎車趕往了鎮里的火車站。火車站工作人員見來了三個年輕人很好奇問「你們幹嘛去」

「到BJ玩去」高猛答道。

空空曠曠火車只載三個乘客出發了。一路經過密雲站、懷柔站、廟城、牛欄山、順義，沒見一個乘客上車或下車。但是火車不會因為沒人上下而快速行駛，依然不緊不慢地前行。燒煤的師傅依然不時往燃燒室扔煤。讓火車動力更強勁。

「表妹不跟咱們一起走嗎？」中途婷婷問高寒。

「她改時間了，明天走」

又經過了幾站才到達BJ站，進BJ站旅客比較多，出BJ站比較少。他們來到大街上很容易坐上公交車。然後到小庄。

晚上，小叔小嬸和趙小球春歌回來了，他們滿臉的興奮。見了面匆匆打完招呼，這四個人就開始數錢。

「一萬」

「我們也一萬」

這四個人興奮的叫著笑著，讓高猛高寒婷婷看著很是羨慕。

「這是一天的收入嗎」婷婷問。

「當然」小叔拍著錢說。

「你們賣什麼這麼賺錢？」

「小叔賣狗不理包子，我們賣肉串」趙小球答道。

「就這些…」婷婷不敢相信。

「就這些」小叔說道「想不到吧，我明天到天津取包子，小球要在家串肉串」

龍潭湖廟會人擠人，就跟不要錢似的，狗不理包子和肉串遭到瘋搶。不到一上午，昨天準備的包子和肉串被搶空。好在小叔來的及時，很快包子送到顧客手中。只是小球肉串穿的太慢，不得已，高寒高猛加入陣營。

小叔卸完車又跑去進貨了，小球他們三人最後不管肉串好看不好看，只要穿上，就是肉串。肉串那叫一個好賣。就跟不要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