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矢志不移

()1、革新切糕

書屋老師是第五組的組長，第五組的任務是負責食堂，他反映的問題是糧食問題，書屋老師對船長和清風老師說：「咱們一到這裡就找到了穀子、玉米、麥子共三千斤，這才十多天就吃了78o斤糧食，還剩222o斤，這些糧食要吃到秋收，按12o天算，每天才平均18斤糧食，18斤平均到38人里，每人不到半斤。我們的麥子種又太少，頂多能種兩畝地。就算種了這兩畝地的麥子，net天種的麥子產量會很低，沒有越冬的產量高，想到麥熟解決問題，希望並不大。如果等到秋後，我們就得勒緊褲腰帶，每人一天只能吃四兩糧食了。」

「咱們38人都是青壯年，一頓飯吃半斤還差不多。一天三頓飯吃四兩，哪受得了啊？這可怎麼辦呢？」船長憂心沖沖的說。

「能不能想辦法多弄點副食？比如肉類和蔬菜，或者野果、野菜等。」清風老師說。

「我覺得咱們現在要保密，這事不能聲張，免得人心惶惶的。」屋主老師說。

「可是四兩糧食怎麼夠吃呢？吃不飽怎麼保密呀？」清風老師沉思著。

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船長、清風老師和書屋老師最後研究出了五條節約糧食的方法：

（1）、一定按規定節約糧食，多喝粥，保證細水長流，堅持到秋收。

（2）、盡量多挖野菜、多採摘堅果等參在粥里。

（3）、適當捕獵、捕魚、蝦等增加些副食。

（4）、儘快捉來以前這裡跑散的雞鴨和豬羊，搞養殖，以備不時之需。

（5）、開各種可以吃的東西，有新現的隊員，頒獎狀。

（第（4）條說「儘快捉來以前這裡跑散的雞鴨和豬羊」。這是什麼意思呢？原來是這樣，大家來到這裡現沒有人，可是這裡分明住過人，但是，不知什麼原因，這裡的人都走了。大家在糧倉里還找到了三千多斤糧食，還有豬圈雞窩等設施，也常在外面看見家禽家畜等，但是這些家養的動物已經沒人管變成野生的啦，但是，一看就不是真正野生的，船長早就打算捉一些回來飼養，由於種地等事，大家都很忙，還沒顧過來呢。）

三人研究好了以後，打算開一個全體會議，向大家公開。

這天晚飯後，大會召開了，清風老師把詳細情況告訴大家，讓大家勒緊褲腰帶，堅持到秋收。最後又把那五條節約糧食的方法一一向大家作了說明，大家都表示，既然來到桃源，就要為了信念矢志不移的堅持到秋收。

清風老師露出欣慰的笑，讓大家回去休息，從明天早餐就開始喝粥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五組的幽香（悲傷才念情）、石猴子、顏如玉、冷月詩魂、醜女無敵、屋主老師早早起來，醜女無敵（簡稱醜女）稱出五斤小米，用水投過一遍之後就要下鍋熬粥。屋主老師說：「先不要熬小米，先把這些棗、榛子、地瓜等放在鍋里熬，等這些東西熬爛了，再放小米。」

冷月詩魂（簡稱詩魂）讓顏如玉和石猴子去抱柴禾，回來燒火。詩魂去外面挑水了。醜女把昨天中午剩下的一小盆小米粥端過來讓屋主老師看看壞沒壞，屋主老師聞了聞，覺得沒壞，讓醜女一會兒把這些剩粥也倒在鍋里。石猴子抱著柴禾跑著進來，如玉在後面追打他，石猴子只顧跑了，一下子把醜女端著的小盆兒碰掉了，小盆兒扣在了地上，這個小盆兒是陶制的，摔成了三瓣。屋主老師很生氣，訓斥他們：「咱們這是工作，要打鬧也得幹完工作再打鬧嘛！你們說說，為什麼胡鬧？」

如玉很生氣：「老師，您給評評理，我該不該打他！」

石猴子知道闖了禍，低著頭等著挨訓。

屋主老師一看就知道石猴子嘴欠，惹了如玉。於是便問如玉：「他說了什麼話？你追打他呀？」

如玉說：「我貓腰抱柴禾，他撅著屁股沖著我放了一個響屁，我就呸、呸、呸了幾聲，他卻說『你吃屁還吐皮呀？』您說可氣不可氣，該不該打？」

屋主老師和醜女都被逗笑了，屋主老師馬上繃住臉，醜女忍不住跑到外面樂去了。屋主老師說：「石猴子，你以後要注意文明，再犯錯誤就要罰你了！」

屋主老師還是憋不住想樂，只好低下頭掩飾，一低頭看到了那盆稀飯竟然成了一個坨子，他用鏟子想鏟起來，這一鏟，才知道這稀飯涼透了以後竟然很硬實，他忽然想起了一個明。

顏如玉忽然問大家：「幽香呢？怎麼一早晨沒看見她呢？」

石猴子說：「我看見她剛才去小河邊了，是不是掉到河裡啦？我去找找，她要是掉到河裡，我就下河救她。」

「對了，救上來她准感謝你，說不定就給你當媳婦兒了，哈哈。」醜女說。

大家都笑了，石猴子說：「那我趕緊去看看，真希望她掉到河裡，嘿嘿。」

幽香一進來就聽石猴子希望她掉到河裡，氣得打了石猴子一下：「讓你瞎說，我去抓魚了，你們看。」

幽香拿出一個小布兜，裡面有十幾條三寸多長的魚。

這時候，鍋里的東西熬好了，醜女把小米和這個飯坨子放進去，詩魂擇了些蔬菜，等粥快快熬好時也放進粥里，這一鍋大雜燴，還真不少。大家每人喝了兩碗，倒也挺舒服，也有了八分飽。可是這粥再飽也不行啊，二組和四組種地的這些青年們早早的就餓了，大家都在堅持。好容易熬到中午，可是一個窩頭一碗菜湯，根本吃不飽呀，大家都說飽了。清風老師很心疼，告訴大家，餓了就少干一些活。

可是，清風老師也擔憂，晚上只喝粥怎麼行呢？

到了晚上，並沒有隻喝粥，而是菜湯和切糕，菜湯里有魚、蝦還有小螃蟹，每碗里都是兩條小魚、幾個小蝦、一個小螃蟹，再看那切糕里有棗、有野核桃仁、還有大豆等雜糧。

大家吃得很香甜，知道這是五組想的好辦法，清風老師問詩魂：「這切糕用了多少小米啊？」

「老師，這些切糕用的米和熬稠稀飯是一樣的，這是屋主老師的明。」詩魂說。

清風老師和船長誇獎屋主老師，屋主老師說：「這還得感謝石猴子闖禍呢。」

大家聽了石猴子那『還吐皮』的笑話都氣樂啦。屋主老師又說：「這些切糕是早飯後就熬好的，到了晚上涼透以後就成了形。這些魚蝦、螃蟹是都是幽香領著醜女、詩魂、顏如玉、石猴子在小河裡捉的，他們都很能幹。」

清風老師說：「這種類似切糕的美味，我們就管它叫革新切糕吧。」

食堂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清風老師知道，這「革新切糕」主要是滿足了人們要吃主食的心理需求，並不能真的解決餓的問題，畢竟裡面糧食少啊。她雖然笑著，但是眼裡浸滿了淚水。

2、三組的雄心壯志

一連幾天下來，五組想盡一切辦法讓大家盡量多吃點東西，雖然還是吃不飽，但是，大家都在堅持，沒有因為吃不飽鬧情緒或者有意少幹活的。

三組的任務是修補房屋，讓房子冬天不透風，夏天不漏雨。組長皇額娘今年24歲，算是桃源村的大齡青年了，她其實很想結婚，常幻想著自己做新娘，就是還沒找到自己喜歡的男子，這裡的幾個男人她都看不上。於是，她把心事壓在心底，把jīng力用在了修補房子的工作上，現在，她不想只是修繕這些房屋，她要從根本上解決這些房子的問題，甚至想蓋一個集體宿舍，讓所有人都住進來。

皇額娘心裡想著怎樣徹底治好房子漏雨、透風，還要蓋小二樓的雄心壯志。她沒事時便和三組的成員商量，她對其他五人說：「這裡的房子質量太差，差就差在屋頂不是瓦，而是用樹皮茅草等柵蓋的，一遇到連yīn雨，很難保證不漏，我看咱們得徹底改變這些屋頂，全部換成瓦。以後咱們再蓋一片磚瓦的二層小樓。這樣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泉水說：「我懂得怎樣脫磚坯子，至於怎麼燒成磚，我就不懂了。」

這個組唯一的一個小夥子微笑說：「我知道怎樣做半圓的瓦，我們南方用粗竹子劈開做成瓦，房子永遠不漏雨。也有仿造竹子構造做燒制紅瓦的，這種燒制的瓦更經久耐用，可以百年不壞。」

紅梅說：「我在老家時，跟著燒過瓷器，就是得壘窯，我以為應該是一樣的原理。」

清心說：「我不怕累，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田園夢也說：「我也有的是力氣，皇姐叫幹啥我就幹啥。」

於是，六人在修補漏房的間歇時，開始實施計劃。

這天早晨，三組開始按計劃實施了，先是燒制半圓的瓦，這瓦分大小頭，還有一定比例的房脊瓦。皇額娘把瓦的形狀加了一些改進，小夥子微笑很賣力氣，光著膀子做瓦坯子，泉水和皇額娘給他打下手，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幹活。

紅梅按照燒瓷器的火窯設計，田園夢和清新給她幫忙，三個2o左右的姑娘累的滿頭大汗，紅梅在三人中最小，餓得也最快，她只覺渾身冒虛汗，酸軟無力，餓得前心貼后心了。清心看出紅梅餓了，可是，到午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她慷慨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榛子，送給紅梅吃。紅梅推辭：「清心姐，你自己留著吧，我能堅持。」

清心說：「你比我小，也比我瘦，你還在長身體，吃吧，紅梅。」

田園夢也從口袋裡拿出兩個野核桃送給紅梅，紅梅說：「咱們一起吃吧。」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感情，在糧食最緊張時，能把食物分著吃的才是真正的患難之交吧？到後來三人每當想到今天一起吃這幾粒榛子、核桃時，心裡都甜甜的。

三個小姐妹相互鼓勵，終於堅持到了午飯時間，她們喊上皇姐三人一起回去吃午飯。

六人離食堂還有一里多地時，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田園夢說：「好像是燉肉的香味哈？」

「是啊，是燉肉的香味，難道說咱們食堂頓肉了？」紅梅興奮的說。

泉水覺得不可能，其實她也聞到了香味，她說：「一定是太餓了，產生的幻覺。」

皇額娘：「真是有香味，人一餓了鼻子就特別靈敏，唉，也許就是菜里放了一點肉吧？」

「我真希望能吃一頓紅燒肉。」清心流著口水說。

「快別說了，越說越餓。」微笑說。

說著話，已經來到了食堂的院子里，那香味更加濃了，讓人饞涎yù滴。見其他幾個組的人又說又笑，好像有什麼大喜事。一問才知道，大鍋里燉的真的是紅燒牛肉！

泉水高興地問石猴子：「哪來的肉啊？」

石猴子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細說詳情。石猴子都說了些什麼呢？下集接著說。